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項晨雨不屑地看著朱鋼,“你知道你這話,是有多蠢么?”
朱鋼暴脾氣,聲音沉悶如雷,“蠢?那你為什么不上?”
項晨雨面容傲然,聲音冰冷,道:“所以才說你蠢,我是天驕,天驕最強的是什么?是天賦!”
“那又如何?”朱鋼冷哼。
項晨雨面無表情地看向凌宇,下巴微抬,像只高傲的白天鵝,以著居高臨下的姿態道:“現在,我確實不是他的對手,但是,要不了多久,我就會超越他,我就會比他強。我不上,只是因為這場戰斗,毫無意義。”
“真是笑死我了,能把‘不敢’說得這么清新脫俗,老夫還是第一次見到!”朱鋼笑了,捧腹大笑,幾乎把眼淚都笑出來了。
眾人面面相覷,不置可否。
項晨雨嘴角忽然揚起,笑道:“你質疑我,為何不來和我打一場?”
朱鋼笑容驟停,沉聲道:“打就打!”
凌宇喝著小蘿莉為他倒的酒,暫時沒有動作,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兩人之間的戰斗。
朱鋼身材高大,隆起的肌肉如同銅鐵汁水澆筑,泛著金屬光澤,每一拳的威力都巨大無比,空氣爆響,更是帶著金屬顫音,卻是無法擊中項晨雨一次。
項晨雨身形如風,輕盈而敏捷,更是拉出重重殘影,顯然是快到了極致。
“這是玄虛宗的《疾風步》,化身為風,無法捕捉!”有人驚呼,認出了這門強大的身法。
“可攻可守,詭秘莫測,朱鋼縱然有一身強大的力量,以及可怕的防御力,也無法傷害她分毫,也……”
“也最終會被她耗死!”歐陽德結果話茬,沉聲道。
咚!
咚!
咚……
沉悶如銅鐘震響的聲音不斷響起,這是項晨雨在躲避朱鋼攻擊的同時,以更快的速度還擊。
“不痛不癢!”朱鋼毫不在乎,繼續揮著毫無效果的拳頭。
“一次兩次確實沒用。”
項晨雨從容無比,淡淡訴說,“但,接二連三地攻擊同一個地方,滴水穿石!”
咚!
又是一記悶響炸開,朱鋼倒退兩步,盯著腹部那個凹下去的猩紅拳印,臉色發白,旋即悚然地看向項晨雨,“上百次攻擊,都落在了一個地方,在超高速的運動之下,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項晨雨身穿白色古裙,優雅而美麗,此刻傲立原地,臉色平靜,淡漠地吐了兩個字:“天賦。”
“粑粑,要不要繼續倒酒了?”小蘿莉晃了晃懷里酒瓶,歪著小腦袋問道。
兩人戰斗期間,凌宇恰好又喝完一杯酒,他慢慢放下酒杯,淡然地看向項晨雨,“不喝了。”
“你……”
項晨雨眉頭微皺,忽然渾身寒毛倒豎,驟縮的瞳孔中倒映著凌宇陡然出現的身影。
快!
快到連《疾風步》都來不及施展!
她什么都沒反應過來,便感覺脖子處傳來一股無法反抗的巨力。
在眾人駭然的目光下,項晨雨嬌柔的身軀被凌宇輕描淡寫地提了起來。
她臉色慘白,暴突的眼珠中布滿了血絲,拼盡全力的掙扎顯得微不足道,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徹骨的涼意涌遍全身。
這是絕對的實力壓制!
“放開我姐姐!”
項辰宇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不敢接近,站在遠方嘶聲吶喊,早先淡定自信的姿態蕩然無存。
“不愧是凌先生……”朱鋼像個孫子似的,恭立一旁。
程紫嫣、鄒瑩等人卻是不慌不忙,甚至暗自興奮。
項晨雨的死活他們無所謂,但是,凌宇一旦殺死她,這個玄虛宗的下任宗主,那么,玄虛宗會怎么做?
當然是不惜一切代價將他碎尸萬段!
“有人來了!”
歐陽德突然看向遠方,眉頭緊緊皺起,幾道強大的氣息正在快速接近中。
“師父……”
項晨雨逐漸黯淡的眸子中亮起了希望的曙光。
其他人也紛紛抬頭,只見數道身影踏空而來,如履平地,一步百米,這匪夷所思的手段令所有人都敬畏莫名。
“是玄虛宗的高人!”
“玄虛宗的高人到了!”
“一切都已結束!”
“……”
“是誰,傷我徒兒!”
一道雷霆般的聲音炸響,振聾發聵,充斥著霸道與力量。
那道身影率先一步俯沖下來,如同一道黑色的流光,背后的音爆云連續炸裂爆散,轟鳴的音爆聲幾乎要撕裂耳膜,駭人的聲勢令人毛骨悚然。
“胡前輩!”項辰宇驚喜地大喊,臉色都激動得通紅,“快救救我姐姐!”
“來的好啊!”
希望凌宇死的人都握緊了拳頭,興奮無比。
“希望他不要有事!”
擔心凌宇的人都在祈禱,玄虛宗在他們心中是龐然大物,凌宇雖強,卻獨自一人,很難相安無事。
胡刀遠遠地就看到了徒兒被人提在半空中,勃然大怒,全速爆發之下要去斬殺那人,救下愛徒。
此刻,距離終于拉近到他能夠清晰地看見那人的面孔,平靜而淡然,仿佛永遠也收回生出絲毫波瀾,是那么的熟悉……
“怎么會是這位大人!”
胡刀大驚失色,目中的暴怒瞬間被驚恐所取代,整個人一下就失去了平衡,從空中跌落下來。
轟!
土石飛濺,煙塵四起,所有人都沒明白發生了什么。
很快,煙塵散去,那道身影重新浮現在眾人眼前。
然而,沒有悍然出手,霸道無匹的場面。
有的,僅僅是一位白發老者雙膝跪地,頭顱狠狠低下的一幕。
所有人都傻了,他,在對人磕頭!
眾人心臟炸裂一般狂跳,內心遭受著前所未有的沖擊,呆滯地順著看去。
他磕頭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凌宇!
“大人,孽徒觸犯了您,真是罪該萬死,請您饒我一命!”
轟!
眾人如遭雷擊,腦海中空白一片,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只感覺耳朵出了問題,不敢相信聽見的話。
他說什么?
饒了他?
凌宇即將殺死他的徒兒,他卻說,饒了他?!
這句話,讓眾人數十年建立起的三觀,頃刻間崩壞。
項晨雨張了張嘴,臉色慘白。
希望的曙光,破滅……? ?打了吊針回來寫的,腦子發昏,挺難受的。今天就三更吧,明天病情好些多寫點,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