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明歌被顧清繁整個人抱在了懷里,溫熱的呼吸打在耳畔,她有些不自在,但是感覺到顧清繁扣在腰間的力道很緊,她也沒有掙扎,任由顧清繁抱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清繁抬起眼眸看向奚明歌,發現她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溫順,不由得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臉,看著她耳邊的紅暈一點點爬上臉頰,他嘴角一勾,然后啞聲問道:“你今天來是不是打算同意我的要求了?”
奚明歌先是一愣,隨即反映過來,兩人當初吵架的時候,她氣急之下的話說她根本沒有答應他的追求,如今一看,他果然還是在意這個事的。
當奚明歌知道顧清繁為何事發火的時候,她突然不氣了,反而抿著唇角笑了笑:“當初為什么不直接和我說你吃醋了呢?”
奚明歌敏感的察覺到自己話音剛落,顧清繁扣在自己腰間的手僵了僵,隨即不自在的開口說道:“你這么晚來了,有沒有吃飯?”
這話題也太生硬了吧?
奚明歌失笑,看著一向運籌帷幄的顧清繁耳根處一抹淡淡的胭脂紅,頓時自己所有的自在都不見了。
她歪了歪頭:“我還沒吃飯,你要不要陪我起來吃飯?”
“好!”
顧清繁說完就要下床,但是因為在床上坐久了,他腳一麻,差點摔倒,奚明歌這才想起他還生著病,將人扶住到了客廳。
她仔細觀察了他一下,發現他除了面容憔悴狼狽了些,不發燒,眼睛里的紅血絲也減少了許多。頓時心里一陣狐疑,他這是什么?
還是只是騙自己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她頓時一臉嚴肅的問道:“顧清繁,你是不是騙我?”
“什么?”
“你是不是沒生病?只是為了騙我心軟?”她仔細看了一下,真的沒有發現顧清繁任何生病的跡象,這讓她覺得自己被騙了。
猝不及防被奚明歌問道了這個問題,顧清繁有些狼狽的移開視線:“我的確生病了,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問?”
奚明歌越發的懷疑,她做到顧清繁的身邊,逼著他和自己對視:“你確定要隱瞞我嗎?”
奚明歌的態度格外的堅決,讓顧清繁沒法拒絕,但是他發病的時候那么可怕,又怎么能讓奚明歌知道,如果知道了她還會留在自己身邊嗎?
一想到奚明歌會離開自己身邊,顧清繁忍不住緊緊抓住奚明歌的手,力道有些重,奚明歌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連忙反握住他的手,眉心緊蹙:“你到底怎么了?”
她不是傻子,明顯能夠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很大,而且他的情緒波動起來,他自己都無法控制,想到那天他們爭吵時,顧清繁突然把她趕下車的行為,她不懷疑都難。
“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去問你哥!”奚明歌說著就要站起身,卻被顧清繁眼疾手快的拉住,他將奚明歌一把拉到懷中,突然堵住她的唇,那種急切地感覺讓奚明歌一下子軟了下來。
最后兩人分開時,奚明歌雙頰紅暈升起,看著格外的好看。顧清繁緊緊的盯著她的臉:“我有輕微的狂躁癥,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因為這種病,有強迫癥,會整夜整夜的睡不著。我這樣你會嫌棄我嗎?”
奚明歌本來看他表情那么嚴肅,以為是很嚴重的疾病,等聽到這種情況,她松了一口氣,但隨即擰了眉,狂躁癥一般屬于心理疾病范疇,顧清繁怎么會得這個病。
兩個人的姿勢保持的很曖昧,但是奚明歌知道顧清繁這個時候一定很缺乏安全感,便沒有掙扎,反而耐心的說道:“我不會嫌棄你,但是你要告訴我你去看醫生了嗎?”
奚明歌想起顧清河和她說的,顧清繁把自己關在密室里一天一夜不肯出來,頓時心提了一下。
顧清繁沒有回答,還移開了視線,奚明歌頓時氣笑了:“怎么?你還是個孩子嗎?這是病你干嘛不去?”
顧清繁苦笑一聲,本來就是心理原因導致的病,他怎么會把心理剖析給別人看?那時候得知了奚明歌分手的消息,他急匆匆的就趕了回來,深怕給了別人二次得逞的機會,第一次是他的疏忽,才讓奚明歌被渣男哄走了,但是顧清繁絕對不會允許有第二次。
看得出來顧清繁的排斥,奚明歌推了他一把,示意她讓自己起來,奚明歌從沙發上坐起來,顧清繁卻格外的黏人,貼在她后背,知道他缺乏安全感,她便沒有揮開他,給了顧清河打了個電話。
接到奚明歌的電話,顧清河有一瞬間的緊張,奚明歌并沒有感知到他的情緒,單刀直入的問道:“顧清繁的病你們都不管嗎?”
顧清河沒想到顧清繁竟然真的肯說,重新估算了一下奚明歌的分量,他苦笑了一聲:“清繁那脾氣你覺得他會讓我們管嗎?”
奚明歌聽到這里覺得很是生氣,也覺得格外的不解:“你們平時寵著他順著他,我還可以理解,生病了也任他胡來嗎?”
顧清繁聽到奚明歌的話抬起頭來想要說話,卻被奚明歌直接壓了下去。顧清繁便立馬又趴下了,緊緊的摟著奚明歌,不肯放手。
顧清河苦笑道:“那奚小姐有什么辦法嗎?”
奚明歌將顧清繁的手拉開,轉過身和他直視,注意他的表情,嘴上卻和顧清河說道:“我來和他說,你負責將他帶出去治病。”
顧清繁明顯不愿意,但是在奚明歌眼神里卻沒敢說話。
顧清河倒是喜出望外,得到肯定的回答,立馬掛了電話。
顧清繁等奚明歌掛了電話,才沉著臉說道:‘我不去!我沒?’
奚明歌沒想到平日里成熟又穩重的顧清繁說起這個疾病居然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一般,完全不配合治療,不但不配合,還十萬分的抵觸,讓奚明歌新鮮的同時,也讓奚明歌很不高興了。
“如果你不聽話我的話,那我下次就不管你了。”說著作勢就要離開!
顧清繁一慌,伸手拉住她,一臉的無奈:“我去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