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感覺?”田芷柔重復了一邊林小夕的這句話嘲諷笑起來,“哈哈,你還沒感覺?哦,對了聽說你也失憶了,現在還沒有想起來吧?不過沒關系,我幫助你。”田芷柔悠悠的開口,眼里那冰冷的陰毒之色一點也不掩飾。
林小夕微微的笑了笑,沒有表態。田芷柔覺得女人都是要面子的,說不在乎其實在乎的很,就像她一樣,林小夕的這副樣子讓她自動地理解成了她很想知道那些她不記得的事情。
“四年前,你愛上了封熠,然后你們走在了一起,當然他是故意引誘你的,你也知道封熠的魅力沒有女人可以抵擋得了,況且他還是故意向你施展魅力,很快你就泥足深陷了。”
田芷柔看著林小夕沒有一絲波動的那張臉,并不突出漂亮的這個女人,神色淡定的讓她厭惡,這個女人沒有一點地方比得上她,竟然不自量力地跟她爭男人,可是那個男人似乎是對她真的用心了,因此昨天才會對自己說出那些話,那些絕情的話。
她深吸了口氣,心里冷笑,林小夕現在你還笑得出來,等一下你就該哭了。
“你們在一起吃了什么,看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了如指掌,因為他會向我一一匯報,對我一點隱瞞也沒有,然后還說,那都是假的,然然我只愛你一個,因為他怕我生氣吃醋,每次在糊弄完了你之后就去哄我。”
“哦,對了,我忘記了說,還有一點最重要的就是,你知道他為什么會故意引誘你嗎?”相識等不及一樣,不等林小夕問出來,她就直接說道:“他恨封子宸,恨他爸爸恨封家的所有人,所以只要是能夠讓他報復的一切他都不會放過,你不幸的就成了那個可憐蟲。”
林小夕垂下了眼眸,只是臉上依舊微笑著,這些事情在她恢復記憶之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已經想到了,所以她才會覺得在面對那個男人的時候痛苦不堪,厭惡又惡心。
只是現在她對那個男人已經沒有太大的感覺了,就算是昨天他親了她一下,她只覺得比被狗舔了一下好一點,狗的話會擔心它有沒有打疫苗,不過封熠嘛,他挺愛惜他自己的也不會有什么病毒。
她抬頭看到田芷柔那得意的眼神,忽然覺得這個女人也是挺可憐的,現在的她應該是挺狼狽的吧,尤其是網上的那照片,她已經是個聲明狼藉的女人了,現在封熠又擺明了不會跟自己離婚,那么田芷柔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情婦了,從一個將要嫁入豪門的正牌少奶奶淪落成現在名聲臭到不行的圈養情婦,不可憐嘛?但是林小夕并不覺得她有多可憐,因為可憐之人的可恨之處你難以想象。
她現在說出來這些話,只不過是想要讓她發怒,跟那個男人吵鬧,要是能離婚就更好了,田芷柔的如意算盤就是這么打的,不過這個女人還當自己是當年那個那么輕易就會被激怒的林小夕嘛?
“嗯,接下來呢?你在國外,他每天打越洋電話跟你懺悔跟你濃情蜜意,還要忙著工作,還要忙著跟我演戲,這人的精力還真是好的很,我真是佩服,有機會我得向他討教一下,這么好的精力是怎么修煉成的。”林小夕像是聽別人的故事一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在田芷柔看來不過是強撐罷了,內心實則已經痛苦的要死要活了吧。
“林小夕,你別嘴硬了,心里已經翻江倒海了吧,呵呵,你愛封熠愛的要死不活的,不要臉的用藥把他撂倒,你才十七歲啊,怎么就可以這么賤?你個踐人。”田芷柔抑制不住的咒罵出聲。
林小夕聽到她帶著憤怒恨意的咒罵,臉上有一瞬間像是被火燒了一下一樣,可是片刻之后就恢復了淡定,既然做過了女表子,也不用想著立牌坊,她就為了一個男人不要臉過,那又怎樣?誰沒有做過豬一樣愚蠢的事情?
“那又怎樣呢?田芷柔,我至少把自己給了一個皮像身材還有能力都不錯的男人,不像田小姐你,賣都賣的那么廉價,不知道你陪了那個老頭子之后那個老頭子給了你幾個錢?一百還是兩百?至于我嘛,我可不虧,至少我現在是名正言順受法律保護的封太太,就算是離婚也會分走他一大半的財產,你呢?”
