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臭流氓!”
戰四叔飛快地緊箍住她的細腰,大手撫上她嬌臀,一雙黑眸帶著男性特有的野性魅力,牢牢鎖住她。
他勾唇低沉魅笑一聲兒:“知道怕了?怕就乖乖聽話,記牢了,下次再陰奉陽違騙我,老子搞死你!”
話一說完,在她臀上惡劣捏一把,戰少尊忽然起身,扣好襯衣紐扣,動作不疾不徐,雅痞十足,卻干凈利落。
喬寶貝心有余悸地看著,瞧他那動作表情……
霸道、狂傲、囂張。
反觀她自己,驚慌失措,被脫了褲子,露了屁股,亂了頭發……
怎一個慘字了得?
收拾得衣冠楚楚的男人看她那副不可置信的傻樣兒,唇角溢出一絲笑,“四叔就摸了一把,你該不會要爺負責吧?”
緊張地喘著氣兒,領悟到他話里的意思,喬寶貝松了一口氣。
清白保住了。
手腳并用地迅速提上褲子,看著擺滿戲謔邪惡笑意的男人,她急促的心跳聲,像安裝了發條,快得沒邊兒。
喬寶貝面上狀似平靜,可心肝兒真是飽受摧殘。
她徹底暴露了本性,真不知道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下一秒會干出啥來。
索性,裝淡定!
可賤四叔根本不讓她淡定,鋼鐵般的手掌拽著她一拉,再一扯,一個蠻力的動作,她嚇得沒多少力氣的身體瞬間緊貼在他身上。
深深喘一口氣,喬寶貝警惕:“你想怎樣?”
“恢復本性,不會叫人了?”男人陰魅的笑容不變,捏住了她的下巴,用力往上一臺,微勾的唇幾乎要貼著她的了,“寶貝,叫。”
情人般曖昧的小動作,男人性感又低啞的嗓音,讓她臉上像有火在燒,心跳更快了。
“臭流氓!”
“流氓?”戰少尊邪氣地挑眉,語氣輕謾又戲謔,一句話說得邪惡萬分,“現在不叫,待會兒老子讓你叫個夠。”
死死地盯著他,喬寶貝氣得心肝兒都快燒焦了。
“你個變態!”
“我變態?”松了她下巴,男人的手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游走,唇甚至湊到她耳邊,聲音輕薄性感,“寶貝,再不叫,四叔會干點更變態的。”
“你有病!”
“這叫培養感情。”
啊啊啊!火大啊!
喬寶貝頭發絲都要起火兒了,胸口上下劇烈起伏著,被氣得真想一口咬死他。
“姓戰的,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男人陰鷙戲謔的目光不變,挑眉晲她:“叫。”
雖說威武不能屈,但識時務者為俊杰,她忍下一口怒火,皮笑肉不笑地低喚:“四叔。”
“真乖。”戰少尊瞇了瞇眼,笑了,“以后都要聽四叔話,懂不?”
喬寶貝不甘心地點頭,男人終于滿意地松了手。
恢復自由身,她立刻坐得遠遠兒的。
其實吧,她特想不明白,這男人非要她叫一聲四叔,卻偏偏干著耍流氓的事兒,他是不是有啥惡趣味?
但不管是啥惡趣味,和賤四叔保持距離才最安全。
不動聲色又挪遠了點兒,旁邊的男人慢吞吞地從煙盒里掏出煙來,點燃,吸一口,裊裊煙霧里,他的話不輕不重地飄過來。
“下午回戰家收拾下,今晚就住過來。”
要在這之前,為了掩飾本性,她最后肯定會妥協和他住一塊兒,畢竟,以她這四年來在戰家那脾性,不可能會說出忤逆長輩的話。
可現在不同往日,除了那份特殊職業,她在這男人面前暴露無遺。
住戰家,提心吊膽。
住他那,也提心吊膽。
反正結果橫豎都一樣,她又何必給他長臉,滅自己威風?
心里一橫,喬寶貝斜晲過去,硬邦邦地拒絕:“不去,我就住戰家。”
寧可面對戰家女人的尖酸刻薄以及戰子俊那個蠢蛋的覬覦,也不想和這個如狼似虎的危險男人朝夕相處。
她的拒絕,戰少尊好像并不意外,輕謾地吞吐著煙圈兒,不緊不慢地涼涼說:“喬寶貝,四叔還是喜歡你逆來順受的小樣兒。”
男人的話不輕不重,警告意味兒卻十足滿滿。
面對一個軟硬不吃,相當自我的惡霸,她能不氣?
喬寶貝拔高了聲音不太客氣地回擊:“我說四叔,你別不是看上我了吧,監護人有你這么當的?整天纏個什么勁兒,有意思么你!”
重重哼一聲,戰少尊冷沉的臉上陰鷙了,寒著臉威脅:“如果你還想在戰家住下去,不去也可以。”
變相的要挾,不是一樣么?
喬寶貝壓根兒不怕他的威脅,反正遲早要離開戰家,只不過早晚而已。
抱著雙臂斜眼兒瞅他,小丫頭樂了:“可以啊,我正愁著怎么找個借口離開戰家,要不四叔你和爺爺奶奶去說一聲兒?”
男人眸色一暗,完全一副強搶民主的大土匪:“整個京城都是我的地盤,你要還想畢業,就乖乖跟我走!”
什么?
喬寶貝驚愕,看著男人默了良久,才問:“我說,你為什么非要讓我和你住一塊兒?你有病,還是你有什么目的?”
剛說完,男人一只胳膊忽然繞過來撐在了她的椅背后面,頎長的身軀壓頂而來,戰少尊將她的劉海摞起,似笑而非,“爺缺個女人。”
冷笑著,她不客氣地拍開他的狼爪:“少扯!你會缺女人?下次說謊的時候,麻煩你正經點,要不然,很容易讓人察覺到你居心叵測。”
“我說得很正經。”
大拇指輕輕摩挲著她柔軟的唇,戰四叔忍不住湊臉想去親,結果小丫頭不配合,迅速別過臉。
喬寶貝皺眉:“住一起也可以,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男人眉頭微動,唇湊在她耳朵上:“說。”
媽蛋,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怒火中燒了,喬寶貝一把推開他,冷然:“你和我爸很熟?”
戰少尊吸了一口煙,一個字:“嗯。”
“這串玉珠真是我爸的遺物?”
“嗯。”
“為什么現在才給我?”
“你爸的遺言。”
喬寶貝瞇眼兒了,“你真的是我監護人?”
戰少尊摁滅了煙蒂,轉過臉看她:“問過的問題一直問,有勁沒勁?”
“那好,我就問最后一個問題。”琥珀色的雙眸盯著鑲著金邊兒又帥得逆天的男人,她問,“四叔,你結婚了沒?”
男人眸色幽深了不少,邪邪一勾唇:“寶貝,看上四叔了?乖,就算四叔結婚了,你永遠是最重要的。”
避重就輕,很明顯賤四叔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算,反正她也不是很好奇那位神秘的四嬸,總會見到她的。
“那我晚上搬過來。”喬寶貝側過臉看向車窗外,“不過,我現在想回戰家,陪會兒爺爺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