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的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他真的是太生氣,太生氣了,這個女人就是能有把他氣死的本事。
“沈涵,你個大混蛋,嗚嗚嗚,干嘛要欺負我,嗚嗚嗚”
向朵嗚嗚地哭著,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口中的威脅,她相信他是做的出來的,也是她最害怕的,她可以自己過的不好,可以自己吃苦,但是舍不得讓家人因為她受一點點委屈。
向朵這么一嗚嗚大哭,沈涵,真是心疼死了,“傻瓜,別哭,我的心你還是看不到嗎?”
他的語氣軟下來,那邊向朵嗚嗚的哭著,“看不到,你根本就是欺負我,欺負我。”
“朵朵,我要真的是欺負你,昨天欺負完了你之后,就不會去你家跟他們說要娶你這樣的話了,別哭了,剛才我只是氣壞了,乖乖等我,過幾天去你家里提親,不過不許想著逃跑,不然你到了天邊我也會把你抓回來。”
“沈涵,你個死混蛋。”
“嗯,我是,我是一個很喜歡我家小朵兒的混蛋。”
“你滾。”
“等我去找你,咱倆抱著一起滾,那樣比較舒服。”
“啊混蛋。”
向朵摔了電話,蒙上被子嗚嗚的哭起來。
幾天之后,向家的別墅門前,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門口,后面跟著停了一串的陸虎,身著統一紅色西裝上衣的傭人從車上下來將車里面精心準備好了的聘禮小心翼翼的往下搬。
沈涵今天也難得的穿了一件淡粉色的襯衣已經是五月的天氣,春暖花開,到處洋溢著一片盎然的生機。他抬眼看了一眼明媚的太陽,俊美的臉上勾起了一絲開心的笑意。
向家人昨天就接到了今天沈涵要過來的消息,此時正坐在院子里喝茶曬太陽,順便也想看看,沈涵所說的誠意是怎樣的。
本來向家人是不打算讓向朵再跟沈家人扯上關系了,可是老爺子竟然十分喜歡沈涵,還有向景逸也并不反對。
向朵自己沒有主意,似乎精神一直不好,拒絕跟任何人交流,經常早上醒來眼睛紅紅的,家人都當她還沒有從被沈紹然的背叛中走出來,但是只有向朵自己心里清楚,是因為沈涵給她發來的那些東西,跟他那些威脅的話,讓她整天都提心吊膽的。
本來她是死活不同意的,但是想到他的威脅,她擔心的不得了,簡直怕死了,視頻里面的她簡直放蕩的無法形容,雖然沒有看完整,但是只是一些畫面,都足夠她想去上吊幾百次的了。
而且,爺爺也勸說自己,先看看沈涵的意思再做打算,她也想見識一下,這個口口聲聲說要娶她的男人會給她帶來怎樣的驚喜。
坐在院子里感受著溫暖的春風,她看到鐵柵欄外面的車隊,為首的男人一條淺色休閑褲,一件粉色上衣,俊臉完美的像是刀刻的一般,配上他騷包的新發型,整個人簡直不能讓人直視。
“別說,這個沈涵還真是生了一副極好的皮相,不去做模特演員都可惜了。”
“哼,騷包。”
聽了自己伯母的話,向朵憤憤的罵了一句。
向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女笑了笑,突然覺得,這個男人要是真心待這個丫頭的話,就算他是沈家人又怎么了?
而且聽自己大兒子那話里的意思,這個男人跟沈家父子并非有多親厚。
如果這樣的話,真的不是不可能的,要是能夠讓沈紹然個混蛋后悔死,氣死,那可就再好不過了。
向夫人這樣想著,沈涵帶領著拿著抬著聘禮的傭人們浩浩蕩蕩的進了向家大門,往他們這邊走來。
“爺爺,伯父伯母,大哥,景逸,大家都在啊。”
沈涵熟絡的跟向家人打招呼,那語氣親熱的仿佛自己已經是這家人了一般。
向朵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一句,厚臉皮。
“嗯,你這是?”
向進聲皺著眉頭指了指他的身后問了一句。
“伯父,我覺得朵朵應該休息的差不多了,我該來兌現我的承諾了。”
“承諾?”
