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熠看到林小夕神采奕奕地站在自己的眼前,懸著的心終于是放下了,他聽著她原本綿軟的聲音在這人群的注視下竟有著讓人出乎意料的力量,讓人不免覺得驚訝。
她會在一夜之間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讓他欣慰之余又不免有些擔心,其實早就知道她堅強的外表不過是一層脆弱的軀殼,這樣的林小夕更讓他覺得心疼。
看了一眼她身后跟著的蒼墨,他不會再擔心任何事情,蒼墨是他的一個至交兼合作伙伴,之前一直不曾露過面,兩人之間的基本上都是電話聯(lián)絡。
這次讓他放下在d市的生意過來協(xié)助林小夕,也是在他的計劃之中,幕天他不會輕易放下,送給林小夕他很愿意,但是送到林小夕手里他還要幫著她保全了。
瞟了一眼臉色淡定的封子宸,封熠心里冷笑一聲,這個不爭不奪的家伙可是從未參加過公司里的任何會議,如今林小夕來了,他就開始露面了,恐怕不止是要來見林小夕這么簡單。
想到這個男人窺視著自己的女人,封熠掃向封子宸的眸色就冷得讓人發(fā)顫。
封子宸癡癡的看著前面站的直挺的女人,一身修身的黑色職業(yè)套裙,襯托的她膚色更顯白希,干凈漂亮的小臉上,只上了淡淡的妝容,卻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長發(fā)挽起,露出纖細白希的脖頸,整個人站在那里像個干練的職場女人,與他之前所見的那些樣子完全不同,林小夕這個自己一直喜歡的女人總是能給不同的面貌,讓他驚艷的同時更渴望擁有。
只是站在她身后那個帶著眼鏡的男人是誰?
齊律師一板一眼的將封明海生前的遺囑對在座的股東宣讀完畢之后,下面的人群中爆發(fā)出一陣唏噓,“封老爺子這是糊涂啊,怎么能將幕天的股權交給一個女人?”
“是啊,封熠,在這個時候你們倆離婚,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不會是你們故意而為之的吧?兩個人串通好了,假離婚然后想辦法吧幕天搞垮,封熠誰不知道你恨封家啊,老爺子一走你就搞這種事情,你”
“說完了嗎?”林小夕冷冷的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冷意,那個上了年紀的股東,哼了一聲,憤憤道:“沒規(guī)矩的黃毛丫頭。”
封熠的冷眸掃過去,多看了罵林小夕的老頭兒兩眼,程巖馬上將這個股東的信息在封熠的耳邊做了簡單的匯報。
“趙老,先別急,還是聽聽林小夕怎么說吧,遺囑的事情,爺爺已經(jīng)這么定下了,我們作為他的孩子也不會違背,爺爺這么做也一定有他的道理,況且林小夕的孩子也是姓封的。”封子宸柔和的笑著站起來,對那個姓趙的老股東說道。
他的解圍讓林小夕轉過視線看了封子宸一眼,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
可是封子宸缺被她的眼神,看的心里有些激動,喜歡一個人就是這種感覺的哪怕是被注視的一個眼神,他都會覺得渾身的細胞都精神了起來,看向林小夕的神色更柔和了,那目光溫柔的像是三月的春風,“林小夕,你繼續(xù)說吧。”
林小夕垂了垂眼眸,見底下不再有人說話,繼續(xù)開口道:“我跟封熠從離婚的那一刻就不再有一點關系,現(xiàn)在我接管幕天,我手里的股份只是我的,爺爺?shù)倪z囑說的很明確了,所以之后我的一切跟封熠這個人更沒有一點關系。”
“呵,說得好聽,誰信啊。”
林小夕聽到這聲質疑,輕笑一聲,看著那個出聲的方向道:“我想您還不知道我的前夫封熠先生又要再婚了吧?”
林小夕的話音一落,整個會議室都沸騰了,封熠神色一僵,隨即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卻也沒有否認,他依然一聲不吭。
“封熠,不會是真的吧?難道網(wǎng)上那些消息不實空穴來風?”
