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卻卻什么都沒有抓到,有些尷尬,手指在空中顯得有些生硬,只是在這些許的時間里,女人微微抬頭看著身邊的男人。
雖然已經(jīng)站了起來,但是卻硬生生地停了下來,剛準備邁出腳離開,卻又頓在了那里好像不知道到底要干什么。
姿勢讓人感覺很奇怪,就那么直愣愣地站著。
可能別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李蕊怎么可能不知道。
人在不加思索下做出的反映,就是他那樣了。
但是只是愣了一會會兒,一下子就又清醒了過來,看向了還在旁邊的桂嫂以及許老太太,忽然視線轉(zhuǎn)向了那一杯被桂嫂端在手里的杯子。
對桂嫂道:“我也要一杯蜂蜜水,麻煩了,桂嫂!
“?好。”桂嫂又有些發(fā)愣,隨即也應(yīng)聲道,“少奶奶剛還說……”貌似也是說要蜂蜜水的吧。
這是叫心有靈犀一點通?這兩個人怎么忽然這么一致了?
許老太太看著面前的幾個忍不住笑出來,抬了頭趕緊把桂嫂手里的水接過來,道“那你就趕緊去吧,剛才不是說想喝么,那兩個人!
“唉,好!惫鹕┶s緊回到,說完就趕緊去忙活了。
這個時候,許亦儒已然整理好了心情,看著沙發(fā)上拿著杯子喝水的老太太,坐到沙發(fā)上對著老太太道:“所以奶奶現(xiàn)在的想法不打算改變么?”
“是你沒聽懂我的話還是我語言功底不夠,沒把意思說明白?”許老太太白了許亦儒一眼。
“蕊蕊不好嗎?”許亦儒故意道,臉色卻是淡然。
“怎么?你覺得好的很?我剛才已經(jīng)告訴你了,如果是真愛,那時間什么的一切都不是問題,再等個十年不行么?還是說你們根本感情就沒到你們地步?”許老太太低頭喝了一口水,卻覺得嘴里的水不是味道,皺了皺眉頭,可能是看見了不想見到的人吧。
而這個時候的李蕊卻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曾經(jīng)的每一次讓自己堅定信心,好像每一次都能定下心來,但是只在剛剛那個時候,許亦儒的樣子讓她忽然就慌了神,頓時就明白了這段時間一直覺得不安定是為什么。
一種復(fù)雜慌亂的感覺涌上心頭。
她不能再這么放縱了,她必須要有所措施了。
十年時間,不可能讓她接著等下去了。時間越長事情越多。
但是畢竟許老太太還在她面前,她總不能就這么明擺著說出來,最起碼不能硬碰硬。畢竟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強硬的態(tài)度對誰來說都會覺得反感的。
最開始她也不屑于裝可憐這么一個套路,但是現(xiàn)在畢竟是沒有辦法了。
李蕊對著許老太太態(tài)度十分的誠懇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寧愿等這十年,如果只有這樣您才能看見我的誠意的話,我愿意等。畢竟亦現(xiàn)在也有妻子,在沒有您的肯定之前我寧愿不和亦有聯(lián)系,畢竟如果我和他聯(lián)系被媒體發(fā)現(xiàn)的話,會對他造成極大的影響。”
“閉嘴!賤 貨!”許老太太已經(jīng)完全被面前的女人激起了怒火,覺得賤 貨兩個字完全不能表現(xiàn)她對她的厭惡和惡心。畢竟她也是一個活了七十多歲的人了,對于這種的女人她見到的最起碼也是三位數(shù)的。所以她算是了解得很,許老太太罵了一聲道“你不是說你專門開導(dǎo)人家的心理問題,既然這樣你也不好好看看你自己的問題,有能力但是智商是硬傷,挽回不了了。你把自己裝成弱勢群體意思是說我在欺負你唄?”
無論許亦儒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面前的女人,反正許老太太對這個李蕊是一點喜歡的心思都沒有。
與此同時桂嫂已經(jīng)把蜂蜜水泡好了,剛走過來就感覺莫名的壓抑,就剛才倒杯水的功夫這一群人就又結(jié)束了一場戰(zhàn)爭啊。
桂嫂也沒有辦法,趕緊把水遞給了許亦儒。
而人們都覺得他將喝一口的時候,他卻忽然把手上的水遞給了旁邊正在思索要怎么處理現(xiàn)在情況的李蕊,那干凈的沒有一點瑕疵的杯子直接被李蕊接著,許亦儒道,“來,不要擔(dān)心,來杯蜂蜜水,安安心!
而這一幕被許老太太看在眼里氣在心里,腦子里繃著的弦砰的折斷。
因為男人的眸子里顯示出來的深情讓任何人看來都覺得像是真情,而那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更是讓每個人都覺得震驚,樣子完全不像是做戲,仿佛面前的女人就是他的真愛。
再者說,許亦儒什么時候有過其他的表情?一向都面癱樣子此刻卻露出如此的表情,這叫哪個人不覺得驚訝。
李蕊雖然是接了水,但那畢竟是下意識的舉動,接了水便呆愣在那里,好像連她也沒有想到這杯水是幫著她要的。
但是這個時候李蕊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怖和無力感。
許少爺怎么可能露出這樣貌似戀愛時刻才會出現(xiàn)的表情!
