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景逸在美夢中醒來的時候,眼睛還睜不開,伸手去摸身邊的位置,他的手動了動沒有碰到意料中的軟香身體,猛的睜開了眼睛,看到身邊空蕩蕩的床上,向景逸頓時睡意全無,翻身下床。
“許姍,許姍?”暗啞的不像話的嗓子發出來的聲音帶著隱忍著的薄怒。
該死的女人,都被他弄成了那幅樣子,不好好的在床上躺著,能跑到哪里去?
可是他翻遍了所有的屋子,都沒有她的身影,穿上浴袍去了樓下的工作室,可是這個時間還沒有人來上班,而且也沒有她的身影。
向景逸真是氣死了,回到房間里拿手機給她打電話。
許姍已經坐在了回去家里的車上,接到向景逸打來的電話她剛吃完了那份有些涼了的蛋炒飯。
已經涼了的東西被她大口的吃下之后,胃立馬就不舒服了,接起電話的她揉著自己的胃,眉頭緊緊的皺起來。
“喂。”
“你在哪?”
“車上,我要回老家一趟。”
“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等”
“好,你不用回來了,許姍,我算是看透你了,在你心里我從來就什么都不是,你不是說分手嗎?好,分手。”
“向景逸?”她不敢置信的聽著耳畔傳來男人的怒聲,原本平靜的有些溫暖的心一下子被澆了一盆冷水一樣,從頭涼到腳,胃被絞的更疼了,疼的她臉都皺起來。
“再見。”男人決絕的說完這兩個字掛斷了電話,將許姍無力的聲音與自己的耳朵隔離,向景逸覺得自己昨天跑來的舉動像是一個世紀大笑話,居然在那樣的纏綿之后她還是走了,回去她那該死的老家,她老家里還有什么人?值得她身體不適著還要回去?
他真的是受夠了,半個月的時間,她過的很好,生活充實的連打個電話發個信息給他的時間都沒有,可是他呢?傻的要命,幾乎都要想死她了。
而她心里根本就沒有他,一點兒都沒有,不然也不會在這樣的早上,趁著他熟睡就離開了,走的那么悄無聲息,連一個道別跟理由都沒有。
被遺棄的巨大失落感,讓他心生怒意,拿在手里的手機直接找了一個電話撥過去,許姍,你既然不珍惜我,有的是女人要我,既然你走了,就別后悔。
有的時候沖動是一種自己都無法估計的行為,不知道這樣做之后的后果會是怎么樣,但是在當時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那份不顧一切的狂躁,做了讓他悔恨終身的事情。
許姍下了動車直接被工作人員送去了醫院,胃疼讓她昏了過去了,其實胃疼并不是很嚴重的,心痛才是最真的,她覺得自己跟向景逸之間的關系走進了一個巨大的誤區里面,不能坦誠的真心相待,誤會徒增俱佳。
這樣的后知后覺讓她意識到了這段感情已經處于了十分危險的邊緣。
這里的事情必須要盡快解決好了,然后回去個男人解釋清楚這一切,不會原諒她這件事,許姍沒有想過,因為她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是人之常情,他會諒解的。
但是沒有想到只是兩天的時間就會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讓她對那個將自己的身心完全交付了的男人徹底死心。
許姍的嬸嬸拿著她那套老房子的房證不給她,許姍找來了居委會的人來調節,叔叔趕上了出門送貨這幾天都回不來,許姍不想把事情鬧大,只想要回自己的房產證,就算不賣掉,那也是自己的東西,不想讓嬸嬸一直惦念著。
可是任由她好話說盡都不管用,只好動員了居委會的來幫忙。
許姍本就胃疼沒有完全好,本來就不能生氣,可是她嬸嬸像是故意的一般,把許姍跟她爸爸罵的,那話難聽的不得了。
“你還有沒有良心?你的良心讓狗給吃了是不是?如果現在我把爸爸的案子再拿出來去找檢察院,你現在的房子都保不住,更別說你現在手里的存款了,你也是有女兒的人,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對我,我的父母在天上看著會有多心疼。”
“呸,你那是活該,你爸爸要是不做犯法的事情,我們會跟著受連累過這樣的苦日子嗎?”
