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揚起寒冷的眸子,咬字說道,“左蕭,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是要我老公親自來跟你說嗎?”
左蕭微微一笑,“結(jié)婚?你以為我會信嗎?你的戶口上依舊是未婚!”
蘇北握住他的手,然后緩緩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她一直微笑著,笑容中帶著刺的諷刺。
再看到左蕭巨變的臉時,那笑意越加肆意。
左蕭倏然收回手,不敢置信的說道,“你……”
他咆哮,“是誰的?”
蘇北不緩不慢的收緊大衣,朗聲說道,“反正不是你的。現(xiàn)在你可以死心了嗎?”
左蕭的臉色忽然間變白了,他眼神中的憤怒緩緩轉(zhuǎn)為失望,痛苦的失望。
他眼看著蘇北在他的眼前再一次漸漸消失不見,可是,他又一次無能為力。
北北,北北,你怎么能有了別的男人?
北北,北北,你怎么能懷了別人的孩子?
北北,你不是說過,這輩子只會生下我左蕭的孩子嗎?
他的北北,變了!
愛從來都是這樣殘忍,傷害別人的同時也刺傷了自己。
蘇北一直挺直著背脊,她不想也不能在左蕭面前脆弱。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但是,最終沒有落下。
蘇北知道,如果左蕭說的是真的,他還愛她。
那么,剛才她那些話與他來說有多殘忍。
可是,她無從選擇。
大雪紛飛,蘇北瘦弱的身影在人人煙稀薄的街道上穿行。
都說下雪的時候是不冷的,雪過之后的天氣才會寒冷無比。
可是,她怎么這么冷?
走在風(fēng)雪中,她甚至忘了看看秦忠的車在哪!
忘了打輛車,或者找個地方逼一逼。
這一刻,她只想快點離開,離左蕭越遠越好。
直到,她被一個人扯住。
蘇北抬起掛看霜花的長睫毛,浸滿悲傷的視線里是華晉安溫潤的臉。
只是,今天他生氣了。
“華晉安,我好冷!”她輕聲說著,聲音很輕,聽在男人的耳中,似乎帶著幾分撒嬌。
男人一把將她抱起,然后上了車。
車是秦忠的車,華晉安將蘇北的衣服都脫了下去,然后用一個毛毯將她緊緊裹住,抱在懷里。
蘇北仍舊覺得冷,在他的懷里瑟瑟發(fā)抖。
“在前面的咖啡店停車,去買一杯拿鐵。”
男人沉聲吩咐。
秦忠下了車去買咖啡,男人伸進毯子里抓這她的小手。
她的手寒冷如冰,隨后忽然手上一暖。
半晌,她才醒悟,掙扎著就要抽出手。
卻被華晉安霸道的按住,“你要是再亂動,我就把你扒光了塞進懷里。”
女人果然安靜了下來,她聲音低低的說,“不涼嗎?”
他將她冰冷的雙手塞進襯衫里,他溫?zé)岬捏w溫自手掌中緩緩傳來。
華晉安冷聲說道,“不然我也出去凍一凍,然后你自己試試看涼不涼?”
蘇北垂頭不說話。
睫毛上的霜雪此時都融化了,水潤的雙眼霧氣重生,越加楚楚可憐。
秦忠回來,“華先生,咖啡!”
華晉安接過咖啡,“雖然現(xiàn)在你不適合喝咖啡,但是,咖啡有能量,會讓你很快恢復(fù)。不過,生產(chǎn)前只此一杯。”
蘇北一向喜歡喝咖啡,自從懷孕之后華晉安不讓她喝,她自己也真的沒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