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名為“loading”的咖啡廳內,凌宇靜靜地坐在一個角落,輕輕品嘗著咖啡,耳邊繚繞著店內悠揚輕緩的音樂,目光落在店外一輛雪白的瑪莎拉蒂總裁上。
小蘿莉不在,小家伙昨晚經歷了不少,心情算得上跌宕起伏,畢竟兩千米高臺跳水可不是每個小朋友都有機會經歷的,睡得異常香甜,到現在還沒醒。
至于他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瑪莎拉蒂的正副駕駛座上下來兩名女子,其中一名氣質成熟,傾城絕代的面容清冷如雪,漆黑的眸中閃爍著睿智與自信的光彩,一身優雅的白色長裙襯著修長完美的身材。
另一名面孔晶瑩無瑕,和前者有幾分相似之處,穿著牛仔熱褲與修身體恤,雪白而結實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之中,比起前者多出了一些青春飛揚的氣息,美麗的眸子中有著幾分緊張之色,卻又像是在期待什么。
這兩人正是宋墨韻姐妹,也是凌宇在此的原因。
她們約凌宇在此見面,稱要商討一些事情,有關她們的爺爺。
宋云海于凌宇有恩,凌宇自然會來。
這時,車的后座又下來兩人,一男一女。
男人穿著一身休閑運動服,身形健美而高大,面容俊朗,眉宇間氣質凌厲不凡,雙目中鋒芒畢露,嘴角掛著自信的笑容。
女子扎著單馬尾,樣貌比起宋墨韻姐妹要差了幾分,身材卻是沒話說,前凸后翹的曲線惹人遐想。
她穿著低胸修身體恤,胸前高高撐起,緊致無比,肌膚白皙而細膩,黑色短裙下的雙腿筆直圓潤,堪比世界級超模!
她身上散發著與男子類似的氣息,眸間盡是冷傲,尤其有路人駐足觀望時,她總會露出不屑鄙夷之色。
“他已經到了,我們過去吧。”
宋墨韻透過玻璃窗發現了凌宇的身影,率先走了過去。
宋墨馨急忙跟上,心臟跳動得愈發快速。
后面的男女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好奇,對方何德何能,能讓兩位宋小姐親自來接?也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凌先生,久等了。”
宋墨韻在凌宇面前微微一福,優雅而美麗,不卑不亢。
宋墨馨站在她的身旁,臉紅心跳,支支吾吾地說道:“好,好久不見。”
凌宇輕輕點頭,算是對兩人的回應。
宋墨韻想要介紹身后男女,“這兩位是……”
“宋小姐,我自己來吧。”男人直接插話進來,高傲的目光落在凌宇身上,帶著居高臨下的意味,笑道:“我叫曾暉,是劍神谷弟子。”
“曾瑾兒。”女子瞥了凌宇一眼,眉頭皺了皺,淡淡說了三個字。
兩人這是在表達自己的失望與不滿,對凌宇失望,對宋墨韻不滿。
他們的大師兄是劍神谷最富天資之人,光芒萬丈,是劍神谷所有年輕一輩的偶像。
他對宋墨韻頗有好感,邀她跟隨自己以及劍神谷的大部隊一起入島,卻被十分不留情面地拒絕,理由就是要去接藍海市的一個貴人。
大師兄尊重她的意見,派了他們跟隨保護,本以為能見到一位隱世高人。不曾想,見到的卻是一位年齡和他們差不多大的青年,普普通通,似乎沒有任何不凡之處。
他們自認為目光如炬,見識過的天才也不在少數,尤其時常待在大師兄身邊,處在那種令人仰慕的天資氣息的熏陶之中,即便對方刻意隱藏,也會被他們所感知。
但是,凌宇給他們的感覺就是平平淡淡,表里如一,才不是什么隱藏的高手。
要說和平凡城市青年有些不同,也就是他身上的氣質有些讓人捉摸不定,不過這并不影響他們的判斷,可以忽略不計。
無論是氣息上還是樣貌上,這人都和他們的大師兄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宋墨韻卻是因為這樣一個人,拒絕了大師兄的邀請。
曾暉與曾瑾兒都不是傻子,已經猜出了個大概,這想必就是一個幌子,凌宇就是宋墨韻用來躲避大師兄的借口。
沒有什么高人,有的僅僅是一個無名卑微的棋子,以及使用它的不識好歹的賤人!
這些想法看似多而復雜,不過發生在瞬息。
宋墨韻感知敏銳,像是意識到了什么,開口道:“劍神谷與宋家交好,他們二位是對兄妹,都是劍神谷天資優秀的弟子,保護了我們沿途的安全。”
看似在夸贊兩人,實則在告誡兩人,劍神谷與宋家交好,另外他們的職責只是保護她們。
當然,她不會去向兩人解釋凌宇的強大,自己有眼無珠,怪誰?
曾暉兄妹聞言,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是似是無意地說了一句:“比起大師兄,我們的天資根本不值一提。”
宋墨韻面無波瀾,淡淡道:“藏鋒公子畢竟是劍神谷最優秀的年輕一輩。”
“知道就好。”曾瑾兒冷哼一聲。
饒是宋墨馨,也聽出了不對勁,秀眉微蹙,對這對兄妹的感覺愈發不好起來。
凌宇對他們之間的勾心斗角沒有興趣,也不在意曾暉兄妹對自己的看法,自始至終都不曾理會他們,舒適地靠在座椅上,架著二郎腿,悠閑地品著咖啡,隨意地說道:“關于老爺子,什么事?”
“哦,爺爺七十大壽呢!”宋墨馨十分珍惜能與凌宇對話的機會,笑著回答道,“我們要去……”
“你是不是弄錯自己的身份了?”
就在這時,曾暉笑著開口,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看似燦爛的笑容透著銳利的不屑,凌宇這副隨意淡然的姿態讓他很不爽。
“你什么意思?”凌宇還未說話,宋墨馨便冷冷出聲。
“意思不明顯么?”曾瑾兒替哥哥開口,冰冷的聲音傲意十足,“對話時,我們坐著,他站著才對!”
區區棋子而已,還真把自己當貴人了?
身為劍神谷精英弟子,他們有著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凌宇根本就沒有和他們平等對話的資格,這般高人一等的姿態當然不能被允許!
“不。”宋墨韻緩緩地開口,平靜的聲音毫無波瀾,卻帶著一股毋庸置疑的威嚴,“他坐著,我們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