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對你的執著感到質疑的時候,是停下來看看還是堅定不移的一路向前,封熠的心里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現在的情況,他想的再多又有什么用?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整了整干凈的襯衫衣領,他眸色清冷的想電梯邊走去。
林小夕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她是被餓醒的,睜開眼睛就要吃的,“封熠,我肚子餓了,不,不對,應該是你女兒餓了,呵呵。”她纖細的小手揉著眼睛,說話的聲音沒有什么力氣,有些嘶啞,是她昨天受了太大的驚嚇哭喊過度造成的。
這一覺她睡的很好,大概是睡前看到了守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心里安定了下來吧,她這么想著微微勾了勾唇角。
聽到林小夕的聲音,許夢跟沐沐都湊了過來問她:“你想吃點什么?先喝點粥吧好不好?”
林小夕笑著點點頭,看到沐沐濕漉漉的大眼睛,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臉兒,不知道那男人怎么跟孩子說的,他有沒有害怕?
許夢端著一碗粥重新走過來,林小夕動了動脖子在房間里面搜尋著男人的身影,可是除了護士跟傭人之外,沒有看到那個男人。
被扶起來坐好,吃了一口許夢喂進她嘴里的粥問道:“他呢?”
許夢蹙了下眉頭,看著林小夕的臉,只見她的一雙眼睛從剛才就在尋人,心里咯噔了一下,看到林小夕臉上那期待的神色,心想不會是這次意外就讓這個孩子對那個男人改bt度了吧?難不成她忘記了那個男人還在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嗎?
許夢覺得有些頭疼,心底感慨了一句,這個傻孩子啊。
“夕夕,你先吃東西,他一夜沒有休息好,先回去了。”許夢還想說點什么,想讓林小夕不要對那個男人有好感,可是想到她現在的身體情況還是放棄了刺激她。
林小夕吞下粥點了點頭,“是啊,陪了我一夜還受著傷,是該回去好好休息下了。”
許夢聽著林小夕這為他著想的話,心里越發的不是滋味。
看著她吃完了一碗粥,這才預期婉轉的說道:“夕夕啊,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可把我跟你爸嚇壞了,就連你小舅剛飛過去就又趕回來了,估計現在的航班已經快到了。你妹妹居然都自己打車從學校跑過來了,哎,還好你沒事,寶寶也好好的。“許夢把沐沐抱在懷里,摟了摟這個小可憐兒。
“對不起啊,媽媽,讓你們擔心了。”
“傻孩子,這怎么能怪的了你,都是封熠那個男人惹下的禍事,偏偏要無辜的你受苦。“說著許夢的情緒就激動起來,“夕夕你上次說的事情,我跟你爸爸可是舉雙手贊成的,等到沐沐的手術一做完。立馬讓他跟你簽字,我看了出院之后還事跟媽媽回去,由我們照看著你才能安心下來。“許夢恨不得馬上把林小夕塞回家里好好的藏起來,尤其是看到林小夕剛才找那個男人身影時的眼神,真是太讓她擔心了。
“媽媽要簽什么字啊?”沐沐眨巴著大眼睛疑惑的問道,聽著外婆跟媽媽的對話,他心里怎么會覺得有些不安呢。
林小夕摸了摸孩子的頭笑了笑沒有說話,林小夕的沉默讓許夢更擔心了。
封熠趕到武警醫院的時候,向振陽還沒有醒過來,他被槍擊中的位置距離心臟的致命處,只偏離了幾厘米,性命之憂暫時是沒有了,尤其是被送進了醫院里,醫生一定會盡全力一直好他。
站在鐵門邊,封熠看了一眼里面躺著的男人,臉上插著管子,看不清楚他的臉,有兩個警察在旁邊看著,他本想問他一些事情的,可是現在他那個死樣子,也問不出來什么。
跟他一起來的手下將他先叫到了一邊,將一個塑料袋給了他,“這是在現場找到的手機,在警方到達之前我們收起來了,應該里面有不少重要的線索,安特助吩咐我們先不要查看,讓您先過目。封熠點了點頭,將裝著手機的塑料拿在了手里。
醫院的停車場里,黑色的賓利車里面只有男人一個人坐在里面,用消毒濕巾把手機擦了又擦,按下了開機鍵。
回想著當時見到林小夕光著身子只蓋了一件襯衫時的樣子,他就有不好的預感,他經歷過太多骯臟齷齪的事情,對于有的情況,只看一眼便明白發生了什么。
只是在他稍微冷靜下來之后,心里那股不安的擔憂消失了,那兩個男人是同性戀,同性戀極大部分人對于異性是相當排斥的,后來情況緊急也容不得他想太多。
