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里面有聲音了,孫婕直接自己扭開門走進去,她一眼都沒看坐在辦公桌前的許大少爺。
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他,今天好像穿是黑襯衫。
轉過身來,把門關上,隨后……居然反鎖了。
這時候,她覺得自己就是一頭兇狠的狼,而這個男人就是馬上被她吃掉的羔羊。
只是有點奇怪不是嗎?
“你干嘛站在門口當門神啊?”
孫婕正在糾結,余琪杭說得“食色性也”到底該不該信,男人的聲音就從她后面?zhèn)鬟M了耳膜,這時候他的聲音也太嚇人了吧。
“呃……怎么會呢,我就是幫你檢查檢查……你這個門牢不牢固,嘿嘿……”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說些什么。
這時候孫婕才看了一眼許亦儒,他和平常的裝束沒有什么差別,依舊黑襯衫,不打領結,有可能是他自己比較白皙,這件黑色襯衫套在他身上莫名有一種妖媚的誘惑,好似在云霧繚繞的半空突然聳入的山峰,看得很迷茫,可是很讓人心動。
她怎么感覺……他……很迷人。
她覺得一定是昨天余琪杭和她說得那些話影響了她的判斷,在她腦子里形成了一個想法,她才會這么想的。
對,一定是這樣的。
“你有什么事?”男人又說話了,這回的語調已經(jīng)能明顯聽出來煩躁的感覺了。
孫婕也知道,她趕緊陪著笑,走到他的桌子面前,看到他好像在分析什么數(shù)據(jù),手里拿著鋼筆在算著,倒沒有輸?shù)诫娔X里面,她不禁有些好奇,“你這是算什么,好多啊,這么麻煩嗎?”
她笑呵呵地問道。
“說你來的目的吧!”許亦儒真是直截了當。
這時候,孫婕本來就有點遲鈍的腦子,在這個男人的不加掩飾的目光下變得更加手足無措,于是隨便說,“今天天氣還不錯哈……”
許亦儒的眉頭一挑,饒有意味地問她,“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你喜歡下雨天啊?”
額……
這就尷尬了。
她看著男人后面敞開的窗,表情不自然地笑了笑,果然在下著幾個小雨。
“要是你特意跑過來和我探討天氣的,那你可以回去了,我沒有時間陪著你這么個黃毛丫頭消耗。”許亦儒的語氣冰冷。
聽到這,孫婕根本就沒有思考,徑直蹦了出來,“誰黃毛小丫頭?”
“誰說話就是誰咯。”真是碰到對手了。
剛剛她還在糾結要不要按余琪杭說的做,現(xiàn)在看來完全不用了,她是還年輕,不過哪里是什么黃毛小丫頭,這也說得太那個了吧,好歹她也是個董事長啊……
心橫下來,繞過他的桌子,她和男人的距離非常近,顯然,男人的眼里閃過了一絲驚訝。
嗯,許亦儒居然被她這種行為嚇到了呢?
她沒有給他情緒反應的時間,當他回過身來,她馬上把腰彎下來把自己的唇貼上去。
可能是天氣原因,他的唇微涼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煙草味,這個說是接吻,還不如說她是為了不讓他說話,把嘴巴貼上去的。
現(xiàn)在怎么做,她真的很抓狂啊!
怎么辦?
這么主動吻他,有沒有用啊?
她不斷回想上次她自己被強吻的情景,就打算照著那個步驟來,哪想得到這時候的她,被一個恰好的力道帶過,嚇得她差點叫出來。
這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嘴里伸進了什么東西進去,孫婕的眼睛睜成一個大燈泡了。這時候,她發(fā)現(xiàn)男人的眼睛也是睜著的,不過他的眼睛里好像看不出來什么欲望啊,都是看不清楚的東西。
他霸道地把她按在自己的大腿,一只手放在她的腰際,用力掐著,隨即放肆地吻著她。
孫婕一直認為接吻應該是一件很嚴肅的事,必須是兩個彼此相愛的人情到深處自然而然的。她一直無法想象,像現(xiàn)在這種沒有情意的吻,還透露出一些野蠻的吻會出現(xiàn)在她的身上。
這種野蠻不是暴力,而且一種懲罰。
他正在懲罰這個丫頭。
不可以,她不想要。
她恨自己腦子一熱,居然動了太歲頭上的土。
“嗯……”
嘴巴被嚴嚴實實地堵上去,根本說不出一個字,唯有通過頭部的搖擺來表現(xiàn)她內心的拒絕。
不知道已經(jīng)過去多久,她已經(jīng)放棄抗爭了,這時候男人才把唇移開,不過他的一雙大手依舊掐在她的腰上,讓她難以逃脫。
她看著這個男人,心里充滿了恐懼。
喘著大口大口的粗氣,沒有平復自己的意識,他卻對著她露出一個山中僧侶般的微笑,不過為什么她感覺那笑容里有一種很奇怪的嫵媚。
他伸出一只修長白皙的手來,撩撥了一下她額前那一縷碎發(fā),語調平靜,“你這是聽了誰的胡言亂語,才會做得這么不理智,一個黃毛丫頭,學什么挑逗男人?”
