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眸,她在望著自己水中的倒影,看起來確實(shí)軟綿綿的很好欺負(fù)...她情不自禁的對著那倒影做了個她認(rèn)為很兇的表情,隨即便一陣開心。
“還沒好嗎?”屋門外傳來那個人低沉卻富有磁性的聲音,楚天馥一聽,隨即便趕緊將那裝了水的小木盆給端了起來連忙起身“來了來了。”
楚天馥將小盆給端了出去,寧鷹接過小木盆,便將盆中的水直接便倒到了牡華的臉上,眼神,動作,都冷漠至極。
那名叫牡華的女子被冷水這般一澆后,隨即便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妖冶的面容,那如眼神一般的臉龐僅僅是望人一眼便讓人覺得驚心動魄,那雙魅惑的桃花眼里卻宛若寒冬一般,讓人覺得一陣?yán)滟?br>
“看樣子,你是知道我們?yōu)楹味鴣怼!睂廁椪f道,漫不經(jīng)心的將手中的小木盆一扔,隨后又掏出一張手帕擦了擦留在手上的水。
他的一舉一動都這般的優(yōu)雅,可在牡華看來,這穿著紫衣的美少年,那美好的面皮之下,不禁讓她感到一絲畏懼。
牡華不敢說,畢竟眼前這兩位還不知道是誰,而她先前的那位主子,她可是畏懼的很。
楚天馥將藥草堂掌柜給她的小本拿出來,翻到記載著她購買朱砂木的那一頁說道“這是從藥草堂掌柜手里拿來的,你,也就是牡華,在清明前一天到藥草堂購買了朱砂木。”
她一邊說,便一邊翻閱著先前記載的名單“你說巧不巧,在你買了之后,恰巧第二日皇宮祭祖儀式,便有人在皇后的酒杯中投了這一味毒,而我翻閱這先前的名單,也只有你的時間是符合的。”
楚天馥說道,將小本一蓋,眉眼之間神情一轉(zhuǎn),暗藏鋒芒的看向地上的牡華“說,是誰指使你陷害皇后的!”
牡華躲避著她的目光“我與皇后娘娘無冤無仇,這么大的罪名,民女可是擔(dān)當(dāng)不起,民女母親久病纏身,母親已無生存下去的念頭,我只不過是順了母親的意去藥草堂買那一味藥用來了結(jié)我那可憐的母親罷了。”
“哦,是嗎?”楚天馥說道,鹿兒一般的眼眸望著落在一旁的包袱,方才牡華與她講話的時候便躲避著她的目光還一直有意無意的撇向一旁的包袱。
于是她便在牡華不安的目光下靠近那包袱,正欲打開之時,牡華便開始有所動靜,而此時寧鷹見此,袖子中暗藏的短劍而出,輕點(diǎn)著牡華的額前“不想死的話就別動。”桃花眼中寒意見底,那高傲的神情在那張妖冶的臉上游蕩,穆然間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瞧見寧鷹的動作,楚天馥心中便也莫名的安心下來,于是便打開地上那包袱,隨著她的舉動,牡華眼中的不安愈上了一層。
在那麻布的包袱下,竟有著一堆的金銀珠寶,如此價值不菲的東西怎么在一個普普通通的丫鬟手中。
“你一個普通的百姓,怎會有這么多的珠寶首飾?”楚天馥蹲下來翻著那一堆的珠寶,瞧見了大部分的珠寶,在其微小的地方有著特殊的印記,她又仔細(xì)的拿起觀看,如此花紋,若是記得沒錯的話,這是寶釵閣中的首飾。
于是她便看著牡華道“你可知這這里的首飾大部分都出自于定京城中的寶釵閣,而寶釵閣的首飾向來是供于世家貴族。”
牡華聽此,便看向楚天馥手中的簪子,這些都是那位賞賜與她的,而她在那位身邊當(dāng)丫鬟的時候印象中是記得那位最喜好的是出自于寶釵閣的首飾...如今被楚天馥這般提起,牡華便覺得事情快要被這兩人給發(fā)現(xiàn)了。
但由于那位帶給她的恐懼更為深,迄今為止,她依舊還在狡辯著“這些都是我家傳的珠寶,什么寶釵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楚天馥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神情帶著來自上位著的高傲“同藥草堂一樣,寶釵閣也是記有名單,我只需拿著你這些首飾去寶釵閣走一趟,便知道這些是做與哪個世家的小姐或者夫人。有了這兩樣證據(jù),你和你背后的主子便也坐實(shí)了這個罪證。”
看著眼前那兩位的神情,如此不凡的氣度,牡華感受到了失態(tài)的嚴(yán)重性,當(dāng)日幫那位做這件事情的時候,牡華也是惶恐萬分,往一國之后的酒杯中投毒,她從未敢做也不敢想,但那位將那堆珠寶拿出來的時候并且承諾定當(dāng)替她掩護(hù)之時,牡華便出了這個頭。
在祭祖之事過后,傳來的消息是宮里頭鈴貴嬪的被人殺害的消息,而并非是皇后的消息,一時間她便開始慌張了起來,沒有消息比傳來消息更為恐怖,她恍惚的度了幾日后便想著要遠(yuǎn)離定京,沒想到今日,便來人抓她了。
說出來...會不會從輕處罰?牡華想到,正欲開口之時,忽然間一支飛箭快速襲來,速度快的讓人措手不及直逼牡華。
寧鷹警覺,收起了袖中的短劍,在箭只離牡華一毫米的距離的時候出手握住了那支飛箭,隨后單手注力便將那支箭甩了回去,砰的一聲,似乎是命中了人。
而同時院外傳來劍出鞘的聲音,僅是一下,便又消失了聲,楚天馥有些緊張的看著那扇門。莫不是追兵進(jìn)來了?怎會這么快。
那扇門被打開,無言拖著一具黑衣人的尸體而進(jìn)來,黑色的玄衣上隱約的帶著些許血跡,而地上被他拖著的那具尸體,那人的手臂上還穿著一支箭,正是寧鷹方才擲出的那支飛箭。
“主子,屬下辦事不利,竟漏了一人。”無言雙手抱拳說道,語氣都充滿了自責(zé)。
“不礙事,畢竟看樣子你也對付了不少人。”寧鷹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裳,上面隱隱的帶著些許血跡,雙手負(fù)在身后說道。
“估摸約二十余人左右,在這兩里處的竹林遇到,屬下本想留個活口問話,奈何這些人一旦被我擒住便自己咬舌自盡了。”無言說道,俊臉上一副清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