這件事在當(dāng)?shù)匾鹆瞬恍〉霓Z動。
畢竟,邱老爺子在當(dāng)?shù)厮闶且粋比較有名望的人,小村莊沒出什么名人,唯一一個就是邱家。
雖然大家都知道,他們家發(fā)的財,不算什么能見光的財,有很多甚至還有些損陰德。
但是這些年來,邱家賺了錢以后,為家鄉(xiāng)修橋鋪路,為鄉(xiāng)親改善生活,為孩子建學(xué)校請老師,也做了不少好事。
大家看人,不僅僅是看他曾經(jīng)做過什么壞事,還要看他做過什么好事。
何況那些所謂的壞事,于他們來說,是沒有損傷到他們的任何利益的。
而邱老爺子所做的每一件好事,他們可都是實實在在的即得利益者。
也正因為如此,邱老爺子在當(dāng)?shù)氐穆曂芨撸踔链筮^了村長。
邱老爺子的重孫女失蹤以后,全村都派人出去找了,可是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找了大半個月,竟是一點音信也沒有。
所謂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現(xiàn)在人卻像是空氣一樣突然就人間蒸發(fā)了,任誰也沒辦法找到。
因此,在當(dāng)?shù)鼐尤痪蜐u漸傳出一種怪談來。
這種怪談,說是邱老爺子年輕的時候,犯了一個大錯,害死了人家的命,人家這是冤鬼索命來了。
不僅僅是索的他重孫女小花的命,就連他之前的兩個兒子兒媳,還有孫子孫媳,也都是被人家索命索去了。
邱老爺子年輕時做了太多虧心事,他命硬,報復(fù)不到他身上,報復(fù)到他的子孫后代身上,作孽得很。
當(dāng)?shù)剡@樣的謠言越來越多,大家對邱老爺子的態(tài)度,也開始漸漸轉(zhuǎn)變了。
老一輩的人,基于他的余威,不敢說什么,但是年輕人和小孩子就不一樣了。
他們雖然也知道,邱老爺子給村里修過橋,鋪過路,建過學(xué)校,可是那是好幾十年前的事了。
現(xiàn)在所有一切都有國家和政府承擔(dān),村里的日子也好過起來,并不怎么需要幫助。
因此邱老爺子這些年,也沒見實實在在的為村里做過什么,所以小一輩的人自然不怕他。
于是,各種難聽的話,開始圍著邱老爺子轉(zhuǎn)。
一些不懂事的小孩子,甚至還會趁半夜的時候,從樓下丟石子到樓上邱老爺子的窗戶上。
可憐邱老爺子一生行走在灰色地帶,不信任任何人,連唯一的重孫女也不見了,偌大的別墅里就只住著他一個孤寡老頭子,即便窗子被人砸破了,也沒有辦法。
好在村里的大人們還有一些分寸,不許孩子當(dāng)面鬧得太過分。
也是因為邱家這事實在是太過邪祟,他們也怕鬧得太過分,會影響到孩子的運程和健康。
景寧聽完墨楠的報告以后,輕蹙起眉頭。
她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什么冤鬼索命,她是從來不信的。
但是邱家?guī)状硕妓烙诜敲謱嵲谶^于巧合。
她凝眉細(xì)想了一會兒,便吩咐道:“墨楠,你去查一查邱家以前的事情,尤其是邱老爺子年輕時候的一些事,查到以后再來告訴我。”
墨楠點頭,領(lǐng)命去了。
等她離開以后,景寧想了一下,又下樓,將明天家里會來客人的事告訴了劉嬸,讓她安排一間客房出來。
劉嬸應(yīng)了,安排下去以后,陸景深就回來了。
林市雖然已經(jīng)是晚上,但是因為時差的關(guān)系,京都這邊才剛到下午六七點鐘。
陸景深今天臨時有個會議,所以加了會兒班,回來時已經(jīng)七點半了。
家里的飯菜已經(jīng)上桌,景寧和孩子們都在等著他回來一起吃。
陸景深進屋以后,先是攬過她吻了一下,然后又各吻了一下兩個小家伙,這才脫掉外套,抱著安安一起往飯廳走去。
“今天家里沒發(fā)生什么事吧?”
他將安安放在餐椅上,又將短手短腿的小競澤抱上桌,隨口問道。
景寧默了一下。
雖然只是短短的兩秒,陸景深已經(jīng)察覺到不對勁,抬起頭來看著她。
景寧猶豫的道:“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說。”
畢竟飯桌上還有孩子在,她也不想討論這些,免得讓孩子們聽了害怕。
陸景深當(dāng)然明白她的意思,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完了飯,飯后,景寧幫著劉嬸將餐桌收拾了,又打發(fā)傭人帶著小競澤和安安去洗澡,然后才跟陸景深一起去了后面的花園。
花園里建了一座涼亭,吃完飯后,到這里來坐著喝喝茶,賞賞花,倒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今天的晚餐偏油膩,景寧吃多了幾塊肉,正膩著呢,見劉嬸端了花茶上來,趕緊倒了一杯喝下,然后才對陸景深說道:“今天顧司乾給我打電話了。”
陸景深一愣,驚訝的看著她。
“他說什么了?”
景寧眉心輕蹙著,“是因為喬琦的事,他們?nèi)チ四鲜霞易宓闹星飼姷搅四莻命令南慕容過來找他們,并且將喬琦身上的病的秘密透露給他們的人。”
陸景深動作微頓,眼眸深了深。
“不是南宮鈺?”
景寧點頭。
陸景深的聰明自不必說,其實早在對方派南慕容過來,讓顧司乾于中秋會的時候過去找他們的時候,他就察覺了。
這件事應(yīng)該不是南宮鈺的手筆。
先不說南宮鈺不是那種喜歡賣關(guān)子的性格,就是他的身份,也是大家都知道的。
如果他真的想見顧司乾,大可以大大方方來見就好了,甚至可以直接在婚禮上出現(xiàn),當(dāng)場說明。
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的引顧司乾前去見他?
他這么做,只可能有一個理由。
那就是以他的身份,不便現(xiàn)身,甚至是不便讓外界的人知道,所以他不能過來,只能由顧司乾過去找他。
想到這里,陸景深的眉心也皺了起來。
“他們怎么說?”
景深沉聲道:“他見到了一個叫南宮瑾的人,對方的身份暫時還不清楚,但可以確定的是,他的身份要比南宮鈺更高,因為是南宮鈺引著去見他的。
他表示愿意提供可以暫時壓制喬琦體內(nèi)病情的藥,但前提是,喬琦和顧司乾得答應(yīng)他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