“對,我要娶她。”
“噗”
向朵喝著奶茶,聽到他的話一口就噗出來了,一時間咳起來個沒完了。小臉被這一口茶嗆的通紅。
“朵朵,怎么了?”聽到聲音,沈涵瞬間看過來,看到她被憋的通紅的小臉,趕緊小跑過來拍她的后背給她順氣。
“你,咳咳走,走開,咳咳咳”
沈涵給她拍著背,被她嫌棄的驅趕,可是沈涵像是聽不到一般,自動把她的話忽略,關切的說道:“別說話了,一會兒更難受了。”他溫柔的樣子讓向家人的目光都看向他,眼神里充滿了探究,似乎在鑒定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對向朵,那么溫柔,還是假裝出來的。
“咳咳”向朵咳嗽著,說話是很費力的,可是身后的那只手掌像是故意的一般,一下下的輕拍著,那掌心的溫度透過她單薄的上衣傳在她的背上,仿佛是在她的背上點了一把火一樣,讓她難受的臉更紅了,扭著身子,躲避他的手。
向景逸看不過去了,推開了沈涵那只占自己妹妹便宜的豬爪,“好點了嗎?”
向朵的咳嗽這個時候稍微的平息了一些,不會咳的那么厲害了,便點了點頭。
見向朵沒事,老爺子看著他身后這長長的隊伍笑著問道:“沈涵,你這么做,你大哥知道嗎?”
“我不怕他知道,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告訴他,最近紹然跟大哥太忙了,等他們從香港回來,會知道這個好消息的。”
“哦,這樣啊。”老爺子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沉默了一會兒對自己的兒子孫子發話道:“朵朵是咱家唯一的姑娘,是絕對不能讓她受一點委屈的。”
“那當然了,爺爺。”向景逸笑了笑對沈涵說:“既然你想娶朵朵,那就讓我們見識一下熠少的誠意吧。”
“好,我個人始終是十分有誠意的。”
沈涵笑著說完,別有深意的看向向朵,奈何向朵只給了他兩個衛生球。
沈涵也不生氣,只覺得這小女人,翻個白眼都那么的勾人。不知道她那里好了沒有?
向朵雖然沒有直視男人,但是她總是感覺這個男人看她的眼神那么怪異呢,不知道這個混蛋又在想什么壞事。
“是這樣的,我的第一份聘禮是一份簽了我名字的空白文件,不管朵朵對我提出什么要求,我都會答應,不過離婚這一項除外。”沈涵說著就從管家手里接過了那份文件,遞到了向朵面前。
向景逸靠的向朵最近也湊過來看了。
向朵雖然沒有接觸過什么文件之類的東西,但是也知道無字文件的大概意思,看到只有一個印章跟簽名的那處問男人,“什么要求你都答應?”
“當然,簽了字的文件是具有法律意義的。”
“那我要是要你所有的財產呢?”
“連我都已經是你的了。”
虐狗啊,向景逸忍不住,“嘖嘖。”出聲。
“沈涵,你也照顧一下這里的單身人士好吧?”
“疼自己女人,我沈涵從來不看環境。”
因為在他的眼中,她身邊的一切都失掉了顏色。
向朵就算是鐵做的心,也被這個男人的話,溫暖了一下下。
只不過嫁人這么重要的事情,她不會如此草率的,“還有呢?”
“還有啊。”沈涵看著她笑了笑,接著說道:“那就是這個了。”
管家身后的第一個傭人舉著一個木質的花紋盒子走過來,打開盒子,里面放著一把鑰匙,古老的歐式鑰匙,讓向朵產生了好奇之心,拿起來問道:“這是什么?”
“鑰匙,我在英國長大,這個鑰匙是我養父送給我的一個酒莊的鑰匙,那座酒莊里不只有美酒,還有我積攢下來的一切財富,這把鑰匙從現在開始交給你,那里的東西,隨便你支配。”
“錢嗎?”向朵擺弄著鑰匙問道。
沈涵笑了笑,“錢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我不會給你那么廉價的東西來表現我對你的誠意。”
向朵看著眼里帶笑的男人,只覺得他這雙深邃的眼眸似乎在吞噬著她的意志,讓她堅定的心有了一絲動搖。
不過,向朵突然收回視線,將那枚鑰匙放下,重新舉起來剛才的那份空白文件對他說。
“沈涵,你說的,我的要求你都答應的。”
“對,離婚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