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明歌下意識的看過去,還沒看見人,先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我想著你們應(yīng)該還沒吃早飯,就帶了點早飯過來。”
是蕭奕!奚明歌心里一緊,連忙看向顧清繁,果然,一聽到蕭奕的聲音,顧清繁已經(jīng)知道來人是誰了,頓時臉色也沉了下來。
蕭奕的笑意在看到和奚明歌緊緊相貼的男人時也一點點的淡了下來。
“久仰大名,想必這位就是明歌的男朋友了吧?明歌可是把你藏得夠深的。”很快笑意的笑意再次一點點揚了起來,他盯著顧清繁,眼神中帶著些許凌冽。
“不好意思,你是哪位?我似乎沒有聽我們乖寶提過你。”
顧清繁不冷不淡的說道,甚至還帶上了點點的笑意,只是這個笑意一點都沒有到達(dá)眼底。
病房里的氣氛一下子冷凝了下來,奚媽媽下意識的看了看奚明歌,似乎有些無措,她也察覺到了氣氛的尷尬。
奚明歌也很無奈,顧清繁的醋勁和占有欲是真的很強烈,但是蕭奕這態(tài)度明顯也很是強勢,奚明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
奚明歌尷尬的笑了笑:‘都站在這里干什么?我們進去坐吧。’
林琳在蕭奕來的時候就機智的帶上了耳機看手機,佯裝自己不存在。
奚媽媽也是,一拍手:‘我去幫你們洗點水果吧。’
說完就拎起水果匆匆的跑了。
氣氛再次沉默了下來,
奚明歌一件不是辦法,連忙問道:“今天不拍戲嗎?”
蕭奕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們的女主角都受傷了,戲份自然要延遲拍攝了。’
奚明歌頓時更加尷尬了,下意識的摸了摸額頭:“對不去,耽誤你們的行程了。”
蕭奕要的并不是奚明歌的道歉,聞言頓時臉色沉了沉,隨即把視線轉(zhuǎn)向了一旁礙眼的顧清繁:“明歌的男朋友還真的是神秘呢?如今也不做個自我介紹嗎?”
奚明歌看著顧清繁喜怒不顯的臉,他正專注的玩著她的指尖,奚明歌只好說道:“他叫”
“我姓顧.”顧清繁一下子打斷了奚明歌的話,抬頭看向蕭奕:‘至于我是誰,我相信你應(yīng)該沒少查吧?查不出來那就是你的問題了不是嗎?’
奚明歌本來還在想顧清繁雖然不喜歡蕭奕但也不至于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吧,此時聽到顧清繁的話,頓時有些茫然:“查?查什么?”
蕭奕聞言倒是不慌不忙的說道:“這事也怪我好奇心太重,明歌把你藏得太深了,所以我就調(diào)查了一下,沒想到你的背景那么深。”
顧清繁嗤笑了一下,不再搭理蕭奕。
奚明歌皺了皺眉頭,她沒想到蕭奕居然會去調(diào)查顧清繁,難怪顧清繁會不高興。
但是蕭奕這次在車禍的事情上也幫了她不少忙,讓她指責(zé)他,她也說不出口。
氣氛格外的冷凝。
好在奚媽媽洗完了水果,很快就回來了,打破了這一室的沉默:“水果洗好了,大家嘗點吧。”
蕭奕卻突然站了起來,他笑了笑:“不用了,阿姨,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蕭奕的笑容在出了房門后,立馬消失了,眼中的蕭奕變成了如刀子般的冷光。
而顧清繁在蕭奕走后,態(tài)度又變得如同剛開始那樣的溫和,說了幾句之后,顧清繁也站起身:“乖寶,我先回去了,我還有些事,下午我再過來找你。”
奚明歌也跟著起身,將顧清繁送到病房門口,才轉(zhuǎn)身回去。
顧清繁滿臉滿眼的溫柔在出了病房后瞬間收回,他撥通了秦甫的電話:“查的怎么樣了?”
“可以肯定和陳嬌和寧玉雪脫不了關(guān)系,但是現(xiàn)在警方不肯交出兩人的談話記錄。陳嬌也不肯配合。”
一聽到這話,顧清繁冷笑了一聲:“不肯配合?那我倒要看看她骨頭到底有多硬!”
有顧清繁發(fā)話,不到一個小時,陳嬌就被從警察局里拎了出來,和顧清繁做到了面對面。
陳嬌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復(fù)在娛樂圈的明艷,看起來平白的蒼老了十來歲。
顧清繁在她面前踱著步,臉上甚至掛著笑意:“聽說你脾氣挺倔的,什么都不肯說?”
但是陳嬌卻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她被顧清繁曾經(jīng)毫不留情的懲罰過,至今依舊還歷歷在目,如今看到顧清繁站在她面前,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顧清繁看的分明,頓時哼笑了一聲:“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陳嬌不自在的摳了摳板凳,才說道:“我已經(jīng)入獄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很簡單,你只要說出寧玉雪來看你時候說了什么就可以了。”
顧清繁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陳嬌卻覺得自己仿佛被老鷹盯上了。
她曾經(jīng)被顧清繁一眼驚艷,甚至幻想著顧清繁能看看上她就好了,她就能擺脫掉又老又丑的金主,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看似多情,實則無情入骨。
“我不知道”陳嬌垂下了眼眸,輕聲說道。
顧清繁玩味的重復(fù)了一遍:“你不知道?”他一步步靠近陳嬌,就發(fā)現(xiàn)陳嬌抖得厲害,下一秒他出其不意的踢翻了凳子。
陳嬌連人帶板凳狠狠地甩了出去,凳子砸在了陳嬌的手腕處,她忍不住痛呼了一聲,傳呼室里那么大的動靜,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過來看看,陳嬌下意識的往后縮了縮。
“陳小姐,我再說一次好了,我的脾氣不是很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好好說,我自然不會做什么,但是如果你不說,那我就只能用我的辦法了。”
陳嬌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卻被顧清繁再次踹倒,狼狽的趴在地上,她忍不住低笑了一聲:“奚明歌知道你這么殘暴嗎?”
他眼睛通紅,像是墮入地獄的魔一樣,邪氣又狠辣,但是陳嬌卻不怕了,她這一輩子已經(jīng)沒有盼頭了,早死晚死反正都是在牢里度過,即使出去了,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那她還有什么好怕的。
“她不是你配提起的,考慮好要說了嗎?”
“我不知道。”
顧清繁突然鼓了鼓掌,“好骨氣,那為了獎勵你,我給陳小姐準(zhǔn)備了一份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