到了醫院里一切都穩定下來,他才問了跟她檢查身體的醫生,她的身上除了幾處磕傷跟擦傷沒有什么大礙,懸著心放了下來,可是他也知道她身上的衣服不會無緣無故的就被撕成了碎片。
將手機打開
林正言跟許夢還有今早老爺子打來的電話沒有一個人不再懷疑這件事跟然然有關,就連封子宸都這樣說,他雖然沒有接他的電話,可是他連著發過來的十幾條短信無一不是在這么說著,他想忽視都不容易。
重重的嘆了口氣,把手機里面的相冊打開,當看到那不堪入目的照片時,男人銳利的眼眸里一片冰冷,一邊將手機里的最后挨騙閃出一邊拿手機打了個電話,“小武,給你三分鐘的時間,聯系警方,告訴他我要去探望向振陽,若是不可以,別怪我硬闖。”掛斷了電話之后,他將手機里面的照片完全米分碎,憤怒讓他的胸膛有些起伏,那種想要殺人的憤怒情緒,讓他的腦子里像是沖血了一般,將那部手機死死的握在手里推開車門往醫院里面走去。
看守向振陽的警員,剛剛收到了消息,兩人對視一眼說道:“該吃飯了,我們先去,同事馬上就到了。”
另一個點頭,“好,走吧。”
與向這邊走過來的封熠擦身而過的時候,一把鑰匙塞在了他的手中,他眼睛一瞇,快步的走過去,將鎖著的鐵門打開進了病房。
門口兩個身著便服的保鏢守在門口,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封熠坐在病床前,先是把手機里面可能放了照片的地方再翻看了一遍,發現卻是沒有了,這才將手機的信息還有通話記錄都翻出來,短信上面有幾條轉賬信息,交易金額是幾十萬,數字很高,稍微冷靜下來的男人,不得不對之前林正言夫婦等人對自己的警告產生了懷疑,難道說向振陽身后還有人?只是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會是然然吧。
病床上的男人呼吸綿長,在藥物的作用下睡的香甜,男人將手機上的轉賬消息跟近期通話記錄拍下來發給了程巖讓他去查,然后將那只手機,扔在腳下,狠狠的踩碎。
“咯吱咯吱。”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病房里面顯得異常特別,床上的人像是被這個聲音影響了,有些不安的動了兩下,封熠看了眼腳底下被踩碎的手機,將向振陽臉上帶著的氧氣罩摘了下來,一下子原本平穩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男人臉色淡淡的將他鼻子里插著的一根管子也拔了下來,看著他的呼吸漸漸的變得急促,單手將他胸前印過了血跡的病號服撕開,映入眼簾的白色紗布被血浸透,他沒有一絲猶豫的將那片紗布解開,露出了里面血肉模糊的傷口。
“嘶,呃。”向振陽因為疼痛兒痛呼出聲,不安的心臟猛地跳動起來,眼皮沉重的抬不起來,動了動又沉沉的閉上,可是那鉆心的疼痛,讓他的臉上身上出了一層冷汗,很快就把身上的衣服浸濕。
“救,救命。”窒息般的疼痛,讓他努力的睜開了眼睛,喊出救命兩個字之后眼前就映入了一張陰森的俊臉,盯著他的那雙眸子沒有一點溫度,讓他疼痛的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起來了。
“封封,封熠,你”他的傷口疼得厲害,像是要了他的名一樣疼,一發生就會牽動傷口,一句話還沒有完整的說出,突然放在床上無力的手被男人拿起來,一根輸液用的針頭對著他的指腹慢慢的扎了進去,他想縮回的手根本沒有一點力氣,眼睜睜的看著那根粗針扎進了指腹,鉆心的疼痛,讓他汗如雨下,失控的尖叫起來
封熠扎完了那根針,就抱著手臂那么冷冷的看著他,腳下的手機像是嫌棄它沒有完全碎成渣一樣,繼續一下一下地攆著。
等到沒有力氣差點疼昏過去的向振陽沒有了聲音之后,男人淡漠的聲音響起。
“我耐性有限,這個地方我進來并不困難,你很聰明,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死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生不如死,你會慢慢的體會到。”
“你,你想,知道什,什么?”向振陽大口的喘息著,他覺得身邊坐著一只冷血的魔鬼,真的恨死了自己當時的愚蠢沒有一槍把這個男人做掉,不但沒有給趙子默報仇,現在還要任他折磨。
心從未想這一刻這般絕望過,與死神擦肩而過的惹往往很惜命,更怕受苦受難,所以封熠,并沒有做太多事情,就讓他成功吐口了。
“好。”男人淡淡的笑了聲,“給你轉賬的人是誰?”