“啊林小夕你個踐人,踐人,不要臉的小賤蹄子。”她瘋了一般的大吼大叫,想要用東西扔林小夕發現身邊連一個可以拿起來扔的東西都沒有,她撐著手臂下床,可是手腕上的傷口被她那么一動,縫合好的傷口一下子就裂開了,大股的血液從血管里涌出來,一下子盡頭了白色的繃帶。
她疼的尖叫起來,“啊,你要害死我,你想害死我是不是?你干嘛碰我的傷口?林小夕,你簡直太惡毒了。”她疼的臉色慘白的大吼大叫還不忘了污蔑林小夕,聲音叫的奇大無比。
林小夕看著她那滿是血的手腕就覺得疼,聽到她嘴里的污蔑驚訝之余不得不佩服的贊嘆一聲,“好演技。”
田芷柔傷口又疼的難以忍受,又被林小夕這樣的態度氣的五臟六腑生疼生疼的的,疼的她想要沖過去抽爛了這個女人的嘴巴。
她還真的從床上下來鐺鋃著一條手臂,腳步虛弱的走道林小夕面前,憤恨的揚起了巴掌,只是田芷柔被怒意沖昏了腦子,忘記了自己的身體已經虛弱的根本不可能是任何人的對手,更何況還是對她恨意滿滿,有備而來的林小夕。
門口的封熠如果不是在林小夕說出離婚兩個字的時候,推開了門,也不可能看到田芷柔那瘋狂的舉動,她正揚起一只沒有受傷的胳膊恨噷的往林小夕的臉上揮去。
那一瞬間他的心猛的一顫,大聲呵斥道:“住手。”
田芷柔呢被門口那邊突然傳來的冷聲嚇的身體一顫,受傷的動作有片刻的遲疑,就在這個時候,林小夕的手也已經伸出來來,她沒有抽她二十動了動手指用力一推,田芷柔驚呼著倒在了地上。
“啊救命封熠救我,林小夕想要殺死我,你快來幫幫我啊嗚嗚嗚”她倒在地上大哭著,淚眼汪汪的看向門口已經走進來的男人。
林小夕奇怪封熠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里,是聽到她來這里不放心,過來瞧瞧田芷柔有沒有吃虧的嗎?呵呵。
林小夕在心底笑了一聲,走上前去一把揪起了地上田芷柔的頭發。
“啊”
聽到田芷柔呢發出的慘叫聲,林小夕本不想打她的手像是控制不住一樣的,狠狠的揮在了她的臉上。
“啪。”的一巴掌,田芷柔白凈的臉上,一道鮮紅的五指印,清晰的印在上面。
“林小夕,你住手。”隨著男人的聲音落下,她再次揮起來的手被一只大掌用力的抓住。
她抬眼看到男人陰沉冷峻的臉,冷笑了聲,“封熠,你爺爺去世這么大的事情你都可以不管不顧地跑過來關心你的舊情人,看來這個田芷柔還真是你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既然如此,我成全你們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封熠冷冷的看著林小夕,一把將她拉起來帶到一邊,對她的質問,他的心里涌出一股憋屈的怒火,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他慌張地跑過來只是擔心她吃虧,比起田芷柔來,她的那點小心思哪里是田芷柔的對手。
可是他的一番擔憂竟被她這樣誤會。他的臉色更陰沉起來。
“封熠,我好痛,好痛啊“田芷柔那只受了傷的手腕上面都是血,看起來觸目驚心,她一手捂著臉,坐在地上,狼狽又可憐,她真的是氣瘋了,這是被這個死踐人第二次這樣在這個男人面前打了,看到封熠攔著她,她的心里有些一些底氣。
可是聽到林小夕后面的話,她的心里不禁驚訝了一聲,封熠的爺爺死了?
田芷柔看了一眼地上的田芷柔,確實是傷的不輕,一手拉著林小夕的手腕,對門口那邊喊道:“程巖,叫醫生護士趕緊過來,朱迪進來。”
他喊完之后,朱迪的身后跟著兩個護士一起進來了,看到了地上狼狽的田芷柔,朱迪想給自家老板娘豎個大拇指,可是礙于老板在這里,她沒敢。
護士上前面無表情的把田芷柔從地上攙扶起來,往病床上帶,田芷柔看到封熠一只抓著林小夕的手腕,只是冷冷的目光看著她,并不上來搭手幫忙,她覺得自己的臉面意境在這些人的面前丟了個精光。她已經找不到可以形容她此時憤怒的心情了。
林小夕看著自己被男人抓住的手腕,一張小臉是前所未有過的冰冷,“既然放心不下又何必對我深情款款呢?封熠,你真讓我惡心。”
“林小夕”男人壓抑著心里翻江倒海的心情,沉聲叫了她的名字,看著她倔強的小臉,想要解釋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又生生的咽下,難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她一點兒也感覺不到他現在的心嗎?
