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少胤睜眼看著她,四目相對了幾秒,戰(zhàn)少胤被她這么一提醒,似乎也覺得自己有點餓了。
今天一天在外面他都沒吃飽。
看著宋畫意雙眼清澈毫無睡意的樣子,戰(zhàn)少胤在睡覺和吃夜宵之間,選擇了后者,他坐起身子問她:“想吃什么?”
宋畫意瞇起眼睛笑了笑,立馬就說:“燒烤。”
戰(zhàn)少胤想也沒想就拒絕:“不可能。”
宋畫意想了想說:“那吃面條吧,我來煮。”
說著,她就從被子里爬起了身,一邊朝著冰箱處走去一邊說:“咱們自律的戰(zhàn)先生也開始放縱自我了呀。”
戰(zhàn)少胤拿起茶幾上的水杯跟了過去,說:“你不是說不吃宵夜的人生是不完整了嗎?”
宋畫意一邊準備著待會要用的食材一邊說:“就是嘛,人活著就是為了快樂,想吃就吃嘛,大不了吃了明天你再多跑一會。”
戰(zhàn)少胤拿起水壺倒了一杯白開水:“我倒是可以多跑一會,就怕有些人只增不減。”
宋畫意努努嘴說:“我媽說了,懷孕的時候不能因為怕長胖就不吃東西,餓了就得吃,這樣寶寶出生之后身體才會結(jié)實。我都跟菲姐約好了,生完寶寶之后我門就去辦健身卡。”
末了,宋畫意還是擔憂地看了戰(zhàn)少胤一眼:“我現(xiàn)在看起來真的胖得很明顯嗎?”
戰(zhàn)少胤搖搖頭:“挺可愛的。”
宋畫意卻覺得“可愛”在這里不是什么褒義詞,洗著菜嘟噥說:“我稱著比之前胖了快十斤了。”
戰(zhàn)少胤:“肚子里多個人,胖十斤不是很正常?”
宋畫意就皺眉說:“可是寶寶才三個多月,怎么可能有十斤重啊?”
戰(zhàn)少胤:“剛才誰還說不怕長胖想吃就得吃?”
宋畫意嘟噥說:“話是怎么說,可我要是真的太胖了,你到時候嫌棄我,被外面那些小妖精勾走了怎么辦?”
戰(zhàn)少胤笑著捏了捏她的臉:“一天腦子就沒裝什么正經(jīng)的東西。”
宋畫意將洗好的菜放在籃子里,然后燒水煮面,問他:“你就一點不擔心我會被別的男人騙走嗎?”
戰(zhàn)少胤放下手里的水杯打量著她:“你在暗示我什么?”
宋畫意:“沒有,就是感覺好像一直都是我很擔心你會離開我,但是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我會離開你。”
戰(zhàn)少胤走到她身邊,問:“為什么總想著離開?為什么不想著我們會安安穩(wěn)穩(wěn)地在一起一輩子?”
宋畫意:“誰不想啊?可以一輩子那么長,變數(shù)那么多,還有什么七年之癢呢,萬一你遇到一個相見恨晚的,跟著了魔似的就要拋妻棄子呢?”
戰(zhàn)少胤聽著她的話不由笑了笑,走過去從身后抱住她很是疑惑地說:“你這小腦瓜里到底裝的是些什么東西?”
宋畫意將面條放進鍋里,問他:“你要吃多少?”
戰(zhàn)少胤:“你看著放。”
宋畫意捏了一把給他看:“這么多夠不夠?”
戰(zhàn)少胤點了點頭,依舊抱著她不撒手。
宋畫意把面丟進鍋里之后,接著剛才的話說:“我不管,反正到時候你要是出軌了,我就跟你離婚,你還不可以和我爭孩子的撫養(yǎng)權,然后我就帶著你的孩子改嫁,讓他叫別人爸爸,氣死你!”
戰(zhàn)少胤有點哭笑不得,說:“你這一邊給我下面條吃,一邊想著跟我離婚,你說你就不能想點好的?”美書吧 .
宋畫意:“反正我話就放在這,以防萬一。你以后面對誘惑忍不住的時候,你就想一想你兒子管別人叫爹的滋味。”
戰(zhàn)少胤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屁股說:“我看你是皮癢找打了,除了你還有誰能誘惑我?”
宋畫意瞪他一眼,伸手將他推開,怕他待會會亂來,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你去那坐著,礙手礙腳的!”
戰(zhàn)少胤卻又貼了過來,倒也沒有安分的舉動,就只是安安靜靜地抱著她。
看著鍋里的水沸騰著,面條在鍋里翻滾著。
宋畫意用筷子攪了攪面條,扭頭問把腦袋擱在她肩上的戰(zhàn)少胤:“要不要荷包蛋?”
戰(zhàn)少胤點了點頭。
宋畫意抿了抿筷子,拖著他的身子走到冰箱邊,從里面拿了兩個雞蛋出來。
她發(fā)現(xiàn),他慢慢地變得很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的他總是一副強大到什么也打不到他的模樣,但最近宋畫意發(fā)現(xiàn),他好像會在她的面前示弱了,有時候會像個孩子一樣在她這里索求溫暖。
其實有港灣可以庇護的時候,誰又愿意在外面扛著風吹雨打呢?
簡單的青菜雞蛋面,是給他煮的大碗,他全都吃完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餓了還是給宋畫意面子,反正宋畫意看著他吃得干干凈凈的心里是很開心的。
他上樓去洗澡的時候,宋畫意把廚房收拾干凈了。
上樓躺下也一點多了。
宋畫意天馬行空的聊了一會,戰(zhàn)少胤沒怎么搭理她,她自己折騰了一會就睡著了,戰(zhàn)少胤給她理了理被子,確認把她蓋嚴實了,這才安心地睡過去。
雨夜延綿。
江邊的公寓樓里,黯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內(nèi),隱約可以看見側(cè)身躺在床上的女孩,沒有什么防備的熟睡著。
屋外客廳的鐘,時針走向了數(shù)字“3”。
“咔嗒——”
伴隨著鑰匙扭動的聲響,房門開了。
黑暗中,一個模糊的人影走進了屋。
關上房門之后,并未在玄關處停留,也未開燈。
摸索著屋里的墻,一路跌跌撞撞地到了一樓的臥房門邊。
沒有敲門,也沒有刻意地減輕聲響,大剌剌地推開了房門。
在雨聲的遮蓋下,倒也沒驚擾到床上熟睡的女孩。
黑影徑直到了床邊,愣愣地站了一會,便側(cè)身坐到床上,隔著被子緊緊地把女孩抱在了懷里。
錢奕蝶這才猛然驚醒,不明狀況的她僵著身子沒敢亂動,只是鼻息間聞到了很濃很濃的酒氣。
靜止了那么幾秒,錢奕蝶這才緩緩扭頭看向身后的錢池野。
他緊閉著眼睛,躺下之后便沒了別的動作。
意識到他大概是喝多了,錢奕蝶心里的恐慌才漸漸平息了下來,微微動了動身子,想要從被子里鉆出來,卻像是驚擾到了他,聽見他嘴里口齒不清地喃喃了一句什么,然后將手臂收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