這句話聽上去還是很正常的,沒有責備,可是孫婕卻覺得異常地曖昧。
這個男人真是個怪人,情緒變化如此之大。
“……呃……我只是想試試你是不是真的是g ay,才會……”對于這樣的男人,孫婕覺得她還是直接說明白才好,像這樣試來試去,還不如自己問清楚得好。
“這么好奇嗎?”他的手里卷起她的秀發(fā),就好像在把玩一件玩物一般。
她點點頭,眼神非常誠懇。
這兩個人此時的姿勢異常曖昧,不過又好像在談一場生意,不過……不管是哪一種,他都是主導者,而她順服就好。
“嗯,我是很好奇,我記得你前天說要出去幽會的,不過沒想到你約的不是谷子玄,而是盧寇,而且……是不是你報警的?”與其自己瞎琢磨,不如現(xiàn)在抓住機會問個清楚。
自己一天天的想東想西,搞得跟個私家偵探一樣,累死了。
“關于我是不是真的同性戀,和你有什么關系嗎?我約的是谷子玄還是盧寇,和你也沒什么關系吧,還有……我可以直接和你說,就是我報的警……”
前面演壞蛋,后面演好人,這是不是太跳躍了。
聽到報警的人是他,孫婕心里還是有些生氣的,她用力把他掐著自己腰的手指一根根掰開,這樣自己也感受到了痛感,不過她沒有站起來,依然坐在他的身上,對試著他,“你干嘛報警?你心里清楚,穆寒宇不會對我做什么,他看到我喝多了,才會把我?guī)У骄频辍?
“別說話!”
他的手指放在她的唇邊。
他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來,孫婕有點奇怪,她眉頭皺起,眼睛死死地盯著他,他的眼中有笑意,不過卻不能抵達眼底。
“你自己說喝酒的事的,那你就解釋一下,是你自己要喝還是他逼迫你喝的?”
孫婕就奇怪了,他怎么就這么頑固,死咬著喝酒的事不放,難道女人就不可以喝酒嗎?她喝多了確實會做一些不好的事,不過像她這樣的人一抓一大把,別人都行,她怎么就不可以了。
她自己都忘了當時在東方里面為什么喝酒,不過聽到他如此在乎,就想刺激刺激他,“當然是我自己喝的,我以前喜歡他那么久,這回難得單獨相處,一開心,就把一切都拋到九霄云外了,你說不準喝酒什么的也都不記得了……”
“……”
這都是她自己編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說這些。
難道就想刺激他,干嘛要刺激他呢?
許亦儒,我怎么這樣對你呢?
這時候男人的眼睛已經(jīng)釋放出一股徹骨的寒氣,孫婕看到的時候,感覺自己仿佛走進了冰柜,如此冰寒,她真是不敢相信這是他的眼睛……
突然,他又在嘴角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開口說道,“是啊,你對他的感情那么深,都愿意把自己裝到蛋糕盒子里面,給他當生日禮物,這樣想來,我的確不應該報警的,怎么能壞你的好事呢,應該給你一個圓夢的機會才對。”
說完,他就直接動手,把孫婕從他身上推下來了。
真是疼死了,不過她可沒有時間去體會這種痛楚,抬起頭來說,“這些你都是從哪知道的?”
那不過是她年少無知的時候做的事,不過是想給她一個suprise而已,后來才明白,這么做還會讓人家誤會……
男人沒有理會她的話,只是俯視著她。冷冷地說道,“不用在我身上花心思,即便是我對女人有興趣,我也不會對你有什么想法,我答應你的請求自然有自己的理由,你……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