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嬌的態(tài)度很是奇怪,有些瘋癲的態(tài)度讓奚明歌忍不住蹙了蹙眉頭,也沒心情化妝了,匆匆忙忙補(bǔ)了個眉毛,便轉(zhuǎn)身往外走。
“我并不覺得我有必須告訴你的義務(wù),還有金主這東西,你有不代表別人都有。”
奚明歌路過陳嬌的時候淡淡的說道,誰知,剛剛還老老實(shí)實(shí)的陳嬌在奚明歌路過的時候,狠狠的抓住陳嬌,奚明歌穿的是旗袍,整個手臂都裸露在外,陳嬌長長的指甲劃在奚明歌的胳膊上,帶出一道血痕。
奚明歌皮膚本來就白,這下顯得奚明歌整個手臂上的紅痕顯得格外的猙獰。
痛覺神經(jīng)比較敏感的奚明歌痛的眉頭都都凝成了一團(tuán),狠狠地甩開陳嬌的手:“你有完沒完!”
不遠(yuǎn)處的林琳一看到兩人有些爭執(zhí),連忙跑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奚明歌手臂上的長痕,頓時格外的氣惱:“我說你這人有病吧,天天來找明歌的麻煩,以往動動嘴就算了,你怎么還動起手來了?你不知道待會就要拍戲了嗎?”
林琳是個急性子,一急聲音就大,這下子整個片場都聽到了林琳的聲音,其實(shí)剛剛兩人爭執(zhí)大家都有看見,但是礙于面子,都沒人敢正大光明的打量,這下趁此機(jī)會零零散散圍了過來。
李導(dǎo)見狀,連忙走了過來,皺著眉頭顯得格外不滿:“都快要拍戲了!你們在這里吵吵嚷嚷什么呢!”
“對不起導(dǎo)演,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奚明歌連忙笑道,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林琳告狀的話也立馬說出了口。
“導(dǎo)演,您看明歌的手臂被陳嬌抓成這樣了,拍戲會不會有影響?平日里陳嬌刁難明歌就算了,不讓化妝師來就不來,想要拿喬就拿喬,可是明歌明明從自己的化妝室里剛出來,就被陳嬌抓成這樣,還怎么拍戲啊?”
林琳口條利索,三言兩語就把責(zé)任全推到陳嬌身上了。
陳嬌本來就因為抓到了奚明歌的手臂有些嚇到了,被林琳這樣一說落,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李導(dǎo)沒說話,深深的看了奚明歌一眼,奚明歌嘆了一口氣,知道李導(dǎo)這是在不滿了,雖然他不在意明星互掐,但是影響到了拍攝,李導(dǎo)絕對不會將就。
于是奚明歌拉了林琳一把,才說道:‘李導(dǎo),不好意思,我們這邊已經(jīng)好了,只是點(diǎn)小口角,沒什么大問題的。’
李導(dǎo)這才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看向陳嬌:“有這功夫,怎么不好好琢磨演技?”
李導(dǎo)的話不輕不重的,但是卻格外有分量,至少陳嬌沒說落個沒臉,怨恨的緊緊的盯著奚明歌,接著李導(dǎo)揮揮手:“都散了散了,該干什么干什么!”
群眾們一哄而散。
陳嬌這才滿懷怨恨的看向奚明歌:“奚明歌,你害我在導(dǎo)演面前丟了個大臉,我絕對不會就這樣放過你!”
陳嬌踩著高跟鞋走了,林琳還是有些不滿意:“這女人真實(shí)夠了,自己先做出這樣的事情,現(xiàn)在還好意思不放過你,我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
奚明歌有些無奈,拽了林琳一把:“好了,你別得理不饒人,李導(dǎo)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他最不喜歡片場有人作妖,所以你先忍一忍,讓她丟臉的方式多的是,你這樣容易落人話柄,還招人恨。”
林琳一下子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看了奚明歌一眼,才說道:“對不起啊,我又沖動了。”
“沒事,你記住如果有人來挑釁,不要沖動,剩下的我會自己處理。”說完讓林琳去旁邊等自己,自己往導(dǎo)演那邊過去。
正式開拍的時候,導(dǎo)演突然皺了皺眉,直接喊了“卡”,奚明歌一時間有些忐忑,以為自己演的導(dǎo)演不滿意,連忙停下,看向李導(dǎo)。
李導(dǎo)看了看鏡頭,又看了看奚明歌,問道:“上次你拍封面的妝容誰化的?”
“我自己。”奚明歌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連忙應(yīng)道。
李導(dǎo)下意識的看向化妝師,若有所思,然后看向奚明歌:“你現(xiàn)在的妝容不夠媚,你自己再去化個妝,我先拍其他的。”
知道不是自己演技的問題,奚明歌立馬松了一口氣,朝著李導(dǎo)鞠了一個躬,就朝著化妝間跑去。
化妝師看見奚明歌有些不好意思,特別是看到奚明歌自己上妝的時候,更是坐立不安,奚明歌手頓了頓,朝著化妝師招了招手:“krity,你過來幫我化吧,我上次化的妝還記得嗎?就照著那個化就好了。”
這句話一出,krity整個人松了一口氣,立馬跑過來:“我記得的,上次奚小姐您畫的那個妝容特別好看。”
一邊往奚明歌臉上撲粉,krity滿臉的羨慕:“奚小姐,您的皮膚真好。”
奚明歌沒說話,只是笑了笑,閉著眼睛任由krity在自己臉上涂涂抹抹的,之后突然感覺到krity纖細(xì)的手指撤離,卻沒有聽到她開口,下意識的睜開眼睛。
“你怎么在這里?”
krity已經(jīng)不知道去了哪里,站在自己面前的赫然是顧清繁,想到顧清繁三番兩次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奚明歌總覺得格外的不對勁。
顧清繁沒說話,深邃的眼睛先是看向奚明歌,隨后落在了她被陳嬌指甲劃過的手臂上,眉心不自覺的蹙了一下。
他笑起來倒是顯得格外平易近人,像這種收斂起笑意,渾身冷冰冰的,有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讓奚明歌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顧清繁不答反問:“我只離開了一會兒,你就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嗎?”
說完拿出一個分外精致的小瓷瓶放在桌子上,深深的看了奚明歌一眼:“下次別讓我看見你受傷,不然我會很生氣。”
隨后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他的語氣很是平靜,但是奚明歌卻覺得他是認(rèn)真的。
只是為什么他要對自己這么好?除了第一次見面時的荒唐,之后的兩次相見,他都是彬彬有禮的,他總是說莫名其妙的話,奚明歌甚至偶爾能夠從他眼中看到一閃而過的懷念。
他在懷念誰?或者透過她在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