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孫婕離開后,許亦儒就隨便和這幾位獸醫說了幾句話,他摸摸雪豹母子,然后就向外面走去。
看到她們都走了,這幾位獸醫一面幫著雪豹母子做善后,一面就開始聊了起來。
其中一位說:“真丟人,咱們這么些大漢居然還比不上人家一個小丫頭,真是丟人丟到外婆家了。”
另一位接著,“我哪里有人可丟,人能干嘛,況且你又不是沒看見,那小丫頭片子都敢和許少爺較勁,咱們誰有這膽子?”
“我說你們這些庸醫,平常都不看電視的是不是,居然不知道那小丫頭是何方神圣,看來你們要么沒腦子,要么沒長眼睛,哎……”
“這么說你知道那個小丫頭是誰了,怪好看的,還特別有氣質,就是好像太稚嫩了些,要是再成熟一些,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其他三位獸醫齊聲說道,“擦擦你的哈達子,許少爺的人,也是你能想的?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一時,那位要追他的獸醫臉沉下來,就是個小丫頭,至于嗎?
我去!
……
晚上,孫婕把材料又認認真真地整理了一下,然后又逐字逐句地檢查好了才放心地收了起來。一會兒又拿出一張白紙,她將手掌撐在下巴處,眼神呆滯,頭腦快速運轉,一筆一畫寫出了“申請書”三個大字。
想到許亦儒的性格變化無常,她首先說清楚了自己要去學習的重要性,列舉了多個論點,這哪里是什么“申請書”,這根本就是思維嚴謹的“報告”,在她把一張白紙填滿后,剛想停筆,突然覺得要在最后一行寫上“望批準”三個字,表示自己對學習的渴望。
她拿出手機來,才剛剛八點,看起來還不算晚。
許亦儒應該不至于這么早就睡覺了吧,要是她晚上就拿給他看,那他可能明天就能給她答復了。于是她把桌子上的材料都收拾好,手里抱著剛剛寫下的材料,把房間的燈關掉了,隨手帶上了房門。
許亦儒睡得是主臥,和她住的客臥還有一定的距離,也可能他還在書房里,還沒有去臥室睡覺。
孫婕踱到許亦儒的房間門前,站在房門外,發現房門是虛掩著的。她手里抱著一疊試紙,看著那條露出微微光亮的房間,忐忑地伸出手來,輕輕敲了敲房門,不過里面一點聲音也沒有。
她頓在房門外面,過了一會兒,還是咬咬牙伸手推開了實木門。還站在外面,她就感覺到房間里刺眼的燈光了,這間房間和她的房間挺像的,擺飾什么的都差不多,就是要大幾倍,尤其是他睡覺的床,怎么也能睡六七個人吧。
臥室里照例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些還沒來得及整理的資料,孫婕走到書桌前,把自己的報告也放在上面。
她故意把它放在最上面一層,那許亦儒就會早一點發現了。
她心里正歡快著,笑呵呵的轉過身來,卻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一個男人。他的身上是一件白色的浴袍,簡單的綁著,露出他那誘人的胸口,還可看見似有似無的水珠……
孫婕將眼簾向上,和那雙灰色的陰冷的眼眸相對,嚇得她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