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打擾,宋冉冉準備睡個好覺,可一閉眼就是裴宴,翻來覆去睡不著。
小玉進來伺候,見此情形,好奇問道:“小姐,您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的嘴是被哪位烏鴉大神開過光?”宋冉冉靠在床上調侃,但眉頭緊鎖,沒有半點好心情的意思。
“小玉,你知不知道太妃是誰?”宋冉冉想不通的問題,只能拋給小玉。
“太妃就是王爺的母妃啊!”小玉一邊端茶倒水,一邊回答,“奴婢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太妃和王爺流落民間,王爺認祖歸宗后便住進皇宮,不久太妃就瘋了!
“因為太妃沒過上幾天好日子,王爺一直心疼內疚,就稟明皇上,將太妃帶出宮照養。”
“太妃在府上?我怎么沒見過她?”宋冉冉在記憶中怎么也搜索不到關于太妃的印象。
接過她手中的茶盞,小玉壓低聲音:“甭說小姐了,這府上就沒有人見過太妃,只聽說過這個人!
“對了,據說太妃就是因為厭勝之術才瘋掉的。”
這句話猛地戳中了宋冉冉,“厭勝之術?可那時她不是在宮里嗎?難道說是宮里的被人下了……”
話說一半,小玉嚇得抬手捂住她的嘴,輕輕搖頭:“小姐,話不能亂說,”
“知道了。”宋冉冉神色低沉地點頭,“怪不得裴宴聽到厭勝之術反應那么大。”
她還笑裴宴迷信,也著實過分。
“王爺向來不怎么發脾氣,唯獨太妃提不得。方才在朧月閣,奴婢都怕王爺要砍您的腦袋呢!”小玉這會兒才說實話,心里依舊后怕。
“腦袋這不還在嘛,權當長個記性了。你下去吧,我想睡一會兒。”
屏退小玉,宋冉冉躺在床上,柳眉擰成一團。
放人偶的,一定知道太妃對于裴宴的重要性,府上的下人與自己無冤無仇,斷不會冒這么大的風險,那只有顧璃月了。
那么今天給自己下毒的人呢?又會是誰?
宋冉冉絕望地翻了個身,本以為自己掉進了甜蜜罐里,可如今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是掉進了狼窩虎穴!
心里藏著事,宋冉冉一夜都沒有睡好,頂著兩個黑眼圈把小玉嚇了一跳,又是敷熱毛巾,又是滾熱雞蛋,才勉強消下去。
剛做完這一切,裴宴就出現在了閑月小筑的門口。
“今兒什么風把王爺吹來了?”宋冉冉好奇地靠在門框上,疲憊地打著哈欠問。
“你不是讓本王替你謝謝異人嗎?”裴宴心情愉悅,負手遞上一張紙,“該謝的已經謝過,王妃結一下賬吧!”
“賬?什么賬?”宋冉冉大清早就被嚇了個激靈,飛奔上前,抽出裴宴手里的紙,上面赫然列著每一樣禮物的價錢。
“這些都是給異人買的?”宋冉冉單手彈著紙張,發出嘩嘩響聲。
“為表王妃誠意,自然要貴一些。”裴宴絲毫沒覺得不妥。
“買什么東西需要一千兩!我又不是金蟾,渾身上下都是金子!”
哦謝特!這該死的男人!她哪兒來的錢?
氣悶之間,異人的身影陡然出現,宋冉冉仿佛看見一只大金豬跑向自己,那都是她的錢!
“王爺,安公公來了!碑惾随偠ǖ哪樕想y得出現緊張。
“安公公是誰?”宋冉冉左看看右看看,確定自己沒聽過這個名字。
“父皇身邊的人。”裴宴收斂深情,拉著宋冉冉的手往里面走,“你直接把安公公帶來閑月小筑!
“是!”
還沒弄懂現在的情形,宋冉冉就莫名其妙地被按在床上,一臉緊張地捂著胸口,“你要干嘛?”
“躺好。”裴宴側身躺在她的身邊,大手攬著她纖細的腰肢,“不想和離,就好好說話。”說罷,他便閉上眼睛假寐。
有病病!
心里腹誹過后,聽到腳步聲,她也趕緊閉眼,直到異人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稟王爺,王妃,安公公奉皇上之命,前來探望王妃殿下。”
裴宴假模假樣地起身更衣,推開門,接見安公公,“安公公來得早!”
“奴才參見王爺。”安公公一臉笑瞇瞇的模樣,“皇上一直掛念著二位殿下,大清早就差老奴過來了!
裴宴應了一聲,拉上半邊房門:“冉冉還在睡,請安公公去花廳等候片刻!
“那老奴先行等候!币姶饲樾危补R趣離開。
“咱們是不是要去花廳?”宋冉冉迅速起身。
“不著急,晾著!迸嵫绮换挪幻ψ潞炔,還給宋冉冉也倒了一杯。
“他可是皇上身邊的人!被实鄣膬鹤佣疾慌,她這個做兒媳婦的怕什么?
“他可比院首更希望你我和離!迸嵫缙叫撵o氣吐出這句話,宋冉冉立刻噤聲。
空間升級完成之前,誰都不能讓他們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