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擰了擰,沒擰動。
應(yīng)該是有人從外面鎖住了。
這也在喬琦的預(yù)料之中,她想了想,到底沒有再去驚動這里,而是就順著這塊門板,往旁邊一寸一寸的摸索起來。
此時,距離小木屋不遠的一棟別墅內(nèi)。
一個男人坐在監(jiān)視器前面,手上端著一杯紅酒,一邊喝著一邊看著監(jiān)控里的畫面。
只見畫面里,破舊的木屋當(dāng)中,女人正艱難的順著墻壁一點一點的摸索著什么。
一邊摸索似乎一邊還專心的用耳朵聽著什么。
他不由挑了挑眉,問道:“她這是在做什么?”
身后,一個臉上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抱著胳膊站在那里,說道:“大概是在觀察環(huán)境吧。”
男人有些訝異,緊接著笑了。
“有意思。”
銀色面具男看著她,問道:“堂主,其實我一直不明白,我們?yōu)槭裁匆ニ俊?
那個被稱作堂男主的男人沉聲道:“怎么?你怕了?”
面具男皺了皺眉。
“倒不是怕,就是顧家那位現(xiàn)在天天跟瘋了似的在外面找人,我們的好幾個堂口都被他端掉了,他也不分清紅皂白,到處亂找一通,我擔(dān)心的是時間長了,他總會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到時候找上門來,只怕……”
“只怕什么?”堂主轉(zhuǎn)頭看向他,目光似笑非笑,“你覺得我們?nèi)A人會,斗不過一個顧老三?”
面對他的灼灼目光,面具男低下頭來。
“不敢,我只是覺得,目前情勢復(fù)雜,有另外一股勢力最近也在插手這件事情,我擔(dān)心會被人坐收漁翁之利。”
男人聞言,轉(zhuǎn)過頭去,冷笑一聲。
“放心吧,沒有人能夠坐收漁翁之利的。因為我從來不給人這個機會。”
他說著,又喝了一口紅酒,只是再看向監(jiān)控畫面時的眼眸,更加陰鷙了一些。
面具男見狀,也不敢再多說什么。
而就在這時,門被人敲響。
他喊了一聲,“進來。”
一個身材高瘦的男人就大步走了進來。
“六神,原來你在這兒,害我好找。”
六神轉(zhuǎn)過頭,看到來人,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徐長悲,你最近可是大忙人,整天滿世界亂轉(zhuǎn),怎么突然想起找我來了?”
他說著,站起身來,走過去跟來人禮貌性的抱了抱。
徐長悲笑著說道:“我再忙也沒有六神忙。”
說著,目光就落在了前面的監(jiān)控畫面上。
眉梢一挑,饒有興趣。
“喲,怎么把她抓來了?”
六神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監(jiān)控畫面,“長悲,這可是你的老熟人,小師妹啊,看到她現(xiàn)在在我手上,不心疼嗎?”
徐長悲涼薄的淡笑一聲。
“心疼什么?你又不會弄死她。”
六神一窒。
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說得對,我也是聽從老大的命令,把她抓來換些東西,至于別的嘛,我也不清楚,你放心,我知道她是你小師妹,等東西到了手,到時候我自然會將她放了,不會讓她受苦的。”
說著,還曖昧的朝他擠了擠眼睛。
然而,徐長悲卻跟沒有看到一樣,徑直拿起桌上的一塊水果吃了。
然后才慢悠悠說道:“說正事,我今來來找你,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六神慢悠悠的晃著紅酒,目光深深的看著他,“你說,什么事?”
“是這樣的……”
徐長悲拖了把椅子坐下來,開始細細和他講自己要說的事情。
兩個人在屋子里說著,面具男見狀,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一直等到半個小時后,兩人才商量完畢。
徐長悲從椅子上站起來,笑道:“那這事兒就拜托六神兄了。”
六神和他對了個拳,笑道:“自已人,說什么拜托不拜托。”
“既然沒別的事,那我先走了。”
“好。”
徐長悲走到門口,六神突然又開口,“喂,真不用我替你那個小師妹,手下留情啊?”
徐長悲腳步一頓。
轉(zhuǎn)過頭來,似笑非笑,“六神兄如果覺得我需要你手下留情,那便留一手,若六神兄覺得不需要,那就不必留了,這與我其實關(guān)系不大,一切皆看六神兄而已。”
說完,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
六神愣在那里。
幾秒鐘以后,銀色面具男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徐長悲離開的方向,冷冷的皺起眉頭。
“堂主,這小子剛才這話是什么意思?”
六神臉上原本那副嬉皮笑臉已經(jīng)全部收了起來,剩下的,只有一片的冷淡和漠然。
“哼,能有什么意思?不過就是在告訴我,不用再百般試探他而已。”
他說著,又轉(zhuǎn)頭,看了那個監(jiān)控畫面一眼。
冷聲道:“去把人給我?guī)н^來。”
銀色面具男一頓,立馬說道:“是!”
喬琦好不容易將整個房間摸索完了,大約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
這是一間封閉的木質(zhì)房屋,不大,大約二十多個平方,正面對著是門,旁邊有一扇窗戶,窗戶被人用鐵釘釘死了,背后有細微的水流聲,應(yīng)該是一條河或者湖泊什么的。
這房子地鐵潮濕,剛才她摸到一個角落的時候,還摸到了一些網(wǎng)狀的濕濕的東西,如果她猜得沒錯,應(yīng)該是打魚用的漁具。
這間房子,以前應(yīng)該是漁民住的,后來被人拿來關(guān)她了。
將她關(guān)在這里,而不是自己的總部或是什么秘密的地方,看來,對方不一定是她之前猜測的那波人,很有可能是另一波。
正想著,就聽到外面一陣腳步聲傳來。
她頓時心頭一凜,立馬就坐回了原地。
銀色面具男打開門,看到她正乖乖的坐在那里,想到剛才監(jiān)控里的畫面,覺得有些好笑。
他走過去,將她嘴里的布團拿開,沉聲道:“既然醒了,怎么不叫人?”
男人的聲音低沉中帶著一些沙啞,喬琦確定,自己以前從來沒有聽到過。
她冷聲道:“你們是什么人?”
銀色面具男挑了挑眉,又笑了一聲。
“別急,你早晚會知道的,不過不是現(xiàn)在。”
他說著,彎身,一把將她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