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街上晴空萬里，雖然有太陽但不覺得很熱，這種天氣最舒服。樹上的鳥兒還在不停地叫，楊靈騎著自行車穿過大街小巷，心情是美好的。</p>
<p>還沒走到辦公桌前，就已經看見了桌子上的花束，她放慢了腳步，心想這該不會是昨天遇見的那個他送的吧……</p>
<p>這姑娘的情商和智商從來都是雙高的。</p>
<p>走近看了，花很漂亮。她拿起花束里卡著的卡片，打開，里面寫著：靈兒：既然老天還是讓我們遇見了，就證明我們的緣分還沒有盡。</p>
<p>琳達湊到她耳邊調戲地說：“那么漂亮的花，誰送的啊？”</p>
<p>她把卡片丟進垃圾桶，說：“一個無聊的人。”捧起花遞給琳達，“既然你喜歡，我送你了。”</p>
<p>“真的嗎？”琳達還沒有接花，想得到她的再次確認。</p>
<p>“當然是真的，拿去吧。”</p>
<p>琳達開心地接過花，笑得比花兒還美，果然女人，還是有花收的時候最幸福。“謝啦。”</p>
<p>“不客氣。”楊靈微笑著。</p>
<p>比起昨天遇見他，今天收到他的花她的心情似乎平靜了很多，不像昨天的激動。可能因為昨天再次遇見他后她想了很多，她把跟他的事情重新回憶梳理了一遍，她已經釋然了。她很清楚地明白了，她跟他，已經沒有男女之情。做不成男女朋友，他們也可以做好朋友的。他很了解她，她們很投契，做朋友的話，一定會是一輩子的知心朋友，楊靈是這么想的。</p>
<p>但她又何嘗不知道，每個女生的生命中，都會有一個異性，無關愛情，但自己的心里總會有那個人的一席之地，那是一個很了解自己的人，也會愿意無條件對自己好，勝似親情的那種友誼，如果不是跟黃銳在一起過，或許，他們真的會成為這樣的關系，但失去了前提，已然是不可能的。</p>
<p>琳達拿著花，一邊笑著欣賞一邊轉身要走，又突然回過頭說：“哦，對了，總裁找你，叫你來了去他的辦公室。”</p>
<p>“哦，好，我知道了。”</p>
<p>“咚咚咚……”</p>
<p>“進來。”</p>
<p>“林總，您找我？”</p>
<p>他抬起頭定定地盯著她看，也不說話，楊靈也只能定定地盯著他看。他們就這樣不知道對視了多久。楊靈感覺氣氛變得好像有點尷尬。</p>
<p>她見他還是不說話，她就小心翼翼又開口問：“總裁，您找我嗎？什么事啊？”</p>
<p>他把目光從她身上收回去，臉突然嚴肅了很多，聲音好低沉好陰冷，眼睛也沒有看她，拿起筆繼續批著他的文件，“我剛剛看見你收花了，我只是想告訴你私人感情不要帶到公司，要私下解決好，不要影響到工作。”說完抬頭看了看她。</p>
<p>她無精打采地回答：“我知道了。”</p>
<p>楊靈覺得，剛好不容易想通一件事，不想再想其它的問題，操其它的心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老板最大，她已經無力反抗了。</p>
<p>“那沒什么事我先出去了。”</p>
<p>“嗯。”</p>
<p>林意天真是個奇怪的人，就因為這點小事，特地把她叫進辦公室說，真的是像中年婦女一樣嘮叨和小氣，真的是徹徹底底的工作狂魔，楊靈在心里輕輕嘀咕著。</p>
<p>心里嘀咕著罵了他好多遍，但不管心情怎樣，還是得乖乖坐下來好好工作。嗯，工作是很好的舒緩心情的方式。</p>
<p>又是午飯時間，想起昨天中午發生的事情，楊靈對去吃飯這件事情都有點后怕了。</p>
<p>“一起去吃飯吧。”</p>