男人的問話,讓躺在床上喘息的向振陽一愣,他都忘記這件事了,還以為他是要問自己她女人有沒有被他怎么樣,畢竟他進去的時候那個臭娘們是光著身子的。
至于轉賬給他的人,向振陽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嘲諷,“呵呵,這,這就是我討厭女人的原,原因。”他因為傷口的太疼,說話十分的費力,可是從他斷斷續續的這句話里面,讓臉色淡漠的男人瞳孔猛地縮了一下,越不肯相信,不愿面對的事情似乎還是要來了。
“是你撿的,撿的那只破鞋,哈哈哈”向振陽無比痛快的大笑出聲,那笑聲恐怖陰森,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雖然怕死怕疼,可是那種女人是他這輩子痛恨不已的,曾經,曾經他親手解決掉這樣一個女人,那個害死了自己母親卻假裝無辜的受害者的女人,有著最陰毒的心思,他痛恨這樣的女人,連帶厭惡所有的女人,只有母親那個溫柔善良的女人在他心里是不一樣的。
“向振陽,看來你還是支撐得住?”男人的聲音陰冷又危險,答案雖然已經很顯然了,可是他覺得一定是這個死到臨頭的瘋狗在亂咬人。”
“已經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我還有什么好隱瞞的?你要,殺,殺要剮隨便,其實那個女人看似精明,不過你稍微用心查查就能發現她留下的蛛絲馬跡,我說了實情,只是你不肯相信罷了,你是個蠢貨,跟我老子一樣的蠢,蠢的我想笑,哈哈哈”他一口氣說完這寫話,哈哈的狂笑起來。
被猜疑了的女人此時正在化妝,她凌晨的時候給封熠打了個電話略表心意,并沒有說太久的時間,只簡單地問候了兩句就掛斷了,這個時候是個人的心情就不會好,她不會去觸霉頭,現在她要去赴約,剛剛私家偵探給了她一個消息,說沈紹然剛剛在四錦酒店的中餐廳訂了包廂,似乎是跟那個要訂婚的未婚妻見面。
她想想就覺得憤憤不平,憑什么喜歡自己的男人一個個的都要結婚,而自己則是成了那個被人嘲笑的小丑,她不好過,別人也休想好過。
冷冷的笑著,將身上的浴袍一脫,姣好的身材呈現在鏡子里,她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身材,在光滑的肌膚上噴了一點特別的香水。
換好了精心準備的衣服,她滿意的勾唇一笑,帶上大沿遮陽帽跟墨鏡就出了門。
四錦酒店的中餐廳里,沈紹然看著手里的資料,額頭的青筋一個勁兒的跳,資料上是自己費盡心思從封熠手里搶來的女人,擱在掌心里寵了大半年的女人,從四年前他就想要得到這個女人,沒有想到,竟然是個被人騎濫了的貨色,真是想想都覺得惡心。
這些資料他真想甩在那個女人的臉上,憤憤的喝了杯啤酒之后,他又笑了,若是封熠知道了這些事情不知道他會是什么反應?要不然還是等他跟林小夕離婚之后娶了那個碧池以后再告訴他,讓他不堵死也惡心死?
這么想著他心里的憤怒稍稍減少了一些,畢竟還有比他更蠢的,“封熠,讓你搞我生意,小爺我惡心死你。哈哈”
“當當當”輕輕的叩門聲響起,男人以為上菜的來了,剛剛接了向朵的電話說是想要吃這里的罐燜牛肉,他也剛好在附近就先過來定了包廂,想到門口的人是最近對他愛答不理的女人,他心虛的把剛才的資料都收好放在了西裝外套的下面。
“進來。”柔和的聲音響起,讓門口的女人心里一陣蕩漾。比起封熠這個男人真的是和符合她的口味的,想著他對自己曾經的深情,她真想再試一下,將胸前的領口再往下扯了一些,她擰動門把手走了進去。
高跟鞋在地面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男人放眼看去,臉上討好的笑意再看到來人的時候一下子僵住。
“怎么是你?”
