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套技法,在后來的生涯中,幫了喬琦很大的忙。
甚至是,她后來所學的那一系列暗器,都是在這個的基礎上衍生出來的。
想到這里,她眼眸微暗。
心里劃過一抹異樣的感覺。
小月看到她玩飛鏢玩得起勁,笑道:“喬小姐,你投得可真準!
喬琦微微一笑,拿起一支飛鏢遞給她,說道:“你要不要試試?”
小月聞言,驚訝的瞪大眼睛。
“我?不行不行!
她連連擺手,“我投不準的。”
喬琦看著她,笑了笑,“不試試怎么知道?”
她這么一說,小月也有些心動。
猶豫再三,到底還是沒忍住,將那支飛鏢接了過來。
“那……我就試試啊,要是沒投中,您可別笑我!
喬琦點頭,“投吧,我不笑你!
小月當真學著她的樣子,對準了對面墻上掛著的圓盤,擲了過去。
結果是理所應當的沒有中。
不僅沒中,還距離圓盤飛出好遠,差一點沒釘到旁邊的窗戶上去。
小月見狀,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遺憾,“我看您投的時候,好像挺輕松的啊,怎么到我這兒差這么多?”
喬琦微笑道:“主要是準備的時候,手與眼睛的方向要一致,你剛才大概手的方向偏了,要不再試一把?”
這一次,小月堅決搖頭。
“不了不了不了,我看我再試幾把,也不可能投中,我沒練過這個,也不會,還是您玩兒吧!
喬琦見狀,也不再勉強,又自己拿了一支,自顧自的投了起來。
那小小的飛鏢,在她的手中,就好像長了眼睛一樣。
一支一支,嗖嗖的就往標盤上飛去。
小月看得都驚呆了。
不停的在旁邊拍手叫好。
“喬小姐,你擲得真準,真帥了!”
喬琦微微勾唇,抬手拿起一支飛鏢,正要再擲,眼角余光忽然瞟到窗外的一抹身影,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眉心微不可察的蹙起,他看著站在門外的那道人影,問:“你怎么來了?”
顧司乾走過來。
隔著窗戶,看著她,眼睛里帶了一層薄薄的笑意,“散步,路過這兒。”
目光瞥向她掛在墻上的標盤,笑了一聲,“練習飛鏢呢?幾年不見,有點長進啊。”
喬琦冷哼一聲。
懶得理他。
然而,這一次顧司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并沒有像以前那樣,她不理他就識趣的走了。
反倒是單手扶住窗子邊緣,一撐,整個人就穩穩的跳了進來。
喬琦瞳孔放大。
轉頭,果然看到小月也是一臉吃驚的表情。
她不由心頭怒起,問道:“你干什么?”
顧司乾挑了挑眉,看著她被怒意染得有幾分緋色的臉,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還笑了笑。
“翻窗啊,沒看見嗎?”
喬琦:“……”
心里憋著一團火,發也不是,不發也不是。
想到這里到底是他的地盤,做什么不做什么,終究也只能他說了算。
只能負氣的將頭扭到一邊,懶得理他。
顧司乾見狀,心里微微一堵。
知道這個女人是在和自己賭氣,也不去自討沒趣,只淡淡說道:“之前我派出去查探刺殺你的那批人,回來了!
喬琦微微一愣。
轉頭,看著他,“有消息嗎?”
顧司乾拿過飛鏢,擲了一支出去,穩穩扎在了標盤正中的紅心上。
然后,才說道:“沒有!
喬琦的眉頭皺了起來。
顧司乾沉聲道:“對方藏得很深,你自己好好想想,這些年,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物,對方擺明了想要你的命,很有可能是你以前結下的仇家!
喬琦聞言,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低頭細細想了起來。
可是,任她再怎么努力的想,也想不出來,到底是誰會這么恨她。
這四年,她一直呆在監獄里,老老實實,哪里也沒去,更不可能和誰結仇。
而四年前,誠然,她得罪過不少人,可那些都是基于利益或是某些組織上的恩怨。
如今,朱雀社已散,她也退出來了,曾經的那些仇家,死的死,退的退,據她所知,應該沒有人會來找她復仇。
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見她擰著眉,坐在那里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顧司乾眼眸微深,到底還是沒有讓她再這樣盲目的猜下去。
“行了,想不出來就別想了,對方既然想殺了你,一次沒有得手,一定會來第二次,我們不如守株待兔,靜觀其變就好。”
喬琦狠狠一震。
這才反應過來,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于是點了點頭,“好,我明白了!
顧司乾勾唇,微微一笑。
而就在他們不遠的地方,站在那里的小月,卻低著頭,眼底閃過一抹沉思。
第二天。
喬琦昨天因為白天睡太多,晚上睡不著,所以玩得很晚才入睡。
這樣導致的結果,就是早上也跟著起晚了。
當她睜開眼睛,看到外面亮白的日光時,這才反應過來,一看時間,果然,上午十點。
這段時間,喬琦一直在家里養傷,睡了吃吃了睡,感覺自己都胖了一大圈,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她勉強撐著從床上坐起來,抬眼,就看到小月端著早餐,推門進來了。
“喬小姐,你醒了?”
喬琦點了點頭。
“今天外面天氣好好,吃完早餐,想出去走走嗎?”
喬琦轉頭,看了眼外面燦爛的陽光,心里的確生出幾分意動。
她點了點頭,“好!
小月聞言,面上生出幾分喜意,說道:“那我這就去準備!
說完,將早餐給她擺好,然后就出去了。
因為喬琦現在的身體還不能走路,所以,她要出門,自然是要坐輪椅的。
在屋里悶了這么多天,她也的確有些悶壞了,難得今天天氣這么好,出來走一走,就當放松心情也是很不錯的。
于是,她迅速吃完早飯,然后,就坐上輪椅,讓小月推著她出去了。
外面天氣睛朗,艷陽高照。
此時正是晚春時節,太陽照在人的身上,暖融融的,連帶著心中的那一層陰霾,仿佛也被照亮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