<p>聽到好像有人在跟她說話，她從發呆中回過神來，抬頭一看，她還以為她聽錯了，居然真的是林意天。</p>
<p>林意天居然主動找她吃飯？她有點受寵若驚，不知所措。“啊……總裁……你……你是在跟我說話嗎？”</p>
<p>“我看著你當然是在跟你說話了，難道我是在跟你后面的玻璃說話嗎。”</p>
<p>“哦……不好意思……總裁，請問你剛剛說了什么？”她實在是不敢相信，還是再聽一遍確認一下為好，不然等下表錯情不是很尷尬嗎。</p>
<p>“我跟你說過了，我的話不想說第二遍，這是最后一次。”他用眼神上下掃了楊靈一眼，“我說，我們一起去吃飯。”</p>
<p>“啊……吃……飯……我……”原來她沒聽錯，她該怎么辦，可昨天的事情發生之后，她知道他跟黃銳是認識的啊，她該怎么解釋他們之間的事情呢，他會不會問？再看看秘書們一個個在看著他們兩個，一個個一副吃驚的、不可思議的表情。好吧，她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p>
<p>她還在胡思亂想著，林意天就牽起她的手拉著往外走了，在他們一個個的目光護送下。他邊拉著她走邊說：“你哪那么多話，吃頓飯你也能想那么久。”一副不耐煩的口氣。</p>
<p>楊靈聽見這口氣在心里忍不住嘀咕著：欸，大哥，現在是你在征求我的同意約我吃飯啊，怎么你比我還有理的樣子啊，還朝我擺臉色?到底是誰在問誰啊，我還沒說我同意了呢，真是的。</p>
<p>又是昨天他吃的那家意大利餐廳，怎么跟這家餐廳還杠上了嗎。不過因為她喜歡法國菜，所以意大利菜她還是很喜歡的。意大利飲食是西餐的起源，法國菜的始祖為意大利菜。所以意大利不僅有悠久的歷史、燦爛的文化、雄偉的建筑，更是著名的美食王國，可惜在外國游走的兩年來，她在意大利只住過短短的三天就離開了，是她待的時間最短的國家。不過她決定了，等結束了這三個月的工作，參加了哥哥和珊珊的婚禮后，她就去意大利，去那住著旅游，住上個一年半載感受那里的生活節奏和風土人情。</p>
<p>“服務員。”林意天半舉著手。</p>
<p>服務員聽到就走了過來，“請問我有什么能為你們做的？”</p>
<p>“麻煩給我們菜單和飲料單，謝謝。”</p>
<p>“好的，請稍等。”</p>
<p>“這是您要的菜單。”</p>
<p>看著菜單，林意天問楊靈：“你要吃點什么？”</p>
<p>“那我先點了。”她從菜單里抬起頭。說完轉向服務員，她已經拿好本子和筆了，就等著我點菜。“前菜要一份番茄蒜末烤面包，第一道菜要一份意大利面，第二道菜要一份香草生腿煎牛仔肉片，甜品要一份提拉米蘇，就這樣。”楊靈把菜單合好，遞給服務員，“現在可以上開胃酒了。”她跟服務員說。</p>
<p>林意天一直盯著她看，她只能把眼神移開不看他，不然會感覺好尷尬。</p>
<p>他點完餐，服務員走后，他一字一頓，不急不緩地說：“沒想到啊，你還是個行家，你經常吃意大利餐嗎？”</p>
<p>是啊，可是她不能說。“沒有啊。”她搖頭，趕緊回他的話。</p>
<p>他還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你是不是把工資都用在吃上了？但我看你穿的衣服雖然休閑卻基本都不會重復穿，而且都是名牌的最新款。你買衣服應該也花很多錢吧，你工資夠用嗎？”他的語氣越來越充滿疑惑。“上次跟珊珊那頓飯就能花掉你半個月的工資吧。”</p>
<p>“額，我……夠用啊，夠用的，哈哈，上次那頓啊，那頓是珊珊請的，珊珊請的，我哪里有錢呢是吧，嘻嘻。”她用嘴巴擺出最大的弧度強顏歡笑著，現在她……她也只能這么蒼白無力地解釋了吧。</p>