“你,你真的要跟姓田的那個女人”
“天吶,這真是”
一道道不敢置信的聲音讓整個會議室里面有些失控,林小夕皺著眉頭,聽著那些好的壞的的議論聲,只覺得耳朵里嗡嗡的難受。
“有想了解別人私事的請會議結束之后再去討論,今天在這里我的話只說一次,既然我接管了幕天成為了最高的領導者,我的話就是命令,就要去認真執(zhí)行,不服的,不認可的,可以立馬走人,人才從來不缺,而我林小夕要的從來不是跟我對著干的人,各位原老級的股東也是一樣,或許你們跟封家有交情,可是跟我林小夕沒什么關系,想要安安穩(wěn)穩(wěn)拿分紅的,就老老實實聽從我的安排,如果有不老實的,覺得我是個女人好欺負想要鬧事的,你可以盡管試試,我林小夕一定會讓你連棺材本都不會留下,別覺得我說話難聽,有的人已經(jīng)動了不老實的心思,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絕不姑息。”
“好大的口氣。”偏偏有人就是不信邪。
“您有什么意見嗎?有的話可以先聽聽公司的新制度之后再說話也不遲。”林小夕繃著一張小臉,垂在桌下的手死死攥成了拳,她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手來給自己支撐力量,這些話都是在來的路上,蒼墨教她的,他說,她可以沒有能力,但是一定要有氣勢,誰都不怕的氣勢,第一次見面就要在氣勢上壓到他們。
林小夕謹記著蒼墨的話,讓自己挺起胸膛無所畏懼的迎難而上。
“新制度?什么新制度啊?小丫頭片子一個還學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懈的聲音再次響起,林小夕面不改色的對身后的蒼墨說:“開始吧,請在做的各位先聽第一條。
蒼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框,打開手中的文件,緩聲道:“第一,任何低于林小夕女士,即現(xiàn)任總裁的股東或者員工,都不可對上司不敬,違背者,可隨時被逐出幕天。”
“聽清楚了嗎?”
“什么啊?呵呵,我怎么聽著這個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小丫頭這個說話的小白臉兒是誰啊?不會是你的姘頭吧,哈哈,我說的為什么跟封熠離婚了呢,原來是耐不住寂寞了啊。”
孫華生仗著自己握有公司百分之十的股東,兒子又在分公司的技術部任職,在這里的態(tài)度十分囂張,以前面對封熠的時候他并不敢放肆,這個時候看著封熠一直不吭聲,又想到他要跟別的女人結婚,更是不把林小夕放在眼里,一個小丫頭而已說些大話出來嚇唬人罷了。
可是他不知道林小夕早有準備,她對著身后的蒼墨點了下頭,蒼墨記不走到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門口的位置聚集了十幾個黑衣人,進來了兩個,蒼墨用手一指,只想了剛才出言不遜的孫華生那個位置,黑衣保鏢迅速的走過去,不等人反應過來就被提起了衣領,也不管他是不是上了年紀直接提著衣領就往外拉。
“強盜啊,你們這是干什么?暴力行徑啊這簡直,趕緊放開我,不然我報警了。”
“丟出去。”林小夕咬咬牙,狠聲下了命令,今天她必須要立威以后的日子才不會難過,她沒有太多的時間跟這些人周旋,一出馬就要把這些人馴服,不管用什么方法。
“喂,放,放手你們小娘們,你還來真的了啊”
保鏢根本不顧孫華生的掙扎跟咒罵直接把人拉出去扔進了電梯里,透過玻璃墻壁,會議室里面的人都清晰的看到了被推搡被挾制住的孫華生有多么的狼狽。
“好了,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我只再次強調一遍,最好不要跟我做對,我年輕容易沖動,更不會顧念任何人的情分,所以能在這里好好的聽,就坐下來,我很歡迎,如果不能。”她冷艷掃視了一圈下面的人,沉聲道:“公司的安保部門新來了一批特種兵專業(yè)的復員軍人,他們最擅長做的就是聽從領導忠貞不曲,有的時候道理不可講了,我不會排除使用武力,至于是否違法,請放心,我熟讀法律,而且公司有最好的律師團隊,任何事情他們都會為我思慮好了,如果有人覺得不想看我,不想聽從我的安排,辭職或者變賣股份離開幕天,我絕對不阻攔,我將會高價收購幕天的股份,好了,不多說,會議繼續(xù)進行。”言外之意就是根本不怕辭職罷工這種威脅,不等他們有所行動,她就要把他們那些不該有的心思扼殺在搖籃里。
