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越剛想對他們說什么,就感覺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迅速閃過。
霧越:特么,這也太快了吧。
也顧不上跟她們說什么了。
立馬拖著薛太醫往屋里走。
薛太醫惶恐,一手提著藥箱,一手穩住自個兒的烏紗帽。
乳娘和小包子立馬也跟著進去。
他這把身子骨兒,被這么折騰下去早晚散架。
進到內室,就看見陛下坐在紅木雕花床旁邊,窗簾被放了下來。
乳娘和小包子慌張失措,低著頭,不敢說話。
她們萬萬沒想到陛下居然還會來到小郡主的院子。
薛太醫正要行禮,北臨司郁立馬止住。
“朕要你為一人把脈。”
透過窗簾,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一抹倩影,是名女子。
細聞,似乎還有一股淡香彌漫在四周。
他們倒從未聽說這陛下與哪家女子走近。
未免有點意外。
他示意小包子過來。
“把你手帕拿出來!
小包子立刻會意,拿出秀著幾朵梨花的白色手帕,并輕輕撩開窗簾一角。
拿出此刻正昏迷不醒的明君的手。
膚若凝脂,指若削蔥根。
一只玉手,足以令人想入非非。
小包子不知為何,此女子莫名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片刻,薛太醫把完脈。
“陛下,此女子脈象微弱,乃是身體內需不足所致!
“那她何時能夠醒來?”北臨司郁那可懸著的心終是有了著路點。
“待臣為她開個方子,今夜隔三個時辰喂上一副便可!
薛太醫走到桌子旁,拿出筆墨紙硯,寫下一個方子。
又道。
“今夜這位姑娘可能會發熱,她中了些許風寒!
“若是發燒了,就用這副方子,今夜服用一次便可!
接著又寫下另外一個方子,把這兩個方子都遞給了一旁的乳娘。
并囑咐道:“一定把火看好,現在就把這兩個房子的要藥都去熬好!
太醫走了,北臨司郁守在床榻前,低頭凝視著明君。
夜晚來得匆忙,南水軒的燭火今晚卻格外明亮。
北臨司郁立在門口,低頭看著站在一側乳娘和小包子。
她們恭恭敬敬地微微俯身,低著頭。
怕是擔心吵到了屋里的人兒,說出的話并不大聲。
“你們以后就留在這里吧,好好照看她!
“其他人朕也不必再派來了,怕吵了她清凈!
“明燈花你們照顧得很好,明天去內務局領賞吧。”
“謝陛下!眱扇穗p雙謝恩。
“把藥給朕吧,留一人在門外侯著,另外一人把藥看好。”
“遵命!
乳娘把手中端著的藥遞給了北臨司郁。
小包子守在門外,乳娘繼續到到后廚看著火候。
他略微生硬地端上便轉身走進屋子。
走近床榻,撩開窗簾。
他伸手探了探明君的額頭,果然有點發燙。
嘴唇也變得干燥。
他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藥,再看此時修眉緊鎖的明君。
無奈,他拿起勺子,先吹了吹,自己嘗了嘗這苦滋味。
然后將勺子遞向了此時依舊昏迷的明君。
她小嘴微張,北臨司郁輕輕捏住她精巧的下巴,無情地將藥湯灌了下去。
明君似是感覺到了這苦味,眉頭皺得更緊了。
北臨司郁頓住手,喚了小包子進來。
“這藥太苦,去御膳房拿點能給她喝的甜一點的飲水。”
說著又遞給小包子一個銀色腰牌。
小包子匆忙走進來沒有注意看那床榻上的人兒。
走時的余光瞥見了那抹倩影。
心頭一震,那是小郡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