<p>這時他們倆的開胃頭盤正好端上來，真是救命稻草。林意天還想繼續問什么，她當然不會給他機會問。不管是她和黃銳的事，還是她和珊珊的事，又或者是她自己的事，她現在都不想回答，她還沒有要告訴他的欲望。“菜來了菜來了，快點吃吧，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好好吃。”說完她就埋頭吃了起來。</p>
<p>她不想看也不想知道他現在的表情……</p>
<p>全程被人盯著吃飯還真的渾身都不太自在，好不容易吃完了這一頓如坐針氈的飯，楊靈沉重的心情一下子就釋懷了，長長嘆了一口氣。</p>
<p>“你嘆什么氣，東西不好吃嗎？”</p>
<p>“不是，太好吃了，吃得很飽。”“服務員，買單。”</p>
<p>“你這是在干什么？”</p>
<p>“我買單呀，上次你請我，我說過了下一頓我請的。”楊靈微微笑對著他，她想跟他嘚瑟一下，她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好吧。</p>
<p>“這一頓可不便宜，下次吧，下次你選個地方再請我。”</p>
<p>“想不到從小錦衣玉食的林總也會知道下屬的打工錢是掙得不易的呀，還會幫我省，看來覺悟很高啊，沒關系，就算我借錢，也會請你這頓的，我可不想這次之后又欠你兩頓了，這樣就沒完沒了了。”</p>
<p>她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開心，好像慢慢變得有點失落了。“你就那么想要跟我劃清界限嗎，要分得那么清楚？”</p>
<p>“啊……不是不是……林總您不要誤會啊，我不是這樣意思，只是……只是我這個人比較較真，欠不得別人的，不好意思啊。”只是，她還真的不想這樣欠著飯，不然每次不就有借口去吃飯了嗎，這樣不好，不好。</p>
<p>楊靈下一秒的舉動，感覺她就是在作死。她很順手就把黑卡拿出來了，黑卡耶，是一般人會有的嗎，無限透支的卡，她這個打工的特別助理，會有一張黑卡，真的要嚇死看到的人呀。</p>
<p>“你居然有黑卡？”</p>
<p>果然吧，果然被看到了。</p>
<p>“額……那個我……卡是珊珊借給我的，我忘記還給她了，先刷著，到時候連錢一起還給她。”</p>
<p>“她借你黑卡？”</p>
<p>“額……你不要生氣啊，她是人太好了，我求她借給我，她就借了，我一定會還的，你放心。”</p>
<p>“她的錢就是我的錢，你為什么用她的卻不愿意用我的。”</p>
<p>楊靈心里在想：大哥你在跟我開玩笑吧，我們兩個什么關系啊，我要用你的錢，難道不是不用你的錢才是正常的嗎，用了才不正常呢。</p>
<p>“那個不一樣啊，我跟珊珊我們關系很好，用她的錢我也覺得沒什么的，只要您不要生氣我借了她的黑卡就好。”</p>
<p>氣氛太尷尬，林意天盯著楊靈半天都沒講話……</p>
<p>“小姐，這是您的卡，請收好。”</p>
<p>“好的，謝謝。”</p>
<p>“em……林總，我們走吧，回去上班了。”</p>
<p>“你能不能不要再看我了，我都說了我會還錢的呀。”楊靈覺得被人一直看著的感覺真的渾身不自在。</p>
<p>“不還也沒關系，我只是在看，你怎么那么特別。”</p>
<p>“啊？我不就是一個貧窮的人嗎，哪里特別了。”該不會被發現了吧，楊靈自己都覺得自己破綻實在是太多了。</p>
<p>“特別……特別可愛。”</p>
