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璃沫緩緩抬起視線,看著他,“哥,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我求你別再靠近我,別再來動搖我行嗎?”
現(xiàn)在,她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她想撲進(jìn)他的懷里,痛哭一場。
她想被人呵護(hù),被人愛。
她想靠在他寬闊的臂彎中,什么都不管了。
可是,她不能。
她害怕,怕自己伸出了手,就再也放不開他了。
這樣殘忍的決定,這樣幾乎自虐的決定,這一生,只有這一次。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jī)會,她想,她絕對不會這么做了。
她緩緩邁開腳步,在他的身邊走過。
華云森站在那里,如同被釘子釘住了一般,一步都無法移動。
看著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一聽說,舞幻柏去世了,他第一個想法就是,她會傷心難過。
他一定要在她身邊。
所以,他就來了。
事實(shí)上,她真的是如此,比他想象中還要不好。
只可惜,從前她還能依靠在他的懷里。
現(xiàn)在……
她已經(jīng)把他推的遠(yuǎn)遠(yuǎn)的了。
舞璃沫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
她舉步維艱,他腳步沉重。
看得夜宴庭心情沉重不已,“你們?yōu)槭裁催@樣?難道就沒有別的方式嗎?”
華云森微微笑著,透著滿心荒涼,“你看到過岳澤跟誰低過頭?”
他問出這句話,夜宴庭有些不解的看著他,“你說的是什么?我是說你跟小姐姐。”
“見過嗎?”華云森繼續(xù)說道。
夜宴庭搖頭,“沒有,他就是塊千年化石,不然早就被辰叔趕去公司上班了,還當(dāng)什么老師?”
華云森的視線盯著前面的女孩,他沉聲說道,“那天,他給我下跪!”
夜宴庭頓時驚訝不已,“什么……他……怎么會?”
夜宴庭眉頭緊皺,“為了婉婉?”
華云森語氣充滿了無奈無力,“宴庭,你說我還能怎么樣?婉婉如同我妹妹一樣,岳澤是我哥們!還有什么辦法可以兩全,你告訴我!”
“我……”夜宴庭一下啞口無言,這種感覺他也許不能完全的體會。
但是,他只需要問一問自己,如果是他,他會怎么做?
“可是,小姐姐也可憐……”
最后,他輕聲說道,語氣已是諸多無奈。
華云森深深的嘆了口氣,“至少她是健康的,至少沒有我她還有南笙照顧她,至少她不會死……”
視線漸漸模糊,女孩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眼前,她上了車走了!
一直到那輛車沒了蹤跡,他還在向前走著,他無法停下,停下之后,心里的空洞的痛,他受不了。
“可是,你們真的就這么分手了嗎?”
夜宴庭心痛的說道。
“她就不能等等嗎?等到婉婉沒事了不就行了嗎?”
在夜宴庭心里他是這么想的。
也許,在絕大多數(shù)人心里都是這樣想的。
“你可知道,這是世上最令人失望的就是這兩字!等等,可是,究竟要等到什么時候?我有什么資格,讓她一直生活在痛苦和煎熬?我有什么權(quán)利讓她在等待中空虛度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