林小夕的再次出聲,下面在座的人,互相對視了眼之后一片安靜,不再有人說與會議無關的廢話。
接下來的事情進行的很順利,有幾個不服氣的元老說話陰陽怪氣的,林小夕并沒有理會,門口的黑衣保鏢在會議結束之后聚集了更多。
整個會議室的都都不敢再放肆,那些對林小夕有異議的人也再也找不出來一個反駁的字眼。林小夕的表現(xiàn)可圈可點,封熠在跟林小夕在律師的見證下交出了幕天的大印跟財政大權之后就離開了會議室,她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讓他很放心,再有蒼墨在她身邊,他真的一點都不擔心了。
離開會議室之后,直接乘電梯下樓,在幕天的大門口,看到狼狽的坐在地上的孫華生,他走過去,站在那個對林小夕出言不遜的老頭兒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聲道:“今天只是把你丟到這里,再有下次。”
他陰冷的眸色凌厲非常,“就把你送給鯊魚做點心。”
輕飄飄的一句話甩下之后,男人穩(wěn)步離去,堆坐在了地上的孫華生卻是覺得那句話像是一塊帶著棱角的大石頭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心上,就要壓得喘不過氣來,而且那棱角還刺破了某個位置在不停的流血。
本來還有點心思的孫華生,被這么一鬧,心里原本活動的心思有些猶豫了。
封熠叫人盯緊了孫華生,剛才在會議室里面那樣的挑刺根本不是閑的無聊,怕是另有目的,封熠安排完了之后再次回到幕天內部的時候,會議已經(jīng)結束了,不少走出來的人看到他都是惋惜又質疑的聲音。
他無心跟他們交談,留下程巖自己去了辦公室。
封子宸在會議一結束的時候就跟著林小夕過來了,林小夕趕不走他也不理會他,只跟蒼墨說工作上的事情,兩人細聲交談的樣子,在他們后面的封子宸看來極為親密,不由得細細打量起了林小夕身邊的男人。
蒼墨感覺到身后注視著自己的視線,眸色一沉,轉過頭來看向封子宸,面色嚴肅地說道:“這位先生不知道你跟著我們是有什么事情?”
“我找林小夕有事。“封子宸的語氣不是很好。
蒼墨輕笑一聲,“可是她現(xiàn)在沒空,剛才不是已經(jīng)告訴你了嗎?她并不想聽你要說的事情,或者有工作上的事情你可以跟我談。”
“你算什么東西?”封子宸對蒼墨一口一個她,那樣親密的用語刺激的由些怒意,說出口的話沒有了往日里的溫和。
林小夕聞言皺了皺眉頭也轉過身來,看著封子宸的眼底閃過一絲厭惡,這樣的眼神讓封子宸的心里劃過一絲受傷,看著她迷人的臉龐輕喚了一聲她的名字,“林小夕。”
飽含深情又溫柔的聲音更剛才的怒聲咒罵根本不像是同一個人發(fā)出來的,這樣的反差讓林小夕心里更多了一份厭惡。
也許人跟人之間的感覺就是這樣,不喜歡怎么樣也不會喜歡,就算他對你怎樣的欣賞跟喜歡也不能讓她的心里對他減輕一絲一毫的厭惡,四年前初相識的時候她知識當他是個普通朋友多聊兩句,僅此而已,可是經(jīng)歷了那些事情之后,明明知道他無辜,明明知道他的心意,可是她根本連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封子宸,據(jù)說你從來不參與公司的事情,我想你也沒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好跟我說的,如果是私事的話,我想我之前很多次對你說過,我不想跟你有一絲一毫的交集,還有,蒼墨是我指定的代理我職位的人,現(xiàn)在只要是幕天的員工公都要稱呼蒼墨為一聲蒼總,他的話便是我的意思,你一個只握有公司一小點股份的小股東有什么資格對這個集團的最高領導人說那樣不敬的話?
