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安同說這句話是根本沒有什么下作思想的,他一直認為不管什么人都有追求美的權利,那也就都有追求美女的機會。他是個健康的男人,他喜歡的女人就是孫婕這種的,不過現(xiàn)在她有丈夫,他才不能有所為,因為他不能當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不過,現(xiàn)在他面前擺了一個很好的機會,只要他把握住了,就能比他人快一些到達。
他明白自己的行為有些趁人之危的意味,或者說有一些趁火打劫的感覺。
不過,和那些偽裝起來的美德相比,他倒更樂意于做一個內心和外表一致的人。
孫婕根本沒有想到孔安同會讓她以這種方式來償還人情,她的眼眸詫異地看著他,好像要弄明白他這話是真是假,這也太唐突了吧,也許就是一個玩笑罷了,不是真的。
然后,孫婕表現(xiàn)得很輕松,她笑了笑,“孔總還真是幽默呢,你應該是覺得我今天不太高興才說這樣的玩笑開逗我的吧,我就先謝過孔總的好意了,我現(xiàn)在的心情是好了不少……”
這種回答,確實挺巧妙的,孔安同自然能聽懂其中的意味。
這句話有內在雙重意思,一是她真的覺得他是在開玩笑,那她就也以這種幽默詼諧的方式來回答他,另一個意思則是,她聽出了他的真心,但是她不想接受,于是有意說這樣的話,不過她并沒有直接拒絕,而是采用委婉的方式告訴他自己的意思。
這種時候,他就更不能步步緊逼,要不然只會適得其反,到時候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孔安同把自己的杯子拿起來,似乎敬酒一樣碰了碰孫婕的杯子,“孫董可真是聰明啊!
這明顯是話中有話。
孫婕現(xiàn)在才不想浪費腦袋去琢磨這些問題呢,她的眼眸異常認真,說出了今天把他約出來的原因,“我的朋友碰到了一些麻煩事,她沒有結婚但是卻懷孕了,現(xiàn)在孩子才兩個多月,孩子的爸爸又因為車禍在前段時間去世了,現(xiàn)在,孩子的爺爺奶奶卻想把這個孩子搶走,留在自己身邊,要是通過法律途徑,我的朋友有多大的機會能贏?”
聽到這里,孔安同的眉頭一挑,說道,“這就是全部情形了嗎?”
“……”
“要是這是這樣的話,那還不復雜,就……”
孔安同還沒把話說完,孫婕就趕緊打斷了他,“不是的,還有……”
怎么說她也是請他幫自己,因此情況還是要交代清楚的,因此孫婕又花了差不多三十分鐘和他說了完整的事件,連帶著各種細節(jié),無一遺漏。
聽完她的話,孔安同突然笑了起來,是那種大笑,笑聲響徹整個咖啡廳,周圍的幾桌客人都紛紛回眸看著這兩個人,他把所有的一切結合成一句話,說道,“你是要和你自己老公斗嗎?”
“……”
孫婕對這個總詞實在沒有什么好感,但是好像又只有這個詞才能表達清楚。
不過,最后,孔安同又補充了一句,“你們兩個還真是互相傷害啊!
“……”
孫婕沒有回答,她覺得這個詞更不適合用來形容他們兩個人。
孔安同看她好像一點兒玩笑的意思都沒有,就頓時把自己的笑意收了起來,也表現(xiàn)得好像一個律師一般,他說道,“這個情況,有點難辦。而且你說了孩子已經被他們抱走了,要是只是為了把孩子搶回來,那還不至于那么困難,不過你老公在這里面,那就不容易了,孫董,你知不知道。你老公手中的律師,都是整個樂城最好的!”
孫婕對這一點自然是明白的,那時候她進了警局,就是吳速帶了幾個男人去撈她的。
東南西北,各方神圣。
“嗯,知道!
然后,孔安同又說,“在樂城里可找不出幾個敢和他們打的,因為打了,還是會輸!
孫婕的眉頭皺得很難看,她的手慢慢攥成一個拳,這么看來,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
“還有別的方法嗎?”
“我建議,孫董還是去找一個能和你老公抗衡的人,要不然這事可不好辦!笨装餐植簧,他有自知之明,他可不是許亦儒的對手,現(xiàn)在他還不能硬著頭皮和他頂著干,只好給她一些有用一些的建議了。
孫婕的眼眸一沉,“可以抗衡的?”
