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師再見。”
“再見同學們,老師今天講的內容回到家里要好好溫習一遍,作業(yè)也要認真做哦。”面容姣好的女老師語調溫和柔美,身著一件米分紅色的連衣裙,讓講臺下的學生們對這個漂亮的數(shù)學老師很是喜歡。
田芷柔離開教室之后,臉上慈愛的笑容頓時垮下來,秀氣的眉頭薇薇擰了下在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又揚起了溫和的微笑。
“田老師下班了。”
“楊老師,周老師再見。”
“再見。”
實驗小學門口,停著密密麻麻的車輛,接孩子的家長伸長了脖子尋找著自己孩子的身影,門衛(wèi)邊的一輛黑色賓利車里面,封熠一眼就看到那道米分紅色的身影,正撐著一把白色的遮陽傘從人群中走出來。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在看到人的那一刻,他的手就打開了車門,邁開修長的腿,迎著那道身影走上前去。
“然然。”渾厚磁性的嗓音,有著男性獨有的魅力。
田芷柔在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之后,抬頭看去,墨鏡下的美目里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神色復雜的抿了抿唇,抬手摘下墨鏡之后,面容淡漠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問道:“封先生,這不是湊巧吧?”
封熠看到她眼底的不悅,心底被狠狠的一刺,臉上那柔情的笑意頓時被受傷代替。
田芷柔,見他沉默,皺了皺眉轉身要走,卻聽到身后的男人低聲說:“然然,我要結婚了。”
封熠貪戀的看著她的背影,語氣里帶著他濃烈的懇求,他想聽到她說不,讓他不要結婚,讓他回到她身邊,像以前一樣霸道的占有著他,不許他看別的女人一眼。
如果她說不,他一定會放棄,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要重新把她擁入懷中好好疼愛,再也不讓她受一絲委屈。
田芷柔在聽到他的話之后悠悠轉身,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看的出來他臉上的懇求之意。可是他要結婚了關她什么事?她喜歡的男人是沈紹然,這輩子要嫁的也是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
從她醒來的第一眼看到那個男人開始,心里就被那個男人占據(jù)了,再也容不下別人,他封熠雖然背景強大,俊美不凡,可是她看他一點心動的異樣感覺也沒有,可是這個纏了她半年的男人突然說他要結婚了。
田芷柔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你要結婚?”
封熠眸色一亮,正準備開口說不,
一道溫和的聲音從兩人的側面?zhèn)鱽恚叭粌骸!?
一身淺灰色休閑裝的沈紹然微微笑著向兩人走來,看到封熠,禮貌的一笑:“封總也在,這么巧?”
這個巧字被沈紹然拉長了語調,淡淡的挑釁意味,十分明顯。
封熠冷冷的掃了一眼這個面色過于白凈的香港人,不屑的哼了聲:“我是特地來找然然的。”
“哦?是嗎然兒?”男人溫柔一笑,抬手了攬住了女人的肩膀,稍稍用力將人帶進了懷里。看到封熠鐵青的臉色,男人挑眉一笑,等著女人的回應。
“紹然,你知道的我不記得這個人了,不是要去挑選戒指嗎?我們走吧。”感覺到了沈紹然語氣里的那一點點不悅,田芷柔趕緊環(huán)住了男人的腰,整個身體軟軟的貼在男人身上,嬌嗔的眨著眼睛,無辜至極。
封熠看著田芷柔那張略顯慌張的小臉,心底泛起一股濃烈的疼痛,她不記得他了,眼里再也沒有一絲他的影子,如今她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別人了,只有那個叫沈紹然的男人。
田芷柔跟沈紹然上了車之后,男人臉上的神情頓時冷了幾分,田芷柔知道這男人生氣了,心里有些小竊喜又有些不安,她到現(xiàn)在也還是捉摸不透這個男人心里真實的想法。
不過男人生氣了,她還是有辦法哄他開心的,不顧前面開車的司機,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撫上了男人的大腿,白希的臉蛋上,媚眼如絲,含著笑意看著男人。
“紹然,你是吃醋了嗎?”她將臉貼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聲音甜膩。
男人被撩撥的心頭一動,單手挑起她的下巴,輕輕摩挲:“你說呢?”
“那要人家怎樣紹然你才能消氣嘛?”
“看你表現(xiàn)。”
盛夏的海邊微風徐徐吹來,白日里的燥熱被清爽的海風吹走
田芷柔從熟睡的男人身邊起來,翻身下床,走到窗邊,望著天空中明亮的繁星,不禁想到今天見到的那個男人的那雙同樣耀眼的眸子。
“封熠。”輕聲呢喃著這個名字,有莫名的情愫縈繞在心間。
這種感覺突然涌現(xiàn)出來,她嚇了一大跳。
“不,田芷柔你是喜歡紹然的,沈家未來的當家主母,香港沈氏娛樂集團的總裁夫人,這個位置上的女主人只會是她田芷柔。”這樣想著,漂亮的臉上揚起一絲得意的淺笑,封熠的影像瞬間從她的腦海里消散。
b大后身的陽光小區(qū)里,林小夕吃著趙親手煮的農(nóng)家菜,心里有些不忍,老人的皮膚因長期勞作粗糙不堪,可是她的心是質樸的,自從被趙子默帶回去過之后,老人對自己是真心疼愛,時不時的電話問候,還有接連不斷的家鄉(xiāng)小吃,讓她能感覺到那種純粹的關懷。
這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曾給過的,更別提那個未曾謀面的媽了。
正味同爵蠟的嚼著飯菜,沙發(fā)上的手機響起來了。
“夕夕啊,你別動,吃你的,我去給你拿手機。”趙媽媽放下碗筷,動作利落的把手機給林小夕拿來,林小夕因老人家的體貼跟討好,不禁鼻子一酸。
手機鈴聲響個不停,林小夕拿過手機一看,迅速的接起來。
“爸。”林小夕乖乖的叫了聲。
“哎,小夕啊吃飯了嗎?”
“正在吃。”
“哦,這周末回家嗎?你媽媽說要給你包三鮮餡兒的水餃。”
“哦,這周啊。”林小夕遲疑了一下。
她其實并不是很想回去那個家里面,雖然他們對自己都很熱情,可是這樣的熱情讓她覺得別扭,若是真的完全不記得就好了,演戲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最終林小夕也沒有答應回家,以這周末要考試為借口推脫了。
掛斷了電話,林小夕望著手機怔怔的發(fā)呆,四年前的那場事故讓她昏迷了半年,醒來之后忘記了那一年多里面發(fā)生的事情,就連自己怎么被車撞的都不記得了。
十七歲以前的林小夕從未見過自己的媽媽只知道她是個漂亮的女人,畫得一手好畫,這些消息還都是從鄰居口中得知,而爸爸,自從有記憶起就不記得他曾給過自己一個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