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明歌幾乎是撲進對方的懷里的,顧清繁沒想到奚明歌這次會突然這么熱情,只來得及張開雙臂,就被奚明歌撲了個滿懷,隨即就感覺到自己肩膀的位置濕了,頓時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他心生憐愛,直接將奚明歌抱了起來。
低聲在奚明歌耳邊問道:“乖寶,受委屈啦?”
奚明歌窩在顧清繁的懷里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她真的太害怕了,從車禍到如今,她感覺她整個精神都在緊繃著,可是林琳還在受傷,爸媽也都來了,她卻不敢訴苦,深怕父母擔心。
她的爸爸媽媽都是普通人,知道了也不過是陪她一起焦急罷了,徒增了兩個人的煩惱,所以她一直在強忍住自己的情緒,深怕自己泄露出來被發現了。
直到看到顧清繁,她一下子覺得忍不住了。
她知道她這種行為很任性,可是她卻心底里知道顧清繁是可靠地,他能夠幫助他解決問題。
“我真的好怕,那個那個司機,我沒有救出來,我只來得及救出林琳,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真的沒有時間了!
另一方面奚明歌真的很煎熬,她不知道司機在撞擊的那一下到底是暈了還是死了,可是她是自私的,在恢復神智之后,她想要做的就是先把林琳拖出來。
她不知道車子被撞漏了油,她想過要叫人去救司機,可是她在將林琳拖出來以后,車子就爆炸了。
她根本沒有時間。
顧清繁頓時心里又憐又愛,撫摸著奚明歌的后背,一點點溫柔的安慰她:“乖寶不哭了,這不是你的錯,你只是沒來得及。
如果你真的愧疚,我們打聽到他家的狀況,如果有需要幫助的,我們來負責他家里的情況好不好?”
奚明歌哭的眼睛紅紅的,從顧清繁懷里抬起頭:“真的嗎?”
“放心,我說到做到。”顧清繁伸手將奚明歌眼淚擦干凈,才溫柔的親了親她:“乖寶不哭了。”
顧清繁在憐愛的同時,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怒氣,他一直在關注著奚明歌,從來沒有見她哭過,奚明歌的性子太倔了,以前他總想讓她發泄,不管是哭是笑都可以,可是當真看到她的眼淚的時候,顧清繁卻是說不出的憋悶。
奚明歌這才留意到他的稱呼,頓時有些欲言又止,但是卻沒好意思開口,顧清繁知道這個時候不是逗她的時候,轉而換了話題:“額頭還疼嗎?”
奚明歌點了點頭,她就是頭疼才醒的。
顧清繁見狀,走到門口和其中的一個保鏢耳語了一陣,就見那個保鏢點點頭走了。
奚明歌這才想起來:“你這么急急忙忙趕來,吃飯了嗎?”
“不用忙活了,飛機上有飛機餐,我吃過了。”
顧清繁將奚明歌拉到沙發上坐下,看了一眼熟睡的林琳,壓低聲音說道:‘我看看你的傷。’
說著動手解開了奚明歌頭上的紗布。
奚明歌額頭上的傷口其實不算大,只是因為磕到了窗戶邊的掛鉤,所以看起來傷口很深,顧清繁看著這個傷口,眼神中漸漸的泛起了一陣紅光和殺意。
但是對著奚明歌說話的語氣卻格外的溫柔。
不一會兒,外面響起了有節奏的敲門聲,顧清繁走過去結果東西,才進來。
奚明歌一看正是那治傷效果特別好的藥,涂抹了一層在奚明歌的額頭上,顧清繁收起藥品:“好了,現在就晾在這里,你趴在我腿上我們將就著睡一會兒吧!
奚明歌抬頭見顧清繁眼中泛著紅血絲,眼睛還有淡淡的黑眼圈,有些愧疚,便淡淡的“嗯”了一聲。
奚明歌枕在顧清繁的腿上,顧清繁則是微微閉著眼養養神。
奚明歌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安安穩穩的窩在沙發里,身上還蓋著顧清繁的衣服,被淡淡的薄荷香包圍,奚明歌覺得格外的有安全感。
她隨即猛地坐了起來,打量了四周,發現林琳已經醒了,靠坐在病床上,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已經精神了許多。
聽到動靜,林琳抬起頭:“醒了?”
“你還暈不暈?想不想吐?”奚明歌也站起身來,走過去仔細打量了她一下問道。
“我已經好多了,其實還是有些暈,但是沒大礙了,我睡得感覺身子都僵硬了!彼f完,突然頓了頓說道:‘倒是你,顧少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晚”奚明歌頓時吶吶的說道。
說完她又連忙問道:‘對了,你看到清繁了嗎?’
聽奚明歌這樣問,林琳的臉色越發奇怪了,隨即她說道:“顧少被小姨帶出去談話了。”
奚明歌本來還有些昏昏沉沉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她下意識的就要往外跑,卻被林琳一把抓住,狠狠瞪她,“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是女明星?”
奚明歌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是披頭散發的,頓時囧了。
跑到衛生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正準備出去,就見病房門從外面打開,就見奚媽媽滿臉笑容的進來,而顧清繁臉上也帶著笑意,兩人看著相談甚歡。
顧清繁見到奚明歌站在衛生間門口,熟練的走過去看了看她的傷口,說道:“醒了?餓不餓?”
奚媽媽把這些都看在眼里,頓時滿意的點點頭。
她早上來的時候,看見奚明歌和一個陌生的男人靠在一起,嚇了一跳,隨即想起奚明歌所說的有了男朋友,便細細打量了一下,結果一看不得了,長得太出色了。
顧清繁很警惕,感覺到有人打量他,立馬就醒了,他小心翼翼的抬腿,把奚明歌放的睡得更安穩些,才站起身來和奚媽媽打招呼。
從早起到現在,奚媽媽對顧清繁的行為倒是真的越來越滿意了。
奚明歌摸了摸肚子,覺得的確有些餓了,便點點頭。
“既然餓了,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好不好?”
顧清繁話音剛落,病房門口又響起了敲門聲。
奚媽媽連忙走過去開門,看清外面的來人,就聽奚媽媽驚呼了一聲:“哎呀!是你啊!你來的怎么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