如果剛才的新制度你沒有聽明白看明白的話,我不介意讓樓下的保鏢再上來一次。“
林小夕的聲音,看著他的眼神沒有一點溫度。
“林小夕。你就這么討厭我?”
封子宸的那雙明亮的眼睛里滿是受傷,看著林小夕質問出的話都帶著顫抖,他以為她離開了封熠,自己跟她就會有機會了,一直都是以為封熠才是他們之間的障礙,可是現(xiàn)在,他應該認清楚了吧。這個女人從來,從來就沒有對他有真正的看過他一眼更別提其他的了,她會為了一個相識沒有多久的男人辯護,會跟別的男人微笑點頭,就是從來不會多看他一眼,那種被心愛的女人輕視厭惡的感覺,讓他的新都涼透了,似乎他這些年的堅持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是,討厭的不得了,討厭的連你的名字都不想聽到。”林小夕說完這句話連他的反應都不屑去看直接推開了封熠辦公室的門,這里她來過,并沒有陌生的感覺,只是再次以這個公司掌權人的身份過來這里,她覺得心里有些復雜。
站在門口看著不遠處座位空著的辦公桌,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成為這間房間里的主人,更沒有想過會把那個男人擠走,她想要的從來不是他的財富,即使她恨他恨的心都碎了,也沒有想過要拿走他身上的任何東西,從來都是只想著只要遠離那個男人,帶著沐沐遠離他過自己平淡的日子就好,這就是她想要的。
事到如今她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幕天,她拿在手里拿得心安理得,沒有求誰更沒有逼著誰,如果不是田芷柔會那樣挑釁她,她還真的不會接受這些,不過那通電話之后她就改變了主意。
雖然知道那個男人交出幕天之后,手里也有了一定的財力,可是她不愿意看到屬于自己的東西讓田芷柔那個狠毒的踐人去揮霍,如果可能的話,求老天開開眼,讓封熠那個混蛋突然倒個大霉,遭搶劫,把他的錢搶光或者他存錢的那家遺憾突然破產(chǎn)再或者總之讓他跟田芷柔結婚之后就變成個窮鬼,出門坐公交車都嫌貴的那種簡直是最好不過了。
林小夕心里惡毒的想著,如果這有那么一天就好了,她一定做夢都會笑醒的,田芷柔那種女人最怕的就是沒有錢的日子了吧,這么長時間了,對于那個女人她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外面蒼墨把傷心絕望的封子宸打發(fā)走了之后,就進來了辦公室。
封熠也正在上來,下了電梯就看到了站在電梯口,神色失落的封子宸,他冷哼一聲,該死的東西竟然追他的女人追到這里來了。
他眸色幽暗的看了也與他視線對上的男人一眼,隨即輕笑了聲,“子宸。”他親切的叫了他的名字。
封子宸是二十六年來第一次聽到這個男人沒有帶著姓,如此親昵的叫他的名字。
“呵呵。”封熠看著他有些吃驚的表情笑了笑接著問了一句:“你媽最近還好嗎?”