許姍氣的胃更疼了,臉色煞白,還是被鄰居大媽扶著才沒有跌倒。
“嬸嬸,你是夠不要臉了,當初叔叔什么也沒有幫爸爸做過,就拿公司的錢給你們吃喝花,買最貴的衣服,限量版的包,化妝品,那個時候你怎么不說我爸爸連累你們過了那么好的日子?你說這樣的話,也不怕到了地底下被小鬼兒拔了舌頭?”
許姍沒有力氣的話依然堅定有力,她嬸嬸聽了也是身體一顫,隨即就冷笑道:“當我跟你那短命鬼媽一樣啊,剛過了好日子就歸西了,我可是長命百歲的,少在那里危言聳聽了,給我滾出去,房產證沒在我這里,要撒潑離我遠點,沒規矩的小潑婦。真是白管你吃喝花了,良心讓狗給吃的小混蛋
許姍氣的差點兒一口血吐出來,鄰居們知道內情的都替許姍委屈,忍不住的罵起來。
“這是什么人啊,當初她男人沒本事,還不是靠人家姍姍爸爸,才過上的好日子,抱著人家的大腿,眼睛都長到頭頂上了,哼,什么玩意兒啊。”
“是啊,這個女人可真是夠可以的了人家舒老大可是待他們不薄,人家閨女這已經過的夠苦得了,還想貪了人家的房子,真是太過分了。”
“是啊,許姍,別怕她,她不給你房產證,這是犯法的,報警,讓警察抓她。”
“對,讓警察幫你找,一定能把房產證給你找到的。”
許姍坐在路邊冰冷的地面上,等著居委會的人去調節,不管用的話,真的是要報警了。
這一嚇啊,就把許姍的嬸嬸嚇住了,跟調節的大娘說會把房證給她,不過,要三天后,三天后舒大江回來。房產證被她放在了舒大江的行李箱里。
圍觀的人都驚呆了,就真沒有見過這么奇葩的人,這是什么人啊,真是要命。
得到了保證,許姍這才松了口氣,回去了醫院里輸液,胃疼的她太難受了,一覺就睡到了轉天早上,本想等著叔叔回來的,但是還有兩天的時間,跟叔叔通了個電話,得到了叔叔的保證,說房產證一定會給她,她這才放心的回去了b市,找向景逸,解釋自己遇到的麻煩。
當她回到b市的時候,向景逸要跟一個富家千金訂婚的消息,像是當頭一棒一樣,直接給她敲暈了。
就算是上了新聞,她也不相信這會是真的。
來不及把自己的東西放回工作室,給向景逸打電話,可是沒有人接,她疑惑自己是不是給被他給拉黑了?來不及想太多直接給向朵打電話。
正在向景逸母親這邊跟自家大伯母數落那個夏雪柔的罪行的向朵,接到許姍的電話,一下子就懵了,自己二哥這個笨蛋都是在做些什么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簡直了
“小姍姍,你去哪了?”
“向朵告訴我你哥在哪里?現在在哪里?我要見他。”這件事若不是他親口承認,誰說她都不會聽也不會相信的,這個時候她最需要的就是理智。
“小姍姍你聽我說,事情”
“向朵,求你,快點告訴我,他在哪?在哪啊?”許姍的聲音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向朵想了想覺得這樣也好,還是讓他們兩個面對面的去談吧。
“我哥現在在商業街的美麗春天禮服店。”向朵說完地址之后,許姍已經讓出租車司機開車,直奔向朵說的那個地方。
坐在車上,許姍給他發了無數條微信,一個回應都沒有,胃疼的她像是被火燒了一樣的難受,但是她在心里一遍遍的警告自己,“不是真的,他不會這樣對她的,他不是這樣的人,不是的。”
婚紗禮服店里,面容精致,身著干練裙裝的女人看著臉色冷到了極致的男人,笑了笑,摸了摸身邊小服務員的白嫩小手,痞痞的吹了聲口哨。
“未婚夫,親愛的?你擺一張死人臉給誰看啊?要跟我訂婚的人是你,拜托你拿出點誠意來好不好?這里可是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呢。”
向景逸看著手機上女人發來的消息,臉色緊緊的繃著,許姍你也知道著急了是不是?著急的滋味怎么樣?他報復般的這么想著,對沙發上的女人的話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