<p>“特別什么？你講太小聲了我沒聽清，你剛剛是不是說了可愛兩個字？”</p>
<p>“沒什么。”</p>
<p>“到底是不是說了我可愛啊？”</p>
<p>“沒什么。”</p>
<p>落荒而逃的林意天也挺可愛的。</p>
<p>楊靈發現他走的不是回辦公室的路，她追上去問：“你去哪里啊，不是回公司嗎？”</p>
<p>“去取車，不回公司了，下午我們去巡店。”</p>
<p>“那我先回去啦。”</p>
<p>他抓住她的手，“你跟我一起去。”</p>
<p>“你去巡店為什么我要跟你一起去啊，你不應該把你的秘書們叫上嗎。”</p>
<p>“這次要特別一點。”</p>
<p>“特別？怎么特別。”</p>
<p>“到了你就知道了。”</p>
<p>去巡店也好，她回來那么久，早就想去每個店都看一看了，之前有喬裝去過幾家業績差的，想要知道店鋪不能盈利的原因是什么，去到才發現，那些服務員的態度不是很好，見她穿得樸素，一件大大的白T再一條牛仔褲，白T塞到褲子里，一雙布鞋，走進去就不太待見她，不管是飲食的店還是賣其他什么東西的，業績差都有這個問題存在。</p>
<p>楊靈記得特別深刻的是去公司旗下的一家賣珠寶的**店，在商業街的其中一家，業績一直都特別差，可是開在商業街上，又是不可以替代的，她聽哥哥說每次去巡店都沒有發現什么問題，一切都是正常經營的，后面就只能是從營銷手法上下手，但是業績就是上不去，要不就是采取了有效的措施但是成效也不見得有，但這些措施在其它很多的店確實很有用的。</p>
<p>她那次去到那里，一進門，門口的招待就沒有跟她說歡迎光臨，但是在她前面進來的和后面進來的她們都說了，站在一個消費者的角度，光是這一點，她就很想出門左轉，去旁邊那家買了。</p>
<p>再后來她進到店鋪里面去逛，不管她走到哪一個柜子前，都沒有人來給她推薦一下產品，她明明看到有服務員是沒有顧客在銷的，閑到就在那里站著，也不過來。見到有顧客也不過來，這還叫做沒問題嗎，之前看不到問題肯定是提前收到風聲了吧，知道有上級來巡查，就做好門面功夫唄。</p>
<p>“可以讓我看看這個嗎？”還要她主動去問，站在她面前的那個店員才拿出來給她看。</p>
<p>“這款設計挺好看的，不過價格會比較高，要五十萬，如果小姐想要價格便宜一點的，送給自己的，可以過來這邊看看。”</p>
<p>賣珠寶就是一個吃服務的行業，這些都是高檔奢侈品，有錢的人和沒錢的人都是顧客，都是需要尊重的，一上來就以貌取人，是要沒錢的顧客羞愧到不買嗎。</p>
<p>當時楊靈為了迎合她 “貧窮”的裝扮，看看如果沒錢的人在他們面前演起無理取鬧，是怎樣的效果。</p>
<p>“說什么呢，五十萬很貴嗎，你不要瞧不起人好不好，你是不是覺得我買不起啊？”</p>
<p>“小姐您不要生氣，我也只是這樣建議一下，畢竟我們都是很忙的，這樣可以提高效率，盡快找到您適合的商品也很好啊。”說那句“畢竟我們都是很忙的”時候，還是挑著眉說的，仿佛意思就是你快走吧，你買不起就不要在這里晃悠了。</p>
<p>站在消費者的角度，楊靈覺得如果真的是一個不是很有錢的人，她進來可能想要拿著她存了很久的錢來給父母買一份感恩的禮物，或者為長輩送上一份深厚的祝福，而她首選這家，或許是看中了知名的品牌，想著要買就買一份好點的，但面對這樣的態度，有意無意的羞辱，那她此刻，是不會把她的血汗錢花在這樣的一個地方的，寧愿去買品牌不那么大，但服務足夠好的，也會維護自己的自尊吧。</p>
<p>“你什么態度啊，叫你們經理出來，我要見你們經理。”</p>