封子宸原本有了一些動容的臉上表情瞬間因男人的話而凍住,只是一瞬他的心先松懈了些,母親在c實有專人找看著,是沒事的,封熠這樣問只是在試探,他根本找不到母親,而自己也不會讓他找到。
封熠在說完話的時候看到封子宸臉上那難看的表情,讓他的眼底劃過一絲舒爽,越過封子宸身邊向辦公室走去。
封熠推開門辦公室的時候,林小夕正站在辦公桌前看著桌上的相框出神。他勾了勾唇,推門進來。
蒼墨看到他進來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兩個人的眼神在空氣中對視了一下隨即分開,林小夕聽到動靜將手里的相框放回原處看向來人,連一個喘息的機會都不給他直接說道:“交接已經(jīng)完成了,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快點離開吧。”
封熠原本勾起來的唇角瞬間垮下來,站在一旁的蒼墨不著痕跡的挑了挑眉頭,隱忍著,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很平靜,以免引起林小夕的懷疑。
林小夕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救剛才說話得后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拿著手里的文件,繞道一邊的沙發(fā)上,坐下來看文件,不時的問蒼墨一兩個問題,不再理會他。
看著桌上那張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封熠在心里嘆了口氣,也不再多說什么開始默默的收拾東西。他在這里并沒有什么太多的重要東西,朱迪給他拿了一個箱子過來,他把自己的水杯跟幾樣隨手用的東西象征性的收拾了一下裝進箱子里,看向沙發(fā)里的女人,這一看不要緊,蒼墨合格該死的東西,居然靠著自己的女人這么近,簡直活膩了。
“喂,我說姓蒼的,你給她做講解就大大方方的說唄,干嘛靠的那么近?”他語氣里帶著濃重的警告之意。
蒼墨聞言看了看林小夕,并沒有覺得跟她的距離有那個男人嘴里說的那么靠近,很正常的距離。
林小夕氣的臉都紅了,站起來指著他的箱子說:“收拾完了趕緊走人,你覺得你現(xiàn)在在這里還有立場還有資格說我跟誰誰怎樣怎樣嗎?我的事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我的人也輪不到你來說教。
朱迪,把你們前封總趕緊給我送走,另外叮囑門衛(wèi),從今天開始,這個人不準在隨意出入幕天,看不住的話直接去財務結賬走人。”
“林小夕你”男人的臉被氣的鐵青,可是看著她被氣得通紅的小臉,還有那雙瞪著自己的眼睛,他深吸一口氣警告的看了一眼蒼墨抱著手里的箱子無奈的跟著朱迪一起出了門。
幕天的事情在齊律師跟蒼墨的協(xié)助下總算是度過了這艱難的第一天,林小夕只覺得身心疲憊,也真心體會到管理一家這樣大的企業(yè)真的是不容易,不過想到封熠,她是一點而同情心都沒有。
沐沐這邊在新的幼兒園里面過的很開心,而且如愿以償?shù)娜チ怂肴サ拇蟀唷?
就在林小夕忙碌又充實的一天度過了之后,躺在床上舒服的睡去的時候,b市的國際機場迎來了從美國飛來的一架航班。
封熠就是在睡夢中被門鈴聲吵醒的。
田芷柔一臉怒意的站在門口被管家跟保姆攔著不讓進,她從下了飛機就開始給封熠打電話,可是打了好幾遍都是提示關機,沒辦法,她只好打了車提著行李自己找上門來了,可是到了這里,居然不讓她進去,田芷柔氣的,臉色鐵青的怒視著攔住了自己的兩個下人大聲吼道:“知道我誰嗎?我馬上就是你們的新女主人了。竟然敢把我攔在外面,不想做下去了是不是?”
“田小姐,請您別吵了,您就是不擔心會吵到先生,這左鄰右舍的也都住著人了,您也不想大夜里的被人罵吧?”
