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椿稚嫩的小臉上隱隱有些藏不住的怒氣了“你倒是很會扯謊。”
“事實而已,不算說謊。”某人的臉都能笑開了花。
楚天椿將茶杯放在桌上,站起來身,怒瞪了寧鷹一眼,便欲要離去。他實在是跟這人待不到一起,在邀明樓見到此人的時候,雖未有任何交談,但他卻對這人生不出什么好感,如今交談幾句,更是覺得此人簡直無恥,臉皮還極其厚。
“殿下去哪啊?”一旁認真看著無言的李言玉偶然轉了個身便瞧見楚天椿臉色很是不好的起身離開,便連忙的喊他道。
“回宮。”楚天椿頭也不回的便摔袖走了。
“誒,殿下我讓人送你啊?殿下你衣服還要不要了?”李言玉連忙站在門口扯著嗓子喊道。
“別喊了,人都走遠了。”寧鷹看了他一眼,慵懶的說道。
“二表哥你不知道,我們帶這人回來的時候,有好多穿著黑衣的人正找他呢,殿下這孤身一人的,萬一被那群人盯上那可不就危險了。”李言玉十分的擔憂,畢竟這可是他的小舅子啊,要是他出事了,馥兒不傷心死了。
“黑衣人?我來的時候見有一群穿著黑衣的人鬼鬼祟祟的,便讓聞憂玉帶人處理掉了。”桃花眼笑道,妖神一般的面容此刻如毒蛇在吐著信子一般。
去往李府的路上人流稀少,巷子處,血染了一地。
“垃圾垃圾,你們這群廢物竟然忘恩負義,還想殺了主子,果真是垃圾。”
吳崎看著那半路突然出現的少年,少年長的一長娃娃臉,模樣很是俊俏,一身藍白色的錦衣,腰間系以玉佩,手上還拿著一把折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少年腳邊躺了幾具尸體,各個都是被那把折扇一刀割喉,十分兇殘狠辣。
“你是何人?為何來管我暗教的事情?難不成,你是來救玉衡的?”吳崎手握著劍警惕的看著他,他帶來的手下全都被這娃娃臉的少年殺死了,可見其小小年紀功力便如此高深。
“與你無關,反正你也是要死的。”聞憂玉說道,與此同時便前躍而且,手中的折扇中藏著的尖刀立起,刀泛著冷光,幽冷至極。
吳崎立刻反應過來,手中的劍立刻擋住那把折扇的襲來,可聞憂玉目的不在此,劍與折扇相抵的同時,左手袖子中便劃出一把小刀狠狠的刺去吳崎的喉嚨。
不知從何而來飛出一個玄鐵而打造的小圓珠打掉了聞憂玉的那把小刀,吳崎見此,將劍反手一擊,后者收回折扇,側身躲了這一擊。
“怎么還陰人呢?”聞憂玉連忙后退了幾步說道,方才那圓珠襲來力道極其兇狠,可見其人內力深厚。
在巷子的高墻之上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錦衣的少年,長相俊俏又乖巧,只是可惜,額前的那道紅色的傷疤破壞了這平衡感,猙獰如惡魔一般的傷疤與他乖巧溫潤如天使般的臉龐實在是不搭,那深邃的眸子中帶著不知名的光居高臨下的看向他。
“給你個選擇,要么現在走,要么繼續打,不過你會死在這。”少年說道,聲音不大不小,語氣之中有些許疲倦之意。
“云副使,這小子殺了那么多弟兄就這樣放他走了?”吳崎一臉震驚,云凜然突然間是抽什么風。
“閉嘴!連個將死之人都抓不到,我要你們何用。”高墻之上,少年乖巧的面容上布著怒意,深邃的眸子之間染上了瘋狂的神情,紅疤因此更顯得猙獰。
吳崎見此便不敢出聲,云凜然這個瘋子一瘋起來估計能把他也給殺了。
“說話算數哦。不準搞偷襲。”聞憂玉倒是挺開心這人放他走,畢竟這人功力應該是與他相當的,再說這一打二他得吃虧。他向來不打吃虧的仗。
“再廢話一句你就走不了了。”云凜然很是不耐煩,乖巧的臉上帶著不穩定的情緒。
聞憂玉聽此立刻閉上了嘴巴,運起輕功揚長遠去。
云凜然冷漠的看著那地上的血跡,好看的眉頭皺起,什么話沒說便走了。
“瘋子!”吳崎狠狠的罵道,臉上盡是陰狠的表情。
李府高墻外,一個穿著藍白色錦衣的少年正鬼鬼祟祟的看著四周,見周圍沒人后,便運功輕松的翻進了府內,正欲驚喜之時,抬眸便瞧見李夫人,嚇的他一時腿軟沒站穩,連連倒去,好身后便是墻壁才沒有摔倒。
“夫人,早啊....”一時間太過于尷尬,聞憂玉強行咧嘴歡笑著跟李夫人打了個招呼。
李夫人端著小果盆正準備給寧鷹他們端去的時候,奈何大白天的府內竟有人翻墻進來,本以為是賊人來著,沒想到是聞憂玉。
“你啊,好好的正門不走,翻墻作甚?差點將你認成賊人給抓起來了。”李夫人一副教訓自己孩子的口吻,柳葉眉皺在一起,實屬無奈。
聞憂玉笑嘻嘻的走過去,將她手中的果盤給端了過來“夫人教訓的是,這個東西重的很,我來幫您吧。”
那張娃娃臉一旦笑起來便顯得俊朗十分,隱約還有些許可愛的模樣,李夫人便也隨著他去了。
“以后可不許翻墻了,你整日與瑾瑜待一塊,可別把瑾瑜帶壞了。”李夫人看著他說道,話語間很是擔憂,好似聞憂玉是街痞流氓一樣,而寧鷹倒像是乖巧又純良的小白兔。
聞憂玉聽此,心里頭震驚不已,他把寧鷹帶壞?夫人您可要睜大眼睛瞧瞧啊,別被三哥那張臉給騙了啊!這些可都是三哥帶頭玩的啊!你知道還有多過分的嗎!這人不僅闖皇宮,還溜進人家姑娘的閨房,就是個采花賊!
還有三哥脾氣很不好的!在您面前可乖了,但是您走開的話那惡毒的家伙就原型暴露了!我經常被他瞪!真的!簡直是惡霸,超級惡霸!
“是,夫人說的是。”盡管心中有多么不平,但聞憂玉臉上依舊是掛著笑意,乖巧的很。
誰讓李夫人那般喜歡三哥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