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四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那一群人,然后對康洛瑤低聲道:“你保證說話算話,不準(zhǔn)騙我!”
康洛瑤冷笑了一聲,“我能騙你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住哪里,我躲得過初一還能躲得過十五嗎?”
她這話一出,何四果然被說服了。
想來也是,從法律上講,他是她的養(yǎng)父,找她拿些錢花是應(yīng)該的。
她甚至如果是不給的話,他還能告她棄養(yǎng)老人。
而且這些年,何四一直操控著這母女倆,心理上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對她們的防備,自然也很低。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多留了個心眼兒。
“這樣吧,你告訴我,你媽在哪兒,等我確認(rèn)過后沒問題,我就放了你。”
康洛瑤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何四,我們的事是我們的事,和我媽沒關(guān)系,你少打她的主意!”
何四陰冷的笑了起來。
“和她沒關(guān)系?這怎么可能呢?她可是你媽,是我老婆,咱倆的事不就是她的事嗎?再說了,你這小丫頭跟以前可不一樣了,你也不必騙我。”
“我知道,你不是勾搭了一個有錢的男人么?現(xiàn)在心眼兒多了,萬一我要是把你放了你不給我錢,我還能真把你怎么著不成?難道我就不怕你那個野男人來報復(fù)我?”
“不過我跟你媽那可就不一樣了,我們是合法夫妻,我就算不打她罵她,做點兒夫妻之間愛做的事情這很正常吧,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她要是一個心臟沒恢復(fù)好,出了點什么意外,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吧?”
“法律上像這種情況,應(yīng)該也不會追究我的責(zé)任是不是?所以啊,你最好還是把她的下落告訴我,這樣一來,我也安心,你也放心,到時候我們合作愉快,一手交錢一手交人,豈不是兩全其美?”
康洛瑤氣得渾身發(fā)抖。
她一直都知道何四不要臉,可沒想到,他居然能不要臉到這個地步!
她咬牙,冷冷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休想!”
她的態(tài)度,讓何四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呵!這么說,你剛才原本就是想騙我的咯?因為想騙我,所以現(xiàn)在也不敢告訴我你母親的下落,康洛瑤,你是不是真的當(dāng)我好玩?”
他說著,忽然伸手,一把鉗制住了她的下巴。
康洛瑤只覺得自己的下巴仿佛要被他捏碎了,整個腦袋都被迫向上抬起。
就在這時,外面有聲音傳進(jìn)來。
“喂,你跟她問出來沒有?”
何四回眸看了那些人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康洛瑤咬著牙關(guān)壓低了聲音道:“錢在我家里。”
何四一愣,回頭看著她,剛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
“你說什么?”
“我說,錢在我家里,那么大額的一張支票,我肯定不會隨身帶著,你如果想要,就只能跟我一起回家去拿。”
何四狠狠一震!
他松開了手,回頭對屋外的人喊了一句,“快了。”
然后,才又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康洛瑤。
“你確定沒有騙我?”
康洛瑤的下巴終于被松開,緩解了一下她的疼痛。
她深呼吸了幾口氣,才說道:“當(dāng)然,不過你必須帶我一起走,因為沒有我,你也進(jìn)不了我家。”
何四聞言,獰笑起來。
“這話你可就說錯了,難道你忘了,上次我是怎么進(jìn)你家的了?”
他一笑,康洛瑤也跟著笑起來。
“是么?所以你覺得,我會傻得明明之前你都進(jìn)了我家了,我還傻乎乎的還繼續(xù)住在那里嗎?”
何四一愣。
康洛瑤繼續(xù)說道:“你也說了,我現(xiàn)在是大明星,有錢了,還攀上了個有錢的男人,自然不可能繼續(xù)住在那個小公寓里。”
“實話跟你說了吧,其實那個小公寓,我就是專門放在那兒,給你當(dāng)障眼法的。”
“我平常出去拍戲,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住酒店,一年有多少天在家里你也不知道,所以,只要我偶爾回去那里一次,你就會以為,我一直住在那里。”
“這樣一來,你就不會去查我真正的住址,但實際上,我早就搬家了,我現(xiàn)在住的地方,是一個獨棟別墅。”
“不僅僅是支票,里面還有很多珠寶和古董,都是這些年我悄悄攢下的,只要你肯放了我,這些東西我保證一分也不要,全都給你,怎么樣?”
何四一聽完,一雙眼睛頓時變得炙熱起來。
“你說真的?還有珠寶和古董?”
“當(dāng)然,我人都在你手上,還敢撒謊嗎?”
何四咽了口唾沫,康洛瑤靜靜的看著他,也不著急,等著他的答案。
她知道,依何四的貪心,既然知道有這么大一筆錢,是絕不可能不要的。
果然,幾秒鐘之后,他咬牙道:“好,我可以放了你,不過要等我拿到東西之后!”
康洛瑤緩緩的笑了起來,“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何四和她商量完以后,就出去了。
外面那群人一直在問他,打聽到錢在哪里沒有。
他也只是冷笑了一下,說小丫頭嘴硬得很,等再餓她一頓,晚上再說。
另外一個男人聞言,臉色一下子就拉了下來,冷冷看了康洛瑤一眼,嘴里似乎在說著要給她點教訓(xùn)嘗嘗。
一邊說,就一邊解著衣服往里走來。
何四見狀,皺了皺眉,然后笑著伸手把他攔住了。
“哎,別啊,現(xiàn)在錢還沒拿到呢,這丫頭性子烈得很,現(xiàn)在萬一玩兒出個好歹,到時候人財兩空就不劃算了,等晚上把嘴撬開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隨他們便,他絕不插手。”
那個人聞言,這才停下腳步,放棄了現(xiàn)在動手的想法。
之前的花臂言笑道:“何老四,看不出來啊,還挺狠得下心,這可是你養(yǎng)女呢!被兄弟們糟蹋了,不心疼啊?”
何四瞇了瞇眼,接過一根煙點燃,笑道:“什么養(yǎng)女?就是個賠錢貨,這十幾年吃我的用我的,飛黃騰達(dá)了就想一腳把我踢開,我又憑什么管她的死活?”
那人聽了,似乎這才放下心來,將手往他肩上一搭,又繼續(xù)說說笑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