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明歌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另外一邊的保鏢見到奚明歌出來,大喜。
保鏢迎了上來:‘奚小姐,你去了哪里?剛剛一直看你不出來,進劇組也沒找到你,嚇了我們一跳。’
奚明歌一愣,隨即有些歉意的說道:‘抱歉,是我疏忽了,我剛剛是被同劇組演員拉過去說了兩句話,我們現(xiàn)在走吧。’
保鏢受到顧清繁的囑托要保證奚明歌安然無恙,再加上他們湊知道奚明歌被人盯上了,哪里敢大意,此時見到奚明歌無事,自然也是松了一口氣。
奚明歌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顧清繁知道林琳住在奚明歌這里后也就不來了。
林琳見奚明歌回來,連忙站起身:‘吃飯了嗎?我給你煮了點粥。’
林琳習(xí)慣了當(dāng)奚明歌的助理,前幾天在醫(yī)院里還好,此時回來了,奚明歌一個人走了,她待在家中無所事事,倒是讓林琳一時間有些坐立難安。
奚明歌見林琳不肯停下來,有些無奈:“你好了嗎?讓你在家休息休息啊,你怎么又忙活起來了。”
“我哪里是閑的下來的性子。”林琳見奚明歌從廚房里盛了碗粥安靜的喝,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奚明歌沉吟了一下,才說道:“你要是真的閑不下來,你就和我去劇組吧,反正那邊你也不用做什么。”
“行!”林琳頓時回答的很是干脆。
奚明歌喝完了粥,回到房間,想到蕭奕的事情,她抿了抿唇,還是決定和顧清繁說清楚。
她給顧清繁撥了個視頻,剛響了兩聲,那邊就接了起來。
奚明歌看到顧清繁的背景還在書房,頓時皺了皺眉:“你還沒忙完嗎?”
顧清繁從視頻看到奚明歌,眼神頓時柔了下來。
“我還有點事沒有處理完。”隨即有些玩味的挑起嘴角:“怎么?想我了?”
奚明歌“呸”了一下,嗔怒道:“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
顧清繁輕笑了兩聲,隨即正經(jīng)的說道:“那你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嗎?沒事你可不會主動打電話給我”
顧清繁還是很了解奚明歌的,被顧清繁拆穿,奚明歌有一瞬間的不自在。
她吞吞吐吐了半天,隨即問道:“是你找人打了蕭奕嗎?”
顧清繁含笑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來。他放下手中的筆,兩邊的氣氛都很安靜,所以他這個放下筆的動作,頓時有些刺耳,奚明歌抿了抿唇?jīng)]說話。
顧清繁也沒說話,過了半晌他突然似笑非笑的開口道:‘怎么?他找你告狀了?’
這話也就是承認了。
奚明歌頓時有些不贊同:“那事不是說好算了嗎?”
“誰說了算了?我可沒說過,既然他敢動,就別怪我不客氣。”他往后躺了一下,渾身有一種不以為然的傲氣:‘不過是打了一頓,已經(jīng)是我最便宜的教訓(xùn)方式了。’
奚明歌從來沒有一刻這么清醒的認識到,顧清繁和蕭奕他們其實是一類人,都是從小天子驕子的長大的,像他們這種貴公子圈里都有一套比較成熟的自我規(guī)則,而這個規(guī)則是奚明歌理解不了了,也不贊同的。
以前奚明歌不覺得不過是因為顧清繁在她面前有所收斂,可是如今他明顯的有些不高興奚明歌提起蕭奕,這種傲氣便沒有壓制,才讓奚明歌徹底的看清了。
她突然感覺有些索然無味,她與他們的圈子格格不入,她沒資格進行評判。
所以她垂下眼眸,笑了一下:‘算了,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說著就要掛斷視頻,卻被顧清繁打斷:“等等。”
隔著屏幕,奚明歌都能感覺到顧清繁有些冷漠的眼神,他直視著奚明歌,聲音也有些冷:“所以你現(xiàn)在要因為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和我生氣?”
奚明歌一僵,掛斷視頻的手也僵住了:“我沒有因為這個和你生氣。”直視覺得有些無奈罷了,覺得自己格格不入而已。
“沒有?”顧清繁冷笑一聲:‘沒有的話,為什么突然這么匆忙的就要掛斷電話?難道我和你之間的話題居然只剩下一個外人嗎?’
顧清繁難得情緒這么激烈,有種近乎于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奚明歌抿了抿唇,看著視頻里顧清繁又開始慢慢泛紅的眼睛,被逼上來的怒氣,一下子憋了回去。
“你不用多想,我沒有這個意思。”
“哦?”顧清繁輕笑一聲,突然間坐直了身體,他手指點了點屏幕,看似格外的心平氣和:“那不如你和我仔細說說吧。”
如果不是他漆黑如深海般的眼睛里蔓延上一層淺紅色,奚明歌真的以為她不生氣了。
這種情況奚明歌第一次遇見,她好像有些理解顧清河所說的話,顧清繁平日里不會輕易動怒,但是他發(fā)起火來,他自己卻控制不住。
看到顧清繁這樣,奚明歌有些放心不下,她抿了抿唇:“你現(xiàn)在在哪?我過去找你好不好?”
顧清繁頓了頓,很久沒有說話,最后突然啞著聲音開口:‘我在別墅。’
說完率先一步掛斷了視頻。
奚明歌想起視頻掛斷時,他眼中的紅色,怎么也放心不下,穿了一件外套,就打算出去了。
林琳睡得不安穩(wěn),聽到奚明歌的房門開了,頓時也起來了,見奚明歌穿戴整齊,頓時愣了:“你這是要去哪里?”
奚明歌皺了皺眉:“清繁不舒服,我想去看看。”
“那我送你吧。”林琳說著就要起床穿衣服。
“不用了,保鏢應(yīng)該還在。”
林琳頓時想起來了,也就放下心了:“那你小心點。”
奚明歌在去顧清繁的公寓路上,想想還是不放心,于是打通了顧清河的電話,這還是上次顧清繁發(fā)病,顧清河留下的聯(lián)系方式。
接到奚明歌的電話,顧清河有些驚詫:‘怎么了?什么事情是我的寶貝弟弟解決不了的?’
奚明歌抿了抿唇,低聲道:‘清繁的病情似乎發(fā)作了,我不放心,所以我想問問你。’
顧清河先是沉默了一下,隨即換了一個地方,沉穩(wěn)的問道:‘你現(xiàn)在在哪里?’
“我在去他公寓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