在樂城里面,只有穆寒宇還能和許亦儒比一比了。
不,不行的!
千萬別再和穆寒宇有什么糾纏!
孫婕問他,“孔總可有推薦的人選?”
孔安同想了好一會兒,“說起來,我這里還真有個人,不過他也不是什么善類,虧本的買賣他可從來不做,你必須得拿出什么他見得到的好處來才行。”
“誰?”
“同城的科勤仲!
孫婕詫異,居然會是他。
“孔總對他了解嗎?”
孔安同一直都很關心這幾個佼佼者,因此對于科勤仲得狀況有所耳聞也是很正常的,“他前一陣子貌似結婚了,但是新娘倒很神秘,大家傳著說是他的情人之一,不過也有傳言說是他以前的初戀,不過這些都是沒什么證據(jù)的傳聞。”
“那他的性情如何?”
“簡直就是一個實打實的笑面虎!
說真的,孫婕也并非完全不知道這個科勤仲,他以前還去過她們學校做演講,不過怎么才能和他搭上關系呢。
還要讓他同意幫自己的忙,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科家可是四大家族的帶頭家族,光聽到這個,你就能想得到這個科勤仲是個怎樣的人了,要是我這輩子有這個榮幸見他一面,可真是值了……”
“……”
他們兩個接著又聊了聊,孫婕就先走了。
孔安同是給了一個很有用的意見,不過要把這個意見實施起來可并不容易啊。
在大街上走了一會兒,正好把腦子里的思緒給整理了一下,然后就給余琪杭打了一個電話,問她現(xiàn)在在不在公寓里面。
孫婕想過去陪著她,不過她卻說她想一個人呆著,說她二伯伯在她旁邊陪著她,她很踏實。
孫婕想著她二伯伯在,那應該還好。
因此,孫婕一點兒都不擔心。
……
不過這個時候,余家的父母抱著啾啾正在九州醫(yī)院做腎臟手術的對比。
余媽媽盯著小小的啾啾,又看了一眼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面躺著的孩子,他的身上到處都插著各種管子,鼻子上還在輸氧,小小的身子不停地起起伏伏。
他沒有一點兒聲音發(fā)出來,不過光看看就知道他這時候承受的是多大的痛苦了。
兩個都是自己的親孫子,她一個都割舍不下,一個都不想失去,現(xiàn)在有一個可以救活另一個,那她為什么要放棄呢……
他們都是岙岙留下來的孩子,她一個都不想放棄。
這種匹配的檢查需要很多方面的檢查,這其中等待結果的時候更讓人難熬,李蕊的這種感受更深刻。
李蕊覺得心里滿滿的恐懼,不過也感覺到很開心。
最終,他和自己還是一條線的,他沒有把他們兩個的承諾給忘了。
余媽媽手里抱著啾啾,啾啾一直都是吃母乳的,現(xiàn)在余琪杭不在,只好給他吃一些奶粉,不過才剛吃了幾口,他就出現(xiàn)了排斥的反應,還吐了起來。
帶到兒科去看了看,說是乳糖不耐,有些孩子剛剛喝奶粉的時候都會出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沒什么大事。
這種轉變,不能著急,得一步一步慢慢來。
這時候結果出來了,李蕊看到了醫(yī)生來了就趕緊走了過去,無論這個結果怎么樣,她都得和醫(yī)生好好聊一聊。
這時候本來一起等著結果的余家父母一直忙著照顧啾啾,根本沒有注意到醫(yī)生過來了。
也可以認為是李蕊把走到一半的醫(yī)生堵回了辦公室。
醫(yī)生拿著一疊資料,又喜又憂,“李小姐,這兩個孩子的腎臟是匹配的,恭喜了!”
“真的嗎?”李蕊已經很久沒有這么開心了,一種看到了未來的喜悅,“那,可不可以快點做手術。”
醫(yī)生的眉頭皺了起來,“不過,我覺得手術可能無法完成。那個孩子才剛剛兩個月,摘除腎臟可是一個大手術,他很可能熬不過去!
“你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熬不過去?我知道的,人只要有一個腎臟就能活下去!
“沒錯,一般來說是這樣,不過我是一名醫(yī)生,我要做的是救死扶傷,有些手術我的確不能做!
聽到這里,李蕊的眼眸一凝,好像知道了他是什么意思,她輕聲說道,“你想要什么,多少錢?房子?還是車子,或者……女人,只要你能把我的孩子救過來,我都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