“你個老東西,給我滾開,我要嫁給封熠了,我怕什么,闖下什么樣的禍事還不是都是他來給我兜著。”田芷柔不屑的冷哼,根本就不把管家的警告放在心上。
劉煜自打被封熠安排在這里就沒有這樣被人沒鼻子沒臉的罵過,這個女人算是個什么東西?竟然敢這樣罵他。
“田小姐,您還真是沒家教。”但凡懂點禮貌的年輕人都不會上來就罵人的。
出身根本就是田芷柔的逆鱗,被劉煜這么一說,她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咒罵著把手上的行李扔在地上就要回巴掌上來了。
封熠被著吵鬧聲弄的腦袋疼,他知道自己不出去這一趟田芷柔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他要把那個女人給帶到別處去,這個地方是他們一家三口共同生活的地方,不能讓那個女人給污染了。
劉煜也是多少知道封熠的意思的,雖然他沒有明知說,但是可以肯定的說他現(xiàn)在是不待見這個女人的,不知道有什么原因,他要跟這個女人結婚,但也不會是出于真心。
田芷柔的巴掌不但沒有洛帶劉煜臉上,反而讓劉煜一把把她推倒在了地上,她氣急,惱怒的咒罵起來,”你這條看門狗,居然敢跟我動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她扶著墻壁站起身來,就看到封熠系著襯衣的扣子走出來了,剛從床上起來的男人頭發(fā)有些凌亂,但是依然不影響他的俊美,似乎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如此近距離的看過這個男人了,他真的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了,不同于沈紹然的妖孽,他不緊長的好看,而且那陰冷的氣質特別的有男人那種少有的野性魅力,她真是后悔后悔四年前自己跟他沒完沒了的鬧。
不過現(xiàn)在也不算差,至少這個男人還是要跟自己結婚了。
“封熠,你看,他們欺負我嘶,好痛啊。”她揉著自己的一只腳,淚眼汪汪的望著他,說出的話可憐的不得了。
封熠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對身邊的劉煜說:“去把我臥室桌上的鑰匙拿來。”
“是,封先生。”
劉煜去拿鑰匙,封熠在門口拿了西裝外套往身上穿,田芷柔驚訝的看著理都不理她的男人,氣的咬了咬牙,臉上那可憐兮兮的表情也懶得裝了。
看著他穿衣服,又叫人拿鑰匙,這是要干什么?這么晚了她在飛機上沒有休息好,現(xiàn)在可是要躺在舒適的床上好好的睡一覺。
“你要出去嗎?我剛來你就把我一個人丟在家里?”田芷柔說著就提著行李往里面走,被男人的一條手臂攔住,“走吧。”
“什么?”
“我要出去,你也一起。”
封熠低沉的聲音,帶著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暗啞you惑,田芷柔聽到一起兩個字,心中一喜,笑著攀上了他的手臂,可是封熠動作更快她一步,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只讓她那只手碰到了他的衣袖。
這個時候劉煜把鑰匙拿來了。
遞到封熠手里的是一把車鑰匙,車鑰匙的樣子,有些,有些讓田芷柔看不明白了。
劉煜看到這把車鑰匙的時候也是一臉的驚愕,什么時候封先生添置了一輛夏利啊?
封熠結果這把早就準備好的車鑰匙提起門口田芷柔的行李淡淡的說了一聲,“走吧。”
“去哪里?”田芷柔跟在他的身后疑惑的問道。
“之前我安排你住的那里,已經(jīng)讓人收拾好了,結婚的時候那里是新房。”
“什么?”