她心里明白,許亦儒對她確實是無微不至的,但是這樣的表情卻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他對她的感情就像是對親人一樣的好,可是那畢竟像是一種親情,而這種類似愛情的表情,就是她,也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
仿佛那深愛著的感情全部表現(xiàn)在了臉上。
但是她清楚地知道,這種感情面對的不是她。
許少爺明白了愛情的美麗,可是教會他的人不是她李蕊。所以那是誰?
究竟是什么人?
好像已經(jīng)不用別人回答,也知道了。
李蕊耷拉著臉,生硬地扯出一點點的笑容,但是還是要保持,對著許亦儒道:“謝謝你了。”
李蕊明白,剛才許亦儒是在裝,可能許亦儒自己也不清楚剛才他的表情有多么逼真。
他輕輕一笑道“還是早些回去吧,喝完了水我叫司機送你,太晚回去不安全,梓潼也會擔(dān)心你!
一說到梓潼,李蕊才緩回神,對啊,她的梓潼就是她最大的籌碼啊,許亦儒對梓潼那么好,把他視如己出,所以她還在擔(dān)心些什么呢,既然她已經(jīng)和許老太太打了照面,就證明許亦儒已經(jīng)想好了之后應(yīng)該怎么辦。
李蕊知道,許亦儒做出的決定不是別人輕易能夠改變的。
時間能夠磨去人們的菱角,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只有過了這段時間她就能永遠都待在他身邊了。各人都能安好。
她點頭算是回答,然后把手里杯子里的蜂蜜水一飲而盡。
甚至于她剛起身時,許亦儒還站起來幫她整理了下衣服。
許老太太看著面前拉拉扯扯的一男一女氣的是嘴都歪了。
她現(xiàn)在只慶幸于孫婕不知道這件事情,畢竟她的丈夫在外面這么溫柔的對待一個別的女人。
好像許亦儒用他自己無聲的動作把剛才的戰(zhàn)火硝煙沖刷得了無痕跡。
一下子,許老太太那么趾高氣昂的樣子就像是一個笑話。
許亦儒的動作告訴了她,他一點都不在乎外界對他婚姻的看法。
他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對許老太太的挑釁,而這樣做無疑是想告訴她,他的決定不容任何人質(zhì)疑。
桂嫂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站在許老太太身旁,完全不知道要該干什么,好不容易才有人揮了揮手示意讓她下去,她才輕輕地往外走去。
而剛好是這個時候,許老太太對著許亦儒道:“你都是在干什么!當著我的面你竟然就跟她……”
“我不是跟您說過了,您同意與否跟我關(guān)系不大,如果您非要這么做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那我也沒有辦法,畢竟要是到最后一直這么僵持,受到最嚴重的傷害的肯定是孫婕!”
“小丸子怎么了,你怎么就能這么對待她!你就不能好好的跟著人家把你自己的日子過好嗎!要什么有什么,你啊!”許老太太氣到?jīng)]話說。
而面前的男人在聽到許老太太說這些話之后卻并沒有做任何改變,“她很好,只是我們性格不合!卑欀碱^,許亦儒使勁揉了揉太陽穴。
“性格不合?小丸子性格那么好,跟你正好互補了,要我說你們倆是合適的不得了!”
許老太太聽到許亦儒的話更加氣急,對于這么一個模棱兩可的話那是極度的不滿。
許亦儒無語。
他也是無奈了,照奶奶的話來說,他的性格是得有多差?
許老太太看見許亦儒這個態(tài)度也是沒什么辦法,只道:“小丸子現(xiàn)在在樓上呢,你要說就去跟她說清楚!
許老太太活了這么久就沒見過這么難纏的人,她還不信擺不定這許亦儒了。
“拒絕!
“你是去還是不去!”
“我說了,不!
許老太太對于這么一個在耍無賴的許亦儒也是無奈至極,道“那也好說,大不了我現(xiàn)在就把小丸子給叫下來唄。”
“她來我走。”許亦儒淡淡道。
“你這小子!”許老太太也沒有什么辦法“你這么逃避有用么!”
許亦儒接著不接話茬。
“你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問你,如果你們兩個真的離了,你有沒有想過小丸子之后重新結(jié)婚嫁人,相夫教子的時候?你心里想過沒?你自己想想看你心里邊舒服么?”許老太太也是直言到。
對于男人來說,自己的女人怎么可能讓給別人?這強大的占有欲怎么可能忍得了?
許亦儒聽到許老太太這話就覺得心口隱隱作痛,心里卻是想著孫婕曾經(jīng)和司馬蕤一起嬉戲玩鬧一片歡愉的場景,那笑容足以比陽光耀眼,“她開心就行,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
“我真的是要被你氣死了!”許老太太被許亦儒這一句話氣得沒差點動手。
“那如果這樣的話,許少爺不如現(xiàn)在就跟我去民政局把紅本變綠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