林小夕默默的看了他一會兒,他單色的薄唇動了動,始終沒有說出來一個字,心里劃過一絲失落,她扯了扯嘴角用力的甩開了那只抓著自己的手腕,對正在被護士抓著換藥的田芷柔說譏笑著說道:“既然你那么不舒服,我就改天再來看你吧。“
“滾,快點給我滾出去,不要臉的踐人,封熠,你讓她走,我不要看見她,封熠,留她在這里,她會想要殺死我的,剛才就在剛才,我這只手上的傷口會再次裂開就是她做的,就是她啊,她這是在謀殺,封熠,她恨我,恨我戳穿了她當初介入我們感情的那件事,她“
”住嘴。“封熠對抽泣著的哭訴的女人呵斥一聲,警告道:“然然,不要再胡說八道了,我有眼睛,已經看到了,你的情況適合靜養,好好休息吧。”
“封熠,你你怎么能如此薄情寡義?封熠,你忘了你欠我一個婚禮了嗎?你說要跟我舉行婚禮的,美麗浪漫的普羅旺斯給我一個難忘夢幻的婚禮,你都忘了嗎?封熠我才是陪你一路走過來的那個人啊,林小夕她不過只是一個介入我們之間的第三者,第三者啊。”
田芷柔哭喊著的質問讓男人的眉頭緊緊地擰起來,前所未有的冰冷語氣對失控了的女人沉聲道:“然然,別再試圖挑戰我的底線了,你知道我一直都是一個冷血的人,對你我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不要在磨滅掉我對你的最后一絲耐性。”他說完扯著林小夕就要出去,可是林小夕的手躲過他沒有讓他抓住,看著滿臉淚痕瞪大了不敢置信雙眼的田芷柔,只覺得這個讓自己恨之入骨的女人有點可憐。
可是她從不對自己的敵人仁慈,因為太過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原來他也嫌棄你了啊,呵,呵,呵。”林小夕笑的有些氣人,“田芷柔看到你過不好,過得那么狼狽,那么凄慘我就放心了。”
“噗嗤。”朱迪一個忍不住,就笑出了聲,然后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低下頭,可是自家老板娘吶語氣那神態還有說那句話的時候的樣子,真的是讓她忍不住啊。
封熠冷冷的甩過去一個刀眼警告的看了一眼朱迪,也不管林小夕愿不愿意拖著她就離開了病房。
直到封熠離開了,朱迪的笑意還忍不住呢,肩膀一聳一聳的,看的田芷柔差點氣死過去,
大口地躺在床上喘著粗氣,一個字再也罵不出來了。
她瞪著眼睛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耳邊是封熠那沒有溫度的警告,她覺得好恨好恨,也有更多的悔恨,當初為什么要跟他吵呢,跟林小夕睡了不就睡了嗎?有了個孩子又怎么樣?自己也不會被那么多人上過?計較什么呢,直接跟他結了婚不就沒有后來的這些事情了嗎?
如果當時不矯情,就不會發生車禍,也不會醒來之后一眼就看上了會甜言蜜語的沈紹然,跟了他這么久落得個被甩的下場,想要回頭當初愛他愛的要死的男人已經跟林小夕結婚了,她高估了男人對自己的感情,也高估了自己在那個男人眼中的魅力,因為封熠從來都不是一個能被美瑟佑惑住的男人。
從他從未碰過自己就知道,他的自律能力有多強,但是他為什么就沒有禁住林小夕的you惑呢?真的是因為被用了藥,神智不清醒嗎?
