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奚明歌先反應過來:“您好,讓您看笑話了,您先請坐吧。”
說著示意傭人給溫喬端板凳,溫喬笑著搖了搖頭:“他們看起來感情很好。”
溫喬說著又看了看奚明歌和顧清繁,冰冷沉默的顧清繁回來后就坐到了奚明歌的身邊,時不時看向奚明歌,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愛意。
想到顧清繁對外的冰冷,溫喬不由得在心里感慨,能被顧家這兩位少爺看上的也是真的好福氣。
顧清河在她心中一直是個笑面虎花花公子的形象,以前的顧清河也的確是這樣的形象,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是顧清河的形容詞。
只是很久之前,聽說從盛京回來的顧少突然從良了,不再沾惹外面的花花草草,反而讓許多人可惜了。
溫喬一直覺得顧清河不過是個花花公子,可是如今看來,顧清河倒是的確從良了,畢竟讓一個性子驕傲的大少爺低下頭去哄一個女人,怎么看都不太可能。
可是顧清河不但哄了,還心甘情愿,看的倒是挺讓人新奇的。
那邊陳雪兒還和顧清河吵吵鬧鬧的,這邊確實一派溫柔的好時光。
顧清繁低聲和奚明歌說起溫喬的身份,以及來意,奚明歌想起那天他們還在討論溫喬的來意到底是真是假,今天真實的看到了。
奚明歌覺得溫喬說的話是真的,因為溫喬的眼神很清澈很坦然。
而溫喬則是驚訝于顧清繁對于奚明歌的不隱瞞,仿佛什么事都能說,這讓溫喬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那邊吵鬧夠了的陳雪兒也湊了過來,得知溫喬就是從白澍身邊過來投誠的,頓時笑了:“我昨天就說你投誠肯定是認真的,看我沒說錯吧!”
奚明歌見陳雪兒神采飛揚的樣子,忍不住想笑,等不經意看到顧清河看向陳雪兒的眼神的時候,她突然有些愣住了。
她雖然嘴上說著讓陳雪兒試試,可是卻一直擔憂顧清河對陳雪兒不過是得不到的一時興起,直到看到顧清河看向陳雪兒的眼神。
這個眼神她太熟悉了,因為她每次看向顧清繁時,顧清繁都是用這種眼神看她的。
想到這里她有些感慨,兄弟倆雖然為人處世不一樣,但是骨子里的深情卻像了十層十,想起這對兄弟的不靠譜父母,也不知道兄弟倆的性格遺傳了誰。
溫喬本來有些緊張,被陳雪兒一說,倒是也放松了下來,她忍不住感嘆道:“你們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從白澍那里來看,她一直以為顧清河和顧清繁之間的兄弟情不見得有多深厚,可是親眼所見,卻不得不感慨,人和人還是真的不一樣。
白澍的眼睛里充斥的都是算計和利益。
反而顧清繁和顧清河只見卻時不時流露著濃濃的親情,雖然顧清繁總是對顧清河表現出不在乎的樣子,但是他偶爾看向顧清河的樣子卻帶著關懷。
特別是兄弟倆總是格外的默契。
溫喬不自覺的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了,接著就看顧清河有些壞笑著挑眉:“那當然了,這個可謂是我一手帶大的兄弟,能不感情好嗎?”
說著他手就要搭在顧清繁肩上,卻被顧清繁嫌棄的甩開。
奚明歌見狀,連忙轉移話題:“你真的知道張總被關在了哪里嗎?”
奚明歌其實一直糾結著要叫張明秀什么,叫阿姨,但是張明秀一直很嫌棄看不上她,奚明歌自然不會冷臉去貼她的冷屁股,如今聽到溫喬的話,也自然而然的喊張總。
溫喬點了點頭:“張總其實就被白澍藏在了他的公寓,只是被關在了地下室。”
顧清繁和顧清河皺了皺眉,顧清繁淡淡的說道:“這個你放心,我們一定查,只要確保是真的,我們定會保護你父母無恙。”
溫喬低下頭:“謝謝。”
兄弟倆知道張明秀不會有事,但是時間長了,知道股份的事情,就說不準了。他對自己的親生父母都能那么殘忍,對于張明秀只怕更加不會留手。
想到這里,顧清繁和顧清河打算加緊速度了。
而溫喬性格穩重,陳雪兒性格天真爛漫,幾個人倒是很快的聊到了一起。
而顧清繁和顧清河很快找齊了所有的股東,打算開一個會。
顧清繁和顧清河默契的不提張明秀轉讓的股份,而是直接表示兄弟倆的股份會疊加一起,表示要掌握顧氏,希望大伙有個表示,而經過一段時間的不見,兄弟倆驚愕的發現,白澍的股份已經和他們加起來的持平了。
這讓顧清繁和顧清河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兩人臉上一閃而過的詫異讓白澍覺得格外的暢快。
他站起來大聲說道:“兩位這就不對了吧,歷來誰掌權都是股份多的來,既然我們股份持平了,現在你們就這樣草率的定下決定,是不是不太公平?”
顧清繁直起腰,冷眼看向白澍:“那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公平?”
白澍打了一個響指:“很簡單!我們投票就好了,畢竟我們誰比較讓大家信服才最重要,”
顧清河和顧清繁了然,既然白澍這么篤定,想必是做了不少的功課,他能那么快拿到這么多股份,只怕和現在這個情況有關。
顧清河笑笑:“這很簡單。不過,”他話音一轉,在白澍的眼神中,他直接說道:“先讓我們一起看一下各位股東的股份真實性,這其中只怕有人賣了股份卻沒說,還在這其中投票是不是不太公平?”
顧清河的話,頓時讓好幾個人臉色一變,白澍臉色也不好看,不等幾人反應過來,顧清繁就拍了拍手,一眾律師魚貫進入會場,顧清繁冷冷的說道:“這是我們公司的法律顧問,不必擔心不公正,現在請大家出示自己的股權。”
會議里嗡嗡響,大家都在討論這個事情。
白澍的臉色則是很不好看,但是隨即他冷笑一聲,好在他做了兩手的準備。
而那幾個明顯不對勁的股東,越發的坐立不安。
有一個實在忍不住了,猛地站出來:“對不起!我的股份已經賣出去了,這場投票我退出!”
說完根本不看白澍的眼神就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