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伊被黃漢盯上,頓時(shí)嚇得花容失色,姿態(tài)全無,撩起裙子就跑了起來,奈何穿著高跟鞋,還沒跑出兩步就摔了出去。
她脫下鞋子,露出玲瓏玉足,準(zhǔn)備直接赤腳狂奔,可惜黃漢已經(jīng)沖了上來,對著她那張白皙而美艷的臉蛋就抽了兩巴掌。
“啊!老娘和你拼了!”
韓伊尖叫兩聲,用高跟鞋當(dāng)武器,當(dāng)即和對方扭打起來,活脫脫一個街頭撒潑的瘋婆子,哪里還有個總裁的樣子?
“韓伊總裁不愧為藍(lán)海市十大杰出女性之一,性格剛烈,出手比男人還猛!”有人感嘆。
“是啊,那個地產(chǎn)商假發(fā)都被她扯掉了,兇悍!”
“假發(fā)?那他頭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
向日葵嘆了一口氣,叫來保安,把打得難舍難分的兩人強(qiáng)行拖了下去。
“放開我,老娘一定要把這個禿驢打得連他媽都不認(rèn)識!”
“禿你麻痹,老子的頭發(fā)分明就是被你拽掉的!”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哭笑不得。
可是,秦家人卻絲毫沒有笑的心思,他們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葉海環(huán)顧四周,目光所及之處,所有人低下頭顱,姿態(tài)恭敬。
他突然注意到了秦萬山幾人,不由瞇起眼睛,淡淡道:“秦家的人,為何也在這里?”
秦萬山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我們……”
“他們來這也是搗亂的!”
就在這時(shí),之前被秦家所壓迫的郭文凱和何文豪站了出來,把他們做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阻止募捐,讓凌先生付出代價(jià)?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葉海的聲音并不大,卻令秦家?guī)兹烁惺艿揭还衫鋸毓撬璧暮狻?
秦萬山噤若寒蟬,連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在這里沒人比他了解葉海的恐怖。
許美玲早先高傲之氣逼人,像是一個高貴的貴婦人,現(xiàn)在面無血色,滿臉驚恐。
至于秦豐,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沖擊讓他承受不住,已經(jīng)昏過去了。
“不說話?好。”葉海點(diǎn)點(diǎn)頭,面無表情道:“小銘,動用家族力量,封鎖秦家的各大產(chǎn)業(yè)貿(mào)易,從今日起,秦家從藍(lán)海市上流社會圈層除名。”
“是的,家主。”葉海身邊一名青年低頭道。
秦萬山頓時(shí)通體冰涼,像是一具失去了溫度的尸體,他最害怕的事情,發(fā)生了!
許美玲瞬間失去了理智,尖叫起來,“沒人可以動我秦家,我和你拼了!”
啪!
秦萬山一個耳光抽在她的臉上,顫聲道:“財(cái)富沒了還有機(jī)會賺回來,你連命都不想要了么!”
話落,他背起兒子,拉著妻子,佝僂著身子朝著車子走去,威嚴(yán)散去,令人敬畏的秦家主仿佛一下老了十歲。
眾人看著這一幕,只感覺唏噓不已,再看凌宇時(shí),便覺得他身上已多了一層神秘而恐怖的色彩。
不遠(yuǎn)處,作壁上觀的楊明倒是露出玩味的笑,“一開始的死局,竟然被他解開了。”
藍(lán)心水不以為然,淡淡道:“只是借了別人的勢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反倒凸顯了自己的無能。”
“凌先生,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葉海笑著問道,姿態(tài)謙恭,和之前的雷厲風(fēng)行,冰冷狠辣形成鮮明對比。
凌宇卻發(fā)出淡漠的聲音:“自始至終,我有讓你做過什么嗎?”
葉海心中一顫,低頭道:“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沉吟片刻,凌宇輕嘆一聲,道:“我不習(xí)慣欠人人情,再小的麻煩也是麻煩,你幫我解決了,我應(yīng)該向你道謝,也應(yīng)當(dāng)幫你解決一個麻煩。”
“能為凌先生排憂是我的榮幸,再者,您本來就對我葉家有恩。”葉海幾乎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盡量用著平靜的聲音說道。
“不用說客套話了,你覺得,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嗎?”凌宇輕輕搖了搖頭,平淡的聲音讓葉海老臉一紅。
“額……葉某,葉某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套說話方式。”葉海苦笑。
“那么,我現(xiàn)在就幫你解決一個麻煩。”
在葉海詫異的目光下,凌宇抽出了兜里的手,隨意指了幾人,“他、他還有他,為你葉家做事,都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回去后可以嚴(yán)加審問。”
這三人頓時(shí)面色一變,臉上閃過一絲惶恐,旋即怒道:“你憑什么無緣無故誣陷我們!”
凌宇沒有搭理他們,反倒是看向葉海,淡淡道:“人我給你指出來了,怎么辦由你自己決定!”
葉海幾乎是毫不遲疑,沉聲道:“王老,朱老,幫我控制住他們?nèi)齻。”
“好!”
二老瞬間出手,制服三人。
“家主,我們冤枉啊!我們對葉家始終忠心耿耿啊!”
三人大叫,看著凌宇的目光充滿了怨毒。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摸不著頭腦,唯有葉海被深深震撼到了。
身為葉家之主,藍(lán)海市的傳奇人物,他的洞察力何其敏銳,凌宇指出三人時(shí)的瞬間,他們臉上的惶恐被他清晰捕捉到。
這三人,絕對有問題!
可是,凌宇又為何知道?
葉海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他只知道,得到凌宇的好感,只有無窮的好處!
想到這里,他開口道:“凌先生,如果您覺得在秦家之事上我做的不夠徹底,我可以……”
“不用了。”凌宇打斷他,看著秦家人離去的方向,平靜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該殺的人,我已經(jīng)殺了。”
“額……”葉海迷茫地笑了笑。
……
曲玲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孤兒院,呆滯僵硬的面容讓她看上去像極了行尸走肉,她已一無所有,她不怪別人,只怪自己鄙陋的目光看得太淺。
不知過了多久,她目光動了動,前方停著一輛車,“是秦家的……”
她緩緩走了過去,想探個究竟,看到車內(nèi)一幕的瞬間,頓時(shí)被嚇得魂不附體,一下跌坐在地面。
車內(nèi),秦萬山和許美玲滿臉血液和碎肉,無神的眼底是無盡的恐懼。
很顯然,他們已被嚇傻了。
秦豐呢?
凌宇說過,他出了孤兒院就會死。
所以,他已成了一具尸體,一具無頭尸體!
他的腦袋,已爆裂成滿車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