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繁走出去的時候,還依稀聽到了身后傳來的徐悅凄厲的聲音,他微微勾起唇角,傷害過奚明歌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但是奚明歌不喜歡他手上沾血,那么他就一定會保持的干干凈凈的。
他走出去,秦甫和祁俊迎了上來,不著痕跡的打量了顧清繁一眼,確定他身上沒有血腥氣,才雙雙松了一口氣。
沒動手就好,他們不怕顧清繁心狠,最怕的就是顧清繁親自動手,兩人作為顧清繁的心腹,對于顧清繁的病情還有有些了解的,此時見顧清繁居然忍住了,心里有些詫異,同時心中暗暗歡喜,這樣是不是表明顧清繁的病在漸漸好轉?
顧清繁并沒有忽視他們的表情,頓時嗤笑一聲:“就這么不放心我?”
祁俊和秦甫頓時搖了搖頭。
顧清繁接過秦甫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才往外走,他沒有告訴秦甫和祁俊的是,他的確有親自動手處理徐悅的沖動,一想到徐悅在奚明歌脖子上留下的痕跡,他恨不得千倍百倍奉還。
但是這個念頭在看到秦甫和祁俊兩人一起出現的時候,頓時清醒了過來。
顧清繁了解自己的兩個心腹,自己只叫了秦甫,兩人都不是多管閑事的人,祁俊的到來只能說明有人囑咐。
想到臨走前奚明歌滿眼的擔憂,他一點點逼著自己壓下了涌上心頭的肆虐欲和殺意。
“處理掉徐悅。”顧清繁淡淡的說道,等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下步子:“不了,等等,她怎么傷害明歌的,就怎么千倍百倍奉還,留一口氣就行,到時候丟給陸警官,他會感謝我的。”
秦甫不敢說話,低低應了聲“是。”就轉頭回去處理了徐悅的問題,。
顧清繁回去的時候,奚明歌已經睡了,只是明顯睡得很不安穩,眉頭還不自覺的皺著,顧清繁湊過去在她眉心間輕輕印下了一個吻,見奚明歌稍微舒展了眉頭,他低笑了一聲,忍不住將唇下移,直到吻到奚明歌喘不過來氣,有轉醒的趨勢,他才緩緩放開奚明歌,
看到奚明歌安睡的眉眼,他才感覺到自己心中的力氣在不斷的消散。
奚明歌第二天醒來,揉了揉自己有些抽疼的太陽穴,覺得自己做了一整夜的夢,夢里還喜意感覺到了窒息的感覺,等終于清醒了過來,她猛地從床上翻起來。
赤腳跑到了客廳,看到了坐在餐桌上一邊吃早飯一邊看報紙,聽到動靜抬起頭來,看到她赤腳過來,頓時皺起了眉頭,輕聲呵斥道:“怎么不穿鞋就跑出來了?”
奚明歌一愣,先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隨即轉頭去穿了鞋,洗完漱才出來,說道:“你昨天什么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
顧清繁只是笑不說話,奚明歌覺得很是放心不下,忍不住問道:‘昨天的事情解決的怎么樣了?’
顧清繁笑道:‘放心吧,我保證不會亂來,我已經交給陸警官處理了。’
奚明歌聽到這話,頓時松了一口氣。
這樣就不錯了。
奚明歌吃完飯,剛打開門,季橙帶著何薇已經在門外等著了。兩人恭恭敬敬的和顧清繁打了聲招呼,看到顧清繁走了之后,兩人才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
看的奚明歌忍不住好笑:‘他有那么可怕嗎?’
奚明歌的話讓季橙有些不好意思,一向冷淡嚴謹的臉上也有些不自在,她說道:“顧總挺嚴厲的。”
奚明歌忍不住回想了一下顧清繁的樣子,忍不住說道:“他其實很溫柔啊!”
奚明歌的話讓季橙和何薇面面相覷,隨即想到自己有一次不小心看到顧清繁溫柔的去吻奚明歌的畫面,那種溫柔的眼神忍不住讓人臉紅。
奚明歌下午沒有戲份,下午早早地回來了,結果剛到家門口就發現門開了,她愣了愣,隨即想到,難道顧清繁今天回來的那么早嗎?明明這段時間他很忙的,她依稀記得顧清繁最近好像要把公司的權利轉回來,所以很忙的。
她推開門,忍不住喊道:‘清繁’話還沒說完,在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時,直接咽了下去。
沙發上做的女人一臉的嚴肅,紅唇厲眉,看起來格外的美,但是同時格外的不好惹。
奚明歌有一瞬間的懵,隨即忍不住倒回去,等看清楚自己沒走錯地方的時候,才忍不住說道:“請問,您是?”
那個女人站起來,上下打量了奚明歌一眼,眉頭皺起,看起來十分的不悅:“你問我?我倒是要問問你!誰讓你來的?”
奚明歌猛地被這個問題問住了,她有些啞然,隨即說道:‘這是我男朋友家,我最近只是暫住。’
“男朋友家?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就住在男朋友家,看起來也不像是那么穩重的人吧。”
這話已經有了侮辱的意思在,奚明歌臉一下子漲得通紅,臉色也不自覺的冷了下來。
“這位阿姨!有什么話你不會好好說嘛?何必要這樣侮辱人呢?”
這個美人雖然看著很年輕,但是其實已經是上了年紀了。所以一身阿姨倒是不算違和。
“你住我兒子房子還不能讓我說了?”凌厲的美人冷笑一聲,看向奚明歌的眼神格外的不屑。
奚明歌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兒子?所以這就是顧清繁的母親嗎?
想到顧清河說過他們的母親要過來的事情,奚明歌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因為顧清河說了很久了,但是他們的母親一直沒來,所以奚明歌這幾天已經忘記了,沒想到顧清繁的母親居然會猝不及防的過來。
她抿了抿唇:“對不起阿姨,我不知道您是清繁的母親,我”
奚明歌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夫人厲聲打斷:“打住!我可擔當不起你的一聲阿姨!”說著她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個女性用品很多的房子,眼神越發的凌厲了起來:“看來你住在這里已經很長時間了,倒是好手段!”
奚明歌被顧夫人毫不留情的話說的很是羞恥,同時又覺得很是委屈。
她從來沒想過要占著顧清繁什么便宜,如今在顧夫人眼里,自己不過是個來占顧清繁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