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繁帶著奚明歌回到住處,奚明歌以為顧清繁要陪著自己一起,結(jié)果就見到將她安置穩(wěn)定,顧清繁站起來就往外走。
奚明歌一愣,一把抓住顧清繁:“你要去哪里?”
顧清繁回頭摸了摸奚明歌的頭說道:“乖啊!我出去有點事情,很快就會回來的。”
奚明歌緊抓著顧清繁的衣角:“你是不是要去找徐悅的麻煩?”
“沒有沒有,我只是要去詢問一些事情。”顧清繁更加的溫柔安撫道。
奚明歌其實并不是擔心徐悅,她擔心的是顧清繁那抹眼睛里沒有消失干凈的紅絲,若是到時候顧清繁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奚明歌就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真的嗎?”
奚明歌還是很不放心,得到顧清繁的再三肯定,才松口。
等顧清繁出了門,她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放心,想到秦甫平時最得顧清繁信任,于是她轉(zhuǎn)頭給祁俊打了個電話。
祁俊接到奚明歌的電話,有些受寵若驚,忍不住說道:‘夫人找我有事嗎?’
一句“夫人”讓奚明歌忍不住臉紅,但隨即還是被顧清繁的事情拉回了心神,她當做沒聽見“夫人”這個詞,有些急切的問道:‘清繁給你們打電話了嗎?’
祁俊想起今天監(jiān)控顯示的畫面,頓時有些心知肚明,于是忍不住問道:‘夫人想說什么?”
奚明歌繼續(xù)說道:‘如果秦甫待會跟著顧清繁走,你也要跟上。’
她不確定祁俊知不知道顧清繁的病,于是有些含糊的說道:“我能麻煩你一件事嗎?”
“夫人您說。”
“您待會跟著清繁走,要是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異常,一定要及時勸住他。”
這邊奚明歌焦急不已,另外一邊祁俊剛掛完電話,就發(fā)現(xiàn)秦甫往外走,忍不住上前:“你干什么去?”
秦甫三言兩語的說完,祁俊一下子想到了奚明歌剛剛千叮嚀萬囑咐的事情,于是連忙說道:‘我也去!’
秦甫本來有些遲疑,當聽到是奚明歌囑咐的,頓時答應了。
路上的時候,祁俊把奚明歌的電話內(nèi)容和秦甫大致說了一些,兩人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有了一個共同的想法,看來今晚他們要提高了警惕。
等見到顧清繁的時候,秦甫和祁俊心頭里忍不住泛起了一層涼意,因為顧清繁現(xiàn)在的眼睛里少了很多人類的情感,眼睛紅紅的,看起來像是走火入魔一般。
祁俊這個時候倒是真的很感謝奚明歌提醒了。
顧清繁看到祁俊和秦甫一起過來,忍不住皺眉:“你倆怎么都來了?”
祁俊舔著臉說道:‘我這不是覺得不放心嘛!”
顧清繁并沒有在意,只是淡淡的說道:“既然來了,就別廢話,我們一起過去吧。”
顧清繁帶著祁俊和秦甫一路直接到了帝凰的地下室,剛進去,就看見兩個人迎了上來:“總裁。”
“人呢?”
兩個男人上前一步,低聲說道:“已經(jīng)關(guān)進去了。”
顧清繁問道:“問出來了什么沒有?”
“問了,但是她說他要見到你才說。”
顧清繁冷笑一聲嘴角微微翹起,卻沒有絲毫的溫度:“見我?行,我倒是要見見她到底能說出什么花來。”
說完大踏步往前走,后面祁俊和秦甫對視一眼,連忙跟上。
徐悅被關(guān)在了一個像是鐵籠子一樣的地方,渾身都是血紅色的痕跡,看起來已經(jīng)被嚴刑拷打了一番。
徐悅看到了顧清繁一眼,眼睛一亮,連滾帶爬的起來,朝著顧清繁說道:“你放了我放了我!”
顧清繁冷笑一聲:“誰給你的臉,覺得我會放過你?”
“可是要不是我,奚明歌也不會現(xiàn)在沒事。”
顧清繁忍不住瞇了瞇眼:“你什么意思?”
“你要是答應放了我,我就說。”徐悅本來以為自己還是有價值的,所以一開始還有些肆無忌憚,直到二話不說被狠狠地折磨了一頓,生生打斷了腿,她才老實了下來。
此時見到顧清繁,她忍不住提出要求,希望自己能夠保住一條性命。
顧清繁像是沉思了很久,才說道:“好,只要你肯說,我絕對既往不咎。”
徐悅立馬一喜,正準備說,突然一下子住了嘴:“不行!你給我簽個保證!”她滿臉的戒備。
顧清繁頓時嗤笑了一聲:“可以!”
、說完他示意秦甫拿出紙張,他親手簽下了條件,蓋上了自己的紅印,遞給徐悅,徐悅頓時心中一喜,一把搶過了合同,如獲至寶的收進口袋里,才繼續(xù)說道:“是羅威。”
“羅威?”
顧清繁一點都不驚訝,甚至有一種意料之中的感覺,但是他不是很了解為什么羅威會對奚明歌這么大的仇恨,如果說是為了寧玉雪,根本說不通,羅威并不像是那種為了一個女人不顧一切的。
徐悅咽了咽口水,點了點頭:“是羅威。我其實并不是什么正軌考進去的,而是被羅威塞進去的,他和吳警官也是有交集的,兩人有利益往來,那天在警局的事情,不過是我和吳警官配合好做的一場戲。”
“那誰殺了陳嬌?”
顧清繁步步緊逼,臉上卻絲毫看不出任何情緒,這讓徐悅越發(fā)的心里沒底,將手里的紙條拽的更緊了,才說道:“是是我!”
顧清繁眼睛瞇了瞇沒說話,徐悅繼續(xù)說道:‘我不是故意要殺人的,我是被逼著的。’
徐悅說起這件事情,心里似乎還是有些心有余悸,看來倒真的是第一次殺人。
“羅威說陳嬌知道了不少事情,因為您找過陳嬌,羅威害怕陳嬌把他的事情抖出來,所以便想要殺人滅口。”
剩下的事情顧清繁并不想知道了,他站起身來,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
徐悅見他往外走,心里一慌:“你答應要放了我的!”
“我說放你就信?被羅威塞進去的奸細,怎么還這么單純呢?”
顧清繁的嗤笑聲,仿佛一道驚雷打在了徐悅的頭上,她失聲尖叫:“你答應放了我的!怎么能夠說話不算話?你答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