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顏不是沒有看到凌少勛眼底的深情,但她只能裝作沒有看到。為了避免尷尬,林汐顏只好扭頭招服務員點了一杯咖啡。
“你最近過的怎么樣?”凌少勛看著她問。
“還挺好的,你呢?”
“還好。”
“我看到新聞,你跟安總……出什么事了嗎?”凌少勛試探著問。
提到安錦墨,林汐顏又想起今天他跟自己說的話,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低谷。然而很快,她就收起了臉上的沮喪,微微笑了一下,說道:“我們挺好的。”
凌少勛看穿她的偽裝,只是并沒有拆穿。
兩個人又坐了一會兒,便分道揚鑣。
林汐顏沒有注意到,在她跟凌少勛談笑風生的時候,一個鬼鬼祟祟的記者偷偷的藏在咖啡廳的招牌后面,對著他們“咔嚓咔嚓”拍下了好幾張照片。
離開的時候,已經中午了,凌少勛原本提出要請她吃飯,但是林汐顏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凌少勛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沒有強求。
……
“喂。路大小姐,你要的東西我已經弄好了,接下來該怎么做?”一個穿著黑色T恤,帶著鴨舌帽的男人邊走邊說。
“回去后把照片給我,剩下的錢我會打到你卡上。”
聽到自己想要聽的話,男人心滿意足的笑了笑,掛斷電話。
…………
路家,路雨筱看著窗外刺眼的陽光,眼睛微瞇,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錦墨哥哥,你開不了口,不如我來幫你一把吧!
忽然,放在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發出一道聲響,路雨筱點開郵件,果然看到里面有幾張照片,安安靜靜的躺在里面。
里面的人赫然就是林汐顏與凌少勛兩個人。
第一張,凌少勛眼底滿含深情的看著林汐顏,而林汐顏低著頭,看上去就像是在害羞。
第二張,兩個人互看著對方大笑,就好像戀愛中的小情侶一樣。
第三張,是凌少勛看到了林汐顏手上自己送給她的手鏈,于是便抬起的手腕看了一下,可被拍出來,卻像是凌少勛握住了她的手一樣。
路雨筱心滿意足的看了看這些照片,心想自己是該留著這些照片去威脅錦墨哥哥呢,還是直接交給媒體呢?
想了半天,路雨筱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她可以先把這些照片發給錦墨哥哥,如果錦墨哥哥跟那個女人離婚了,那她就放林汐顏一馬,可如果,錦墨哥哥還是放不下她,那她就發給媒體!
想著想著,路雨筱眼底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只要一想到錦墨哥哥會親口對林汐顏說出那些絕情的話,她就激動的睡不著覺。
此時,J&Y總部。
安錦墨剛剛處理完工作,正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仔細思考著該怎么對付路雨筱。路雨筱雖然只是一個小女孩,可她的心機實際上比任何人都要深。這一點,安錦墨比誰都清楚。
他決不能讓她傷害到林汐顏,可是他又怎么開口對她說出那種冷漠絕情的話!
更何況,現在他還不知道,如果他真的不跟林汐顏分開,路雨筱究竟會做出怎樣喪心病狂的事。
安錦墨揉了揉眉心,打了電話給尤恩。
“尤恩,幫我查一下路雨筱手中有什么能傷害到林汐顏的東西。”
“路雨筱,就是那個以前對著你死纏爛打的那個女孩?”
安錦墨冷笑了一下:“她可不是什么單純無辜的小女孩,好了,你幫我查一下吧。就這樣。”
剛掛斷電話,手機就發出了三聲“叮咚”的聲音。安錦墨打開消息。三條信息都是路雨筱發來。
兩張林汐顏與一個男人的照片,安錦墨點開放大,才看清那個男人是凌少勛。
即使看到林汐顏與別的男人巧笑倩兮的照片,安錦墨的心里也從沒有對她有過一絲懷疑。
他曾經對林汐顏說過,他們兩個之間不會有第三者,那是因為安錦墨自信自己不會出軌,而對林汐顏,他給予她百分百的信任。
除了兩張照片,下面還有一句話:錦墨哥哥,你看你對她這么好,她倒好,還背著你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真是辜負了你的深情,我看你還是趕緊離開這個女人吧。對了,錦墨哥哥,我記得我上次告訴過你,你要盡快離開她哦,否則我可能真的會毀了她!
毀了她。三個字映入安錦墨的眼簾,他的眼底突的掀起怒火,我看誰敢毀了我護著的女人!
安錦墨沒有理會路雨筱,直接拉黑了她的微信。
……
就這樣不冷不淡的過了兩天,這兩天,林汐顏跟安錦墨賭氣,自己過自己的,在家除了健身,要么就是去醫院找柳葉玩,而這兩天,安錦墨也沒有回家,他在另外的一個富人區買了一個公寓。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他還是不宜跟林汐顏走的太近。
而林汐顏雖然表面上絲毫不擔心,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可其實。拖得越久,她的心里越沒底,安錦墨已經兩天沒回家,這幾天,她甚至都沒看到過他的影子,她甚至有點開始懷疑,那天安錦墨說要跟她離婚的話,是真的!
一想到“離婚”兩個字,林汐顏就心慌的厲害。
直到兩天后,柳葉跟顧寒兩個人叫了他們來聚餐,去的還有吳雨辰跟安亦辰。
柳葉說,知道他們兩個這兩天冷戰,正好趁這個機會和好。林汐顏想了想,也對,正好所有人都在,就把事情問清楚,這么拖著也不是個事。
聚會定在“星宿”,晚上八點,林汐顏自己開了車出發,她到的時候,除了安錦墨,其他幾人也都到齊了。
“哎,你跟安錦墨最近怎么回事啊?他真的要跟你離婚?”趁著安錦墨沒來,柳葉私下悄悄問林汐顏,滿臉的不可思議。畢竟之前安錦墨對林汐顏的好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怎么突然之間這倆人就出現問題了。
柳葉的話音一落,包廂門便被打開,一身白色襯衫的安錦墨淡漠的站在門口,走廊上的燈光照在他精致到令人窒息的五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