男人變幻的表情被田芷柔看在眼里,那冷漠嫌棄的話,讓她心里一堵,不甘的情緒涌上來,她摘下墨鏡一下子紅了眼眶,“紹然,你就這么不愿意再見到我嗎?”
沈紹然眼底的嫌惡展露無遺,冷笑道:“你不是轉投了姓封那小子的懷抱?現在又跑來我這里是想做什么?我可沒有興趣一直做垃圾回收站。”
若說在沒有看到剛才的那份資料之前,對于這個女人的眼淚,他還是有那么一點心軟的,可是現在他只會感覺到惡心。
“紹然,你怎么能這樣說我?”垂在裙子邊的手憤怒的握起,被這樣直面的羞辱,她的心憤怒到了極點,更加刺激了她想要報復的心理,雖然滿臉的受傷,可還是向男人那邊靠過去了。
眼瞅著這個女人就要走過來了,沈紹然冷聲呵斥道:“滾出去,趁我耐性用光之前。”
“啊”像是被嚇到了一樣,她身體一顫,腳下一個不穩,高跟鞋崴了腳直直的向椅子上男人的身上倒去。
她帶著特殊味道的身體倒在沈紹然懷里,想要推出去的動作,在男人擰眉的瞬間頓了頓。
“紹然,我的崴到腳了,好痛,你幫我揉揉好不好,以前你都會幫我揉的。”她努力的用自己的身體蹭男人,沈紹然只覺得意識有些渙散,可是那僅存的理智還是讓他用力的將懷里的女人推倒在了地上。
“啊,紹然,好痛。”她眼含著眼淚,心里是羞憤的,可是為了達到目的,她已經顧不得那個叫尊嚴的東西了。
沈紹然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暈乎,可是還沒有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放在旁邊椅子上的那疊資料狠狠的甩在了地上的女人臉上,嘲諷道:“別再我面前發騷了,就是全世界沒有女人了,我也不會在碰你一下。”
田芷柔看著散落在地上那些被打印出來的照片,帶著淚痕的臉蒼白如紙,不敢置信的看著男人,這些東西都是自己十六歲的時候發生的,在那個貧困的破落村子里,也是因為這樣,她才想盡了一切辦法從那里逃了出來,她以為毀了她的那個人已經死了,這些事情就不會被人發現了,這些照片是什么時候被人拍下的?
身后的門外響起了腳步聲,田芷柔蒼白著臉拿起一張照片對臉色已經有些發紅企圖站起來離開的男人嬌媚的笑道:“紹然,你想不想試試這個動作?我們以前沒有嘗試過的,保準會讓你覺得很刺激。”一邊說著也不管男人的臉色難看成什么樣,她爬到了男人的腳邊,扯開了自己的衣服。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進,沈紹然想要踢開眼前抱著自己的雙腿脫衣服的女人,可是奈何她的身上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這才想到,剛才聞到的那股特別的味道是什么。
門外的腳步聲,讓驚慌起來,該是朵朵過來了吧,不知道怎么的,雖然知道跟向朵的婚姻是一場協議,可是他好擔心讓她看到自己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糾纏,尤其是眼前這個恬不知恥的田芷柔。
“滾,滾開。”
向朵站在門口,拿著手機敲敲打打了一番之后,像是在等時間一般,門里面壓低了的憤怒聲傳到她的耳朵里,她冷冷的彎了下唇角,看到一個服務員端著餐盤走過來,對她笑笑,指著門說:“我幫你開。”
“謝謝您。”服務員感激的一笑,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和氣漂亮的客人,好像這個清純的美女是沈家公子的未婚妻吧,真人比報紙上漂亮多了。
服務員心里感慨著,隨著向朵將門打開,跟她一起走了進來,只是剛邁進門口,就被眼前的畫面驚呆了,“啊”她驚叫一聲,手里的餐盤被她打翻在了地上,跟在服務員身后的向朵心里冷笑了一聲,看著臉色微紅的男人紅了眼眶。
走上前去將埋頭在男人褲子中央的女人的頭發拽起向后猛地一拉,慘叫聲響起,“啊,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