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戰少尊沉聲道:“過來!
心下駭然,喬寶貝往后退了一退。
她能束手就擒么?當然不能!
“你做夢去吧!”典型吃軟不吃硬,喬寶貝腳步挪動,雙手握拳,做出了一副準備搏擊的架勢。
索性今兒個就和他拼了!
被賤四叔抓到的下場,不用說,她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兩種后果。
第一,她暴露身份。
第二,她被耍流氓。
哪曾想,剛想完這兩種后果,她連對方出手的動作都沒有看清,眼前一陣疾風掃過,脖頸被套上了緊箍咒,被捏得生疼。
慌亂吃驚間,腳下一個踉蹌,她硬生生跌進了賤四叔的懷里,只聽咔擦一聲兒!
她感覺左手腕上被圈兒了手銬……
尼瑪!完蛋!
“不是挺能么?”居高臨下俯視她,戰少尊顯然被惹毛了,冷冷掐住她的脖頸,眉梢眼底全是火兒,“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女人!”
脖頸上的緊箍咒越來越緊,男人沒有半點兒憐香惜玉。
瞪了瞪眼兒,喬寶貝只覺喉嚨腥甜。
野蠻男人,手勁兒忒狠忒霸道,簡直是原始森林里爬出來的大怪物!
心下問候他,嘴上卻不得不求饒:“帥……帥哥,我不逃了,我保證乖……”
戰少尊松了手指,沉冷一聲笑,手銬另一端銬上了自個兒的手,蠻橫地拉著她走出了天上人間。
賤四叔又換了一輛阿斯頓馬丁,依舊騷包無敵。
男人一把將她推進了車里,自個兒坐在她的身邊,動作聲音干凈利落:“弒天,開車!”
滿腹哀怨的喬寶貝眼神兒戒備著,認命地正襟危坐,眼看著阿斯頓馬丁風馳電掣地離開,她揉著被手銬劃痛的手腕,做了最壞的打算。
實在不行,就坦誠身份,認個錯兒吧。
這男人好歹是她的監護人,總不能真把她咋樣了是吧?
可是,再一想……
她心就郁悶了,身份一旦暴露,以后想離開戰家就沒那么容易了。
“老大,我們現在去哪兒?”開車的弒天往后視鏡的女人看了一眼。
“名泰酒店。”
酒店?
喬寶貝染霧的雙瞳盈盈波動,神經繃緊了。
這男人究竟要干嘛?
害怕啊!惶惑啊!她該怎么辦?
思緒焦亂之時,身旁的男人冷聲問:“名字!
她正要假笑著回答,戰少尊倏地探過身子,大手捏住尖細的下巴,一字一句沉聲:“這次最好給老子說實話!
下巴被捏得生痛,喬寶貝想退開,可體格和武力均不濟人家的三分之一。
丫去!野獸男人!
可無奈的她,只能一臉賤笑:“張俏麗!
戰少尊冷眉一挑,繼續問:“幾歲!
“帥哥,你能不能先高抬貴手,憐香惜玉點兒?你這樣我說話很困難!
晲視她片刻,戰少尊松手坐回了原位。
下巴解脫,喬寶貝懶懶地靠在椅背上,很認真地說:“我叫張俏麗,二十四歲,打工仔一名!
“在哪兒打工?”
歪頭一想,她回:“陽光北大街的咖啡廳!
話音剛落,戰少尊冷冷開口:“張俏麗,陽光北大街的咖啡廳一個月前轉讓了!
“……”喬寶貝張張嘴,怔了一下,然后才說,“哈哈,我剛剛故意騙你的啦,其實我是在陽光東大街的咖啡店里打工……”
“騙你的!蹦腥擞终f。
她瞪了眼睛,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肺都快氣炸了!
王八蛋,故意誆她!
“陽光北大街的那家咖啡廳的咖啡味道不錯!睉鹕僮痫L馬牛不相及地說了一句,唇線微勾,“女人,要不要去喝一杯?”
男人的聲線在寂靜的車廂里,磁性得惑人,可那臉堪比臘月冰雹,一身的戾氣像無數飛鏢扎滿她全身。
喬寶貝沉默地握緊拳頭,極力控制住想要撲過去踹他一腳的沖動。
謊言被拆穿,她聲音也變得硬邦邦:“不用,姑奶奶我無福消受!
男人涼沉的眸子染了霧霜:“名字!
“張小寧!彼魫灥鼗卮。
“多大?”
“二十一!
“身份?”
“咖啡店打工的,不過不是陽光任何一條街!
戰少尊沒再問了,慵懶地靠在座椅上,半瞇著眼睛看著前方,冷漠的態度三分陰沉七分跋扈。
一路上,沒有人說話。
喬寶貝心尖兒抖抖,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他到底是信了沒?
信或不信吭個聲兒吧?
賤四叔,猜不透,摸不透,要命的節奏,賤透了!
渣男!真能折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