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媽媽最后有驚無險的活了下來,得知搶救成功的那一刻,姜舒蕊腿都軟了,跪在地上淚流不止。
“舒蕊,不哭了,葉媽媽沒事了。”季少擎沉默地在她身邊照顧她,哪怕姜舒蕊不理他。
或許是禍害遺千年,姜依夢被姜舒蕊捅了數刀并沒有死,修養過后,迎來了法律的制裁。
開庭當天,姜依夢被牢牢看守著,兩個警察押解著她到被告席,陪審席上的記者們像是嗅到了肉味的狗,瘋狂拍照捕捉八卦:
“被告的是姜依夢小姐吧,被指控罪名謀殺?嘖嘖嘖,她怕不是瘋了吧。”
“姜家都要垮了,能不瘋嗎?她爸姜國成失蹤好幾天了,都說他跑路了!”
“原告席的那個是曾經的季夫人吧?”
“是季夫人,不是都說她死了嗎?怎么還好端端地坐在這?”
姜舒蕊面無表情地坐在原告席,聽著四周的流言蜚語,
姜舒蕊還記得三年前,她被季少擎和姜依夢聯手告上法庭,她就是在這里,絕望地坐在輪椅上,心如死灰地認了罪,還在牢里自殺。
沒想到兜兜轉轉了這么多年,法庭上的位置都改變了。
“嘭!”
法官敲響了法槌宣布開庭:“開庭,原告葉蓉蓉,被告姜依夢,被指控謀殺葉蓉蓉極其母親,你是否認罪?”
姜依夢臉色蒼白,猙獰地喊:“我沒有罪!她們該死!她們兩個都是賤人!”
看守她的兩個警察連忙把她按在欄桿上,以免誤傷他人。
法官又問:“那你是承認你有殺人的動機,并且實施了對嗎?”
姜依夢瘋狂大笑,仇恨的目光射向原告席上,一臉淡然的姜舒蕊:“對!我就是要殺了她,殺了她媽!還不止,我早就殺過她母親了,我把她從樓上狠狠推了下去,摔得粉身碎骨。我還殺了她的孩子,她和少擎的孩子,她這種骯臟的女人,沒有資格給少擎生孩子!”
姜依夢愚蠢的把自己干過的一切犯罪事實都說了出來,現場議論紛紛,尤其是那些三年前也在場的記者們,都是不勝唏噓。
姜舒蕊一聽到母親的事情,雙手顫抖,兩個媽媽,都被姜依夢害過,親生媽媽她沒來得及拯救。
幸好,幸好在多年后的現在,她救下了葉媽媽,否則,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自己的。
法官敲響了法槌,一錘定音:“被告已認罪,罪名成立!庭審結束!”
聽到這話,姜舒蕊的肩膀松了下來,她終于親手把這歹毒的女人送進了監獄,等待死刑。
“我沒有罪!他們都該死!”姜依夢還在不停地掙扎大喊,卻被兩名警察壓制著,她蛇蝎般惡毒的目光轉向姜舒蕊的方向:“姜舒蕊!姜舒蕊!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姜舒蕊回望她,無聲的說出了三個字:去、死、吧。
姜依夢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姜舒蕊壓著,形態更加瘋狂了,兩名警察只好砍暈她,才能把她帶下去。
法庭外,陸知溫和季少擎已經在外面等待她。
季少擎一見她出來了,連忙關切地問:“怎么樣?”
陸知溫微笑:“肯定是勝訴了。”
姜舒蕊走出門看到艷陽高照的好天氣,又看到站在車旁的兩個男人,她毫不猶豫地走向陸知溫。
季少擎的手將在半空,呆愣地說:“舒蕊……”
姜舒蕊仿佛沒有看到他,坐到陸知溫車里,輕聲說:“我們走吧。”
灰色的轎車開走,將沉默的季少擎甩在身后。
車內,陸知溫柔聲問:“你們吵架了?”
姜舒蕊搖搖頭:“我們又沒和好過,哪里來的吵架。”
陸知溫看了眼后視鏡,說道:“他還在我們后面。”
姜舒蕊上看了一眼,馬上移開視線,“甩掉他。”
開著車跟在后面的季少擎發現,前面的車突然加速,瞬間甩開了一截,他連忙提速追了上去,總算在醫院門口攔下她。
季少擎拉住她的手:“舒蕊,我們談談。”
姜舒蕊把他的手拉開:“沒什么好談的,我要去看我媽媽,請別打擾我。”
“怎么會沒有?”季少擎握住她的肩膀,低頭說道:“你那天在搶救室外,說不該對我心軟,是真心的嗎?”
姜舒蕊低頭不看他:“你走吧。”
“舒蕊!”季少擎捧著她的臉:“我們好不容走到今天,你忍心又放棄?現在姜依夢已經確認死刑,姜家也徹底垮了,沒人再橫亙在我們之間了。”
姜舒蕊想到了季家父母,想到他們說的話,痛心說道:“你不懂,我們之間的溝壑,比你想象中大得多,放棄吧少擎,我們不可能了。”
“不準這么說!”季少擎認真地凝望她的眼睛:“舒蕊,我已經跟我爸媽說了,我自愿放棄繼承人的身份,季氏我不要了,我只要你,姜舒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