林小夕北封熠從病房里拽出來之后,林小夕久甩開了他的手,自己自顧地往前走去,她得回去找看一下沐沐了,田芷柔這里她也看到了,過的真是不好,還以為這個男人要多呵護她呢,原來并不像是她想的那樣,對那個女人有多用心。
林小夕看到他曾經深情無比的兩個人落到現在這樣的情況,真是一點兒痛快的感覺也沒有,反而覺得男人果然是薄情寡義的東西,尤其是封熠,這個薄情寡義的混蛋。
封熠看著她憤憤的背影,覺得這個時候也不是跟她解釋說話的好時機,況且爺爺的后事還需要他去安排處理,看了一眼里在門口一板一眼的程武對他道:“從現在開始你負責跟著林小夕,負責她的安全。”
“是,封先生。”程武應下話之后就跟了上去。
封明海的葬禮在第二天的清晨就開始了,從天剛亮,前來吊唁的人就絡繹不絕,被關押在了警局的封瀚不知道他動用了哪里的關系竟然被放出來了。
看到一身黑色西裝的封瀚給死去的封明海上香,封熠深邃的眼眸里劃過一絲晦暗的厲色,看來自己這個禽獸不如的生父還是有些底子的。
身為封明海的長孫,封熠理應主持大局,可是封瀚一來就搶了封熠要做的事情,對此封熠并不以為意,他樂得輕松,還懶得跟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們寒暄,看他們一個個紅著眼眶,傷心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的親爹去世了呢。
這邊封熠一邊休息著一邊暗自思量著封瀚這個人,那邊林小夕跟沐沐已經在休息室里休息了,跪了一個早晨,她擔心沐沐剛剛痊愈的小身體受不了。
讓他躺在休息室的小床上給他揉著膝蓋,順便抹了抹他哭成小貓一樣的小臉,“沐沐啊,咱們不哭了,太爺爺看道你哭成這樣會心疼難過的,你不要讓他走也走得不安心好不好?”
沐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眼淚又掉下來,抽著鼻子說:“媽媽,我也不想哭的,可是看到太爺爺躺在那個涼涼的鐵盒子里我就覺得這里好難受。”他已經些肉的小手指著自己的心臟扁著嘴巴說到。
“原來沐沐這么孝順啊,太爺爺看道沐沐這么舍不得他,一定會覺得很欣慰的。”
突然一道溫和的男聲從門口傳來,林小夕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微微蹙眉往門口看去,一身黑色西裝的封子宸,對林小夕扯了個淺淺的笑容走過來。
林小夕的眉頭蹙的更深了,看著他淡淡的開口,“前面那么多事情,你跑到這里來做什么?”
毫不客氣的語氣讓封子宸的心理劃過一絲受傷,不過,也只是一瞬間而已,畢竟她還有很多事情不清楚不了解。
“我過來看沐沐,前面有大哥跟爸爸在。”封子宸的聲音溫和的讓人想討厭也討厭不起來,可是林小夕就是不想跟他說話。
“小叔叔。”沐沐乖巧懂事的叫了他一聲,從小床上坐起來。
封子宸笑著應了聲,又把他按下,讓他躺在床上,“沐沐,你再休息一會兒,最好是睡一覺,今天很早就起來了吧?”
沐沐點點頭。
“你是不可以缺覺的,下午還有很多事情,你先睡一會兒保持體力,不然的話下午堅持不住會很難受的。”
沐沐看了看林小夕,見她點頭說:“累了就睡一會兒吧。”
林小夕的話音一落,沐沐已經閉上了眼睛,天還朦朦亮的時候就起來的小人兒,又哭了那么久哪里還支撐得住,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看著沐沐安靜的睡顏,林小夕給沐沐蓋上一條小毯子,站起身來對一直看著他的封子宸說:“有話出來說吧,別吵到沐沐睡覺。”她的聲音清清淺淺的,卻帶著一絲不耐。
封子宸皺了皺眉頭跟著她一道出來了。
站在外面的房間里,林小夕抱著手臂看著眼前溫和帥氣的男人,真是很難從心里生出一點好感來,她其實知道自己對這哥男人的不喜有些沒有道理,可是心里的感覺是控制不住的。
就像是土豆這種太過大眾化的東西,你覺得不會有人不喜歡它,可是偏偏就會有幾個另類見不得土豆這種經濟又實惠還好吃的食物,林小夕覺得自己對于封子宸大概是就是這種感覺了吧。
”有什么話,就趕緊說吧。“
“林小夕,你好像很討厭我?”
“當然,你們封家的人我一個也不喜歡,有話快說。”
“呵呵,林小夕,你不能這樣,一桿子打死一船的人,只是大哥一個人對你不好而已,而且大哥是大哥我是我,我們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