<p>這時候一個年紀很輕的姑娘過來，她是本來自己有顧客在的，過來是想給同事解圍吧。“這位顧客，真的不好意思喔，如果我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我們在這里給您道歉，您需要什么樣的產品呢，可以告訴我，我來給您挑選喔。”</p>
<p>“我就要見你們經理，叫經理出來跟我談。”</p>
<p>“小姐，我說了我們都很忙喔，動不動就請經理，經理也很忙的喔。”那個態度不怎么好的服務員態度更囂張了。</p>
<p>“不好意思，我們經理剛剛出去了，或者您可以在這邊先等一下，等她回來我們就跟她說喔。”</p>
<p>楊靈是真的很生氣，那個店員態度實在是……讓人來氣，不過這個小姑娘的態度又真的很好，要不是因為有這個態度好的小姑娘在的話，她可能當場就要撕破臉了。</p>
<p>她其實就是想要知道經理的態度是怎樣的，結果經理的態度也是把顧客往外推的。</p>
<p>“小姐，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到您的嗎？”</p>
<p>“你們的店員，服務態度實在是太差了，我要投訴她。”</p>
<p>“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的店員如果有得罪的地方很抱歉。”</p>
<p>“就一句抱歉就算了嗎？”</p>
<p>“那請問您想要怎樣呢，是要我們給相應的賠償還是怎樣。”</p>
<p>本來楊靈對這個經理剛開始的印象還是不錯的，結果她一進攻就露出狐貍尾巴了，這不就是在說，你是來訛錢的吧，這個意思嗎。</p>
<p>“好啊，那你賠啊，你想要怎么賠。”氣不打一處來，她今天就要當一個潑婦了。</p>
<p>原本就在氣頭上的顧客，居然不給安撫，還這樣刺激，這個經理你是怎么當上的。</p>
<p>“對不起，我們還有其他客人呢，如果沒什么喜歡的可以麻煩小姐先出去嗎？</p>
<p>剛剛在等待她們經理的時候楊靈就打電話給安妮了，她叫她馬上過來。最近安妮也是忙得不可開交，她一直都替楊楊靈處理各種大小的事情，也都處理得很好，還埋怨楊靈說給她太多工作都沒空去交男朋友了，讓楊靈還著實有點心疼她了。</p>
<p>“你知道你們是在跟誰說話嗎？”</p>
<p>“安妮小姐，您怎么來了，是有什么事情嗎？”</p>
<p>楊靈見到安妮穿著一身干練的小西裝，配著短褲高跟鞋，扎著一個干練的發型，著實她這個老板是不是太縱容她的下屬了，打扮得那么亮眼，她這個老板太不起眼啦太不起眼。</p>
<p>安妮全世界估計沒有幾個人不認識，每個人都想要知道楊靈的真面目，都想要知道楊靈是誰，而安妮就是那個楊靈跟外界溝通的橋梁，凡是有什么需要露臉的應酬或者慈善、采訪……所有的，都是安妮以秘書長的身份代替楊靈站到鏡頭前面，也正是因為這樣，商界就流行著這么一句話：安妮就是楊靈的影子，安妮的出現就代表楊靈的到來。所以在所有人的眼中，安妮代表的權力是最大的，只要楊靈不出現。</p>
<p>“送我回去吧。”</p>
<p>“好的。”</p>
<p>店里面的人見到安妮在楊靈面前也點頭哈腰，楊靈親眼看到了她們面部驚訝的表情，眼珠都快要掉下來了，見到此情此景她還挺滿意的。</p>
<p>“把那個小妹妹升做經理，讓她把所有員工的詳細資料擬一份交過來，并且要寫上哪些人應該辭退哪些人可以留下，理由也要寫清楚，你要明確跟她說這是她上任前的一項測試，只有邁出了這一步她才真正能勝任這個經理呀。”</p>
