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林有上百棵神樹,此刻每一棵都蘇醒,綻放所有可以綻放的花朵,玄奧的大道氣息籠罩在這片天地之間。
道音縈繞,振聾發(fā)聵,似在訴說這世上的終極至理,神光如汪洋,在空中起伏翻騰。
這極具視覺沖擊力的一幕令人窒息,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浩瀚與莫測,久久不能回過神來,腦海中一片空白。
南天神君傻了,呆愣原地,震驚萬分。
本來,他以為自己的悟性已足夠逆天,讓一棵樹花開百朵,爾后碾壓一眾人,將神女壇的人宰殺眾多。
內(nèi)心的狂傲讓他的帝王之意愈加不羈,之后,白笠的強大讓他絕望,沅陵父子的重現(xiàn)讓他覺得,今天的事情遠不止那么簡單。
現(xiàn)在,凌宇的出現(xiàn)更是給他的認知造成了前所未有的沖擊。
他死死地盯著這個金發(fā)男人,靈魂都在顫栗。
白笠也是張大著嘴巴,說不出一句話,震撼到無以復加,凌宇的能力……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沅陵臉色煞白,身軀在劇烈地顫抖,目光中有仇恨有畏懼,還有不敢置信。
雪清影和燕心蕊等一眾人,紛紛仰望凌宇,如看神祇。
“把我兒還來!”
沅陵沖了過去,心中還抱有一絲希望。
到了一定的境界,想要被徹底殺死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他覺得沅魂星還有復活的希望!
凌宇面色如常,沒有絲毫波動,手掌松開,尸體跌落,卻在跌落的過程中風化成沙,消散虛空。
沅陵止步原地,愣愣地看著這一幕,眼中被猩紅的血絲填充,無邊的殺意轟然爆發(fā)。
“我要你死!”
他身上騰起一股恐怖的氣勢,化作修羅地獄投影,血和火是主基調(diào),充斥著殺戮和暴戾的味道。
白笠大驚,“原來他一直都隱藏了實力!
修羅地獄中,無數(shù)魔物傾巢而出,浩浩蕩蕩,鋪天蓋地,咆哮的聲音震耳欲聾,震蕩虛空。
凌宇搖頭,似在不屑,抬起手,掌心一抹淡淡的金光浮現(xiàn),金光飛出。
魔怪大軍驟然凝固,說不出的安靜與詭異。
“這是……怎么了?”有人困惑。
轟!
整片魔怪大軍都爆開,漫天的血液和碎肉將太陽都遮蔽,如暴雨傾落,神女壇的護罩將其阻隔在外。
沅陵目光顫動,大口喘著粗氣,強行壓制心中恐懼,氣勢再漲。
焚天業(yè)火滔天,降臨下來,將凌宇籠罩其中。
熾熱的氣浪蕩漾開來,虛空都被灼燒扭曲,眾人感受到了一股毀滅性的氣息。
下一刻,一道金光沖天而起,以它為中心,滔天的火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湮滅。
“你輸了!
陰冷的聲音忽然出現(xiàn)在凌宇耳邊,不知何時沅陵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他的手里提著一柄古怪的刀,刀上布滿了毒蛇盤繞般的符文,還有鮮艷的花卉圖案,血槽森然。
出手如閃電,一刀刺出,刀光似雷霆炸開。
凌宇的身軀被刺穿,沅陵長出一口氣,露出欣慰和得意的笑容,“兒子,為父給你報……”
話音未落,笑容凝固,沅陵收縮的瞳孔中倒映著殘影消散的一幕。
被刺中的,不是凌宇,而是一道殘影。
那么凌宇又在哪?
凌宇在他身后,但沒有立刻出手。
沅陵面如死灰,慘笑道:“他們馬上就到了,你們誰也逃不了,都得死,都得死……”
凌宇揮手,沅陵人頭落地,靈魂道印都被毀去,死得不能再死!
與此同時,宮殿之中,本來是凌若若作為催化劑,來幫助神女蘇醒。
現(xiàn)在兩者位置卻是對調(diào),神像身上布滿了裂痕,透過裂痕隱約間可以看到白皙凝脂般的肌膚,眉心處散發(fā)光芒,對接凌若若。
凌若若躺在虛空之中,雙目祥和地閉著,發(fā)絲飄舞,身上籠罩著圣潔的光暈,體內(nèi)在發(fā)生驚人蛻變……
就在這時,天空中裂紋浮現(xiàn),虛空被打開,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壓力降臨下來。
白笠臉色劇變,“是他們!是他們!”
他咬牙切齒,嘴角溢血,眼神中盡是仇恨。
凌宇抬頭,神色淡然。
悟道林萬花齊開,具有神妙作用,一些重傷倒下的人傷勢飛速痊愈,陸續(xù)醒來,看到眼前這一幕都是雙目血紅,回憶起了昔日的慘烈戰(zhàn)役。
“是他們!他們找來了!”
“沅陵背叛了我們,與他們合作,可惡……”
首先踏出空間之門的是一個小男孩,小男孩身穿黑衣,肩抗一柄比他長數(shù)倍的大刀,俯視下方,興奮地咧嘴舔了舔嘴唇,發(fā)出蒼老的聲音:“很多美味,老夫今天要飽餐一頓!
“美食家,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人生的意義在于藝術(shù),與你為伍我感到羞恥!庇忠坏郎碛皬闹凶叱,眾人目光怪異。
這人一副男性老人的體型,卻長著一張女人的臉,一絲不掛,沒有一般人的私密部位。
被稱為美食家的小男孩冷笑道:“藝術(shù)家,你也就名字和藝術(shù)有關(guān)了,你所謂的藝術(shù)就是狗屎!”
“行了,這次我們來是有任務的,你倆就別吵了!庇钟袃傻郎碛白叱觯故且粚﹄p胞胎。
“沅陵和他兒子呢?對于向我們投誠的,我們要給予足夠的好處才行啊。”
這對雙胞胎長得奇形怪狀,不是人形,長得一樣,說話的聲音卻迥然不同,一個渾厚,一個尖銳。
他們的武器也不同,聲音渾厚的手里拿了支笛子,藝術(shù)家和美食家稱他為音樂家。
聲音尖銳的拿了支簫,被叫作哲學家。
“音樂家,哲學家”
有人百思不得其解,“明明都是吹的樂器,為什么一個叫音樂家,一個叫哲學家呢?”
有人解釋:“吹笛子和吹簫能一樣么……”
繼音樂家和哲學家這對雙胞胎之后,又有一只腳邁出,慵懶不耐的聲音響起:“聊什么天?聊什么天?還不快給老子做完任務,然后回去?老子的美女天仙老婆們可還在床上等著老子呢!”
“小說家!”
幾人露出恭敬之色。
一名俊逸的青年出現(xiàn)在眾人視野中,扶額道:“說了多少次了,別用這么蠢的名字稱呼我,叫我社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