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小三去摘花,卻突然掉進水里,陷害是原配推她入水的,而周圍又只有她們兩個人,原配百口莫辯。
她轉頭望了眼四周,還當真只有她們兩個人,周圍再沒有別人。
她退后了一步。
“呃,別摘了吧!花開著多好看,就這么摘了多可惜啊。”
“噗——”蘇蕓笑出聲來,“不是吧小嫂子,一朵花而已,也值得你這樣傷春悲秋的?”
說完,見她不愿意拉著自己,也不再勉強,自己扶著欄桿,探出身子去使勁兒夠。
景寧見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小人之心了。
“摘到了!快看,真的是一朵荷花,這個月份的荷花還是頭一次見呢。”
蘇蕓笑盈盈的將手上的荷花拿給景寧看,景寧點頭,“是挺罕見的。”
“小嫂子,送給你。”蘇蕓將荷花塞到她手上。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那荷花,聞著那花香味,景寧莫名的覺得腦袋有些暈。
難道是酒勁犯了?
也不對啊,吃飯的時候,她就喝了一兩杯而已,她的酒量雖然不好,但還沒差到這個地步吧!
“小嫂子,你怎么了?臉色不太對勁。”蘇蕓的聲音傳來,恍恍惚惚的。
“沒事。”景寧擺手,“可能有點累了。”
“這樣啊,那我扶你去休息一下。”
蘇蕓伸手就要來扶她,被景寧拒絕了,“不用,我自己走。”
她始終覺得蘇蕓沒安好心。
心中的警惕,讓她不想和這個女人靠得太近。
景寧一個人跌跌撞撞往前走,她的身后,蘇蕓站在涼亭里,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周文忠,這次我幫了你,你可要記著我的情啊。”
她拿著手機,目光盯著遠去的那個背影,“人剛走,周圍沒人,你可以動手了。”
景寧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頭暈得厲害,腳下像踩了棉花,頭重腳輕的。
她下意識覺得不對,之前明明好好的,自從蘇蕓把那朵荷花塞給她,就開始頭暈,那朵花有問題……
這個心機深重的小婊砸!
她心里暗罵,腦子里的第一個想法還是快點走到有人的地方,不然誰知道那個女人想對她做什么。
就在這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景寧心弦一緊,連忙快步往前走,腳下軟軟的,沒什么力氣,卻還是硬著提醒自己走得快些,再快些。
后面的人似乎發覺到她加快了步子,也跟著跑了起來。
眼見幾步的距離就可以追上她,前方突然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二嫂?”
景寧睜著迷蒙的雙眼,抬眸看去,是夜白。
“夜白。”景寧連忙微顫著伸出手。
夜白快推了幾下輪椅,很快就到她跟前,一把扶住了她。
見她臉色不好,連忙關切的問道:“你怎么了?”
“沒事。”景寧搖了搖頭,“就是有些頭暈。”
夜白眼眸微深。
“是不是是酒勁上頭了?沒事,我現在就讓人帶你去客房休息。”
景寧還是搖頭,“陸景深呢?”
“二哥好像在前廳。”
“我去找他。”
景寧說著,就要往前走。
她現在不相信任何人,她只相信陸景深。
夜白見她腳下跌跌撞撞,又回頭看了眼涼亭的方向,微微皺眉。
“二嫂,我送你過去吧。”
夜白說著,就命身后幫他推輪椅的傭人上前扶住景寧,轉而自己推著輪椅往前廳走去。
陸景深正在前廳和靳青山談事,轉頭就看到一個傭人扶著景寧走過來,眉心一緊。
傭人扶著景寧到他身邊坐下,一感覺到男人的氣息,景寧緊繃的心弦這才微微松了,將整個上半身都靠在他身上。
“怎么了?”
夜白微笑道:“大概是吃飯的時候吃了幾杯酒,現在酒勁上頭了。”
他這樣一說,旁邊坐著的靳青山也開了口:“那酒是86年的,最足的就是后勁,估計剛才寧寧喝著沒覺得有多烈,就以為這酒不怎么厲害,多喝了幾杯,現在就知道了吧!”
陸景深微微皺眉。
低頭,下巴觸到她的額上,感覺到溫度有些燙,低聲道:“真醉了?”
景寧的意識早已經模糊,聽到陸景深的聲音,沒有氣力解釋,只能模糊不清的點點頭。
“要不去客房休息一下吧!我讓人煮點醒酒湯。”靳青山建議。
“不去,我想回酒店。”景寧低聲開口。
陸景深寵溺的將她攬在懷里,“好,那我現在帶你回去。”
說完,就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然后將景寧一把打橫抱起來,“我們先走了。”
見他說走就走,靳青山有些驚訝,“你們不留下來住嗎?”
“不了。”陸景深禮貌又帶著一絲距離的道:“寧寧不習慣住別人家里,怕她不自在就訂了酒店,就不叨擾你們了。”
靳青山聞言還想再說什么,倒是老太太比較開明。
見狀擺了擺手,“沒事沒事,只要自己舒服,住哪里都一樣,只是有什么事記得和我說就是了。”
陸景深點了點頭,這才抱著景寧往外走去。
知道男人已經同意了回酒店,景寧這才徹底安下心來,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放縱自己的意識徹底渙散而去。
陸景深抱著她出了門,就看到周文忠一臉蒼白的朝這邊跑來,碰到他們,腳步一頓。
陸景深對這位靳家的舅老爺向來沒放在眼里,所以也沒和他打招呼,就往外走去。
周文忠卻突然出聲,“陸太太這是喝醉了吧?喝多了最忌吹冷風,要不就在這里住一晚算了。”
他跑得氣喘吁吁的,還不忘關心景寧的身體,這讓陸景深著實意外了一下。
目光掃過對方腳上染著的淤泥。
“不了,她喜歡回酒店睡。”
說完,就再也不理他,轉身大步離開。
司機早已將車開到門口,陸景深抱著景寧上了車,自己也坐進去,怕她不舒服,將她抱起來放到自己腿上,摟在懷里。
車子往前方駛了出去,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叮”的響了一聲。
他將手機從兜里拿出來,劃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