田芷柔眼睛都瞪出來了,封熠的腳步很快,他腿長,步子邁的也很大,幾秒鐘的功夫,他已經(jīng)按了電梯走了進去,田芷柔不得不小跑著追了上去。
在電梯里封熠在不跟她說一句話,那陰冷的臉色,讓田芷柔氣的不輕,忽而又笑了,“封熠,別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你可以選擇不跟我結婚的。“
封熠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看著電梯跳動的數(shù)字,腦子里想的是林小夕現(xiàn)在一定是在抱著兒子睡覺吧,想到母子倆抱在一起誰的香甜的畫面,他的眸光便變得柔和了起來,真是羨慕沐沐那個臭小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抱著她睡覺。
忽然想到四年前他們同居的那段日子里,她像個小媳婦一樣,關心著他的衣食住行,每天晚上眼巴巴的等著他處理完事情一起睡覺,他當時只是把她當作一件自己厭惡的任務來做,每每她入睡之后,他就會把她的手臂從自己的身上拿開,然后像是躲瘟疫一般的離她遠遠的,躲到一邊去睡。
可是每次早上的時候?會被她抱住縮在自己的懷里,小小的一團,抱著他滿足無比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田芷柔跟在他的身后,看到他最愛的那輛藍色跑車,停住了腳步,可是封熠卻繼續(xù)往前走,在一輛銀灰色的車子前停下,田芷柔看著他用鋼材那把鑰匙按開車門鎖之后,自顧的坐了上去,她也蹙著眉頭跟了過去,待走到車子跟前的時候,看清楚了車子的標志跟車內里那狹小而又簡陋的裝飾,她的臉色難看的不知道要用什么來形容了。
“封熠,你就準備讓我坐這個廉價車?夏利,呵呵,你還真好意思坐上去,為了給我添堵,你真是煞費苦心了。”田芷柔抱著胳膊站在車邊,臉色難看的嘲諷道。
“你要是不走的話就在這里站著吧,那些豪車都被收回了,我能有一輛夏利已經(jīng)不錯了,說不定過兩天,就是坐公交我都會嫌貴。”男人一本正經(jīng)又帶著無奈的語氣,讓田芷柔驚訝的看著他。那審視的目光像是在質疑他說話的真假。
“不信?你也知道我離婚了,封瀚應該告訴你了,我手里的股份在離婚之后全部還給了林小夕,這是老爺子的遺囑,昨天剛做完交接,我賬戶里的余額還沒有查,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我名下的車子都是用幕天的錢買的,要全部歸還給公司,還有幾套房子也是”“好了,你別說了,走吧。”田芷柔根本就不相信封熠的這些鬼話,他開一輛這樣的車來載她不過是給她添堵罷了,對,就是這樣。
一路上各懷心思的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回到了之前給田芷柔安置的那套房子里,田芷柔又氣又累回到房間里洗了個澡就睡覺了。封熠站在客廳里看著窗外的夜色,深邃的眸子里閃爍著冰冷的笑意。田芷柔算是在這里住下了,跟封熠的婚事定在了下個月的月底,圣誕節(jié)的那一天,田芷柔已經(jīng)把計劃都安排好了,給封熠過目,封熠看都不看一眼,告訴她一切都聽她的意思,他想找田芷柔要照片的,可是想了想又把那個念頭憋回去了,與其跟她廢話不如自己動手。
他現(xiàn)在真的是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更別提跟她說話了,對于封熠的冷漠態(tài)度,田芷柔是不滿的,不過她忙著安排自己的婚禮,封熠每天也是早出晚歸的,還有她要在網(wǎng)上發(fā)布自己結婚的消息,自拍各種幸福的照片讓安靜了一段時間的媒體又熱鬧了起來。
林小夕在幕天的事情已經(jīng)完全的交給了蒼墨,她相當慶幸當時選了蒼墨這個人,他的辦事能力真的吧u事一般的強,而且頭腦靈活很有自己的一套章法,遇到重大的決定都會跟她商量然后分析權衡利弊。幕天那里完全不用她操心,只有到了重要會議的時候去露個臉,然后也是全程旁聽蒼墨坐主導。
舞蹈工作室也已經(jīng)正常的運行了,請來的老師跟舞者配合的十分默契,前三場的演出幾乎沒有一點小瑕疵,令客戶十分滿意。為此林小夕成就感十足,干勁兒更大了。“林小夕,圣誕節(jié)快到了,我們商量著來個徹夜狂歡,你說我們去哪里呢?”許姍剛剛從舞蹈室跑過來,身上還穿著練功服。“圣誕節(jié)要到了啊。”林小夕自言自語的呢喃了一句,就在一個星期之前她不經(jīng)意的看到了網(wǎng)上的消息,田芷柔要跟那個男人在圣誕節(jié)的那一天結婚。