<p>“還有看看名單里面有沒有原來的經理和剛剛那個態度不好的店員，她們兩個是必須要辭退的，商業街上的店鋪不能再是這樣的水平了。”</p>
<p>“知道了，靈，果然還是要你出手，我去每個人都認識我，一點都發現不了她們的破綻。”</p>
<p>“你是在怪我沒你紅嗎？還有，請叫我楊董！” 楊靈努力憋著不笑，此時此刻就想聽安妮叫“楊董”，絕對有趣！</p>
<p>“沒沒沒！楊董！您！比我紅多了！都快要紅得發紫了！”</p>
<p>“我才不信呢，你明明就是在怪我，我不管，你要請我吃飯。”</p>
<p>“好好好，請請請。”</p>
<p>楊靈跟安妮的感情別人大概很難理解，但是她們確實很親密無間，安妮人也特別聰明，能夠幫她很多，并且還會在不一樣的場合講不一樣的話，往往講的都正是她心中所想的，她們是上下級沒錯，但楊靈和安妮大家都不覺得她們之間是這層關系，她們是好姐妹更勝上下級。</p>
<p>“不是去巡店嗎，你回家干嘛。”</p>
<p>“我要換件衣服再走，下車吧。”</p>
<p>“不用下車吧，我在這里等你就好。”</p>
<p>“進去坐吧，我可能沒那么快。”</p>
<p>“沒那么快是多慢，總不至于一個小時吧，我在這里等你就好了。”</p>
<p>“叫你下來就下來，怎么那么多廢話。”</p>
<p>什么都是你說了算，真是霸道。</p>
<p>“少爺回來啦。”</p>
<p>“這不是，靈靈小姐嗎？”</p>
<p>“陳媽，好久不見，您還記得我呢。”以前高中的時候經常跟珊珊一起回家玩，自然也就跟陳媽很熟了，其實她跟珊珊媽媽和爸爸也是挺熟的，他們也經常很照顧她，就把她當做女兒一樣。不過她倒是沒有見過林意天，那時候珊珊跟楊靈說他好像正在國外念大學吧。</p>
<p>“當然記得了，那時候總來家里玩，這幾年都不見過來啦，小姐這兩年一直在念叨著呢，說好想靈靈。”</p>
<p>“我知道，我也很想大家。”</p>
<p>“對了，小姐說你的衣服寄到這邊來了，說今晚給你送過去來著，既然來了，要不我就拿下來給你吧。”</p>
<p>“不用了，我知道，珊珊跟我說了，我還要去別的地方呢，今晚叫她拿給我吧，我們順便去玩。”</p>
<p>“好的，那我去給你倒杯茶。”</p>
<p>“謝謝陳媽。”</p>
<p>等人的時間過得真的挺慢的，楊靈都喝完兩杯茶了，林意天還不下來，是要噴香水還是要化妝啊，要不就是洗澡……</p>
<p>還真的是洗澡。“靈靈小姐稍等一下，少爺洗完澡馬上就下來了。”</p>
<p>……林意天你要一個女孩子等你一個男生，是不是太殘忍了。可是人在屋檐下啊，不得不低頭，想想就好委屈。</p>
<p>實在是很艱難擠出來一絲笑容，“林總，您終于……下來啦。”她還特地把‘終于’拉得很長。</p>
<p>“恩，走吧。”</p>
<p>“你就穿這樣嗎？”也太休閑了吧，比自己的還要居家啊。</p>
<p>“對啊，我們今天的任務是裝作顧客潛伏。”</p>
<p>這個不是她的主意嗎，沒想到還有想到一塊去的時候。“好，我最喜歡做這種事情了。”</p>
<p>“對了，先跟你說一下，我們需要假扮情侶，去各種店假裝買東西，看一下情況怎么樣。”</p>
<p>“假裝買東西不就好了，為什么還要假扮情侶啊，我不扮。”</p>
<p>“這樣才更能知道最真實的情況啊。”</p>
<p>“我不要……我不要……”她還沒講完就被捂住嘴巴強行拖走了，楊靈覺得這個林意天是讓她越來越看不透了。</p>
<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