“是啊,你說我們是去山東泡溫泉,還是去會館瘋?”許姍對于玩而這件事十分熱衷,她又沒有男朋友,所以在過節(jié)的日子里十分怕冷清。
林小夕看著桌上的臺歷本,那紅色的日期異常醒目,她覺得眼睛有些刺痛,不再去看,對許姍笑了笑說:“你們去就好了。”“啊?你不去,誰買單啊,大老板?”許姍調侃的話把必須逗笑。
“去哪里都好,只要你們開心,我全部買單,這次活動你負責,我想帶著沐沐一起出去旅行,好好玩幾天,跟沐沐在一起這么久了,還沒有帶著他好好的去玩兒一次呢。”圣誕節(jié)這樣歡樂開心的日子里,她何必看著那兩個人幸福給自己添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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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封熠不知道在忙碌什么,每天早出晚歸,田芷柔基本上只跟他吃過一次飯,還鬧的很不愉快,回來的日子不短了,婚禮的事情已經(jīng)忙的差不多了,再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就是圣誕節(jié)了,那樣的日子里,她將船上美美的婚紗跟那個男人步入婚姻的殿堂,雖然這場婚禮是自己要挾來的,可是嫁給封熠是她必須做得熬的事情,不管以后的結局會如何,她都要在林小夕那個踐人還有所有的世人面前挽回自己的面子。
這天晚上,封熠依然回來的很晚,肚子吃了晚飯的田芷柔正舉著一杯紅酒,靠在沙發(fā)上看向男人的俊美容顏,貪戀的目光帶著炙熱的火焰,嬌艷的紅唇微微輕啟,“封熠。”深情無限聲音又柔又媚,加上她哪勾人的眼神,她自信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跟聲音能讓一個男人耳根發(fā)癢,不由得把目光投向她。
可是把目光投向了她的封熠,那雙好看的眼睛里面卻讓人看不出來一點情緒,淡漠的就跟在看一個路人一樣,甚至還帶著濃濃的煙霧跟煩躁。
看了她一眼之后,封熠把視線又收回了,在玄關處換了雙拖鞋,他動了動脖子,今天他覺得身上有些疲憊,可是看到這個讓他眼疼又倒胃口的女人之后,身上的不適又多了一樣——心煩。他眼里,臉上對田芷柔的厭惡一點也不加掩飾,讓坐在沙發(fā)上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的田芷柔,羞憤的差點咬破了嘴唇。瞪著封熠弄的眼里滿是惱怒。
“封熠,我在叫你,聽不到嗎?你的耳朵聾了嗎?”被無視的怒意讓她忍不住的大喊出聲,這歌男人有著他最軟的軟肋在自己手里居然還對她這樣的態(tài)度,哪怕是假裝的,她都不會這么生氣,這段時間來,沒有一個人能順著她的意思說過一句話,這種滋味她真實受夠了,現(xiàn)在她明明是主導者,為什么還要被冷臉相對?
封熠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她一眼,紅色的薄紗吊帶睡裙堪堪遮住了胸前的那兩點,雪白的肌膚大片的露出來,一雙白腿擺成誘人的姿勢,沒有穿內衣是一定,封熠敢肯定,她一定連內庫都沒有穿,這個廉價的女人,怎么他就從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就是個隨時劈開腿給男人上的貨?
昨天程巖把她四年前在美國照顧自己的母親時那些不堪入目的資料交給他之后,他惡心的整整一天沒有吃飯,想到自己當初對她親吻,而她那張嘴吃過那么多不同膚色男人的那里,他就反胃的不得了。
現(xiàn)在看著她更是惡心的要命,怪不得林小夕那個時候被自己碰了會惡心的吐,他都覺得自己惡心的不得了,不過唯一慶幸的是自己家兄弟只碰過林小夕一個人,從不曾跟這個爛樂的女人親密接觸過。
“田芷柔啊。”封熠聽著她的尖聲咒罵,嘆息的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干嘛?”田芷柔見他叫她的名字,態(tài)度又軟化下來了。眼睛里再次泛出勾人的波光,今天的她非常寂寞,想要男人有利的臂彎抱抱她空虛的身體。
封熠換寫的動作停下,看著扯了扯唇角說:”就那么欠干是不是?你等著,我去給你找人,一定伺候的你舒服,至于我,你就別想了,就是去上雞,我都不會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