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國成被他步步逼近壓得后退，突然看到坐在一邊的姜舒蕊，“姜舒蕊！你果然沒死，躲在這個地方！一切都是你指使的吧？你就這么歹毒，想讓姜家垮掉？你果然跟你那賤貨媽一模一樣！”

他臉一橫，沖上去就想像從前那樣打姜舒蕊。

“不許你那樣說我媽！”姜舒蕊雙手握拳，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猛地推開沖過來的姜國成。

三年不見，姜國成除了更瘦了以外，還是那樣沒有半點父親的擔當，只想致姜舒蕊于死地。

姜國成被推的倒在桌子上，把桌子壓倒在地，菜肴嘩啦啦的全砸在他身上，看上去狼狽不堪。

“姜國成！”季少擎一腳踩在姜國成的胸口，踩得他起不來：“你以為我這三年不把你和姜依夢趕盡殺絕，是還留有舊情嗎？”

姜國成明顯就是這么想的：“少擎，依夢已經知道錯了，你也該收手了！”

“呵。”季少擎一聲冷笑：“姜伯父，我看失憶的是你才對，三年前舒蕊走的時候，我說過什么你還記得嗎？”

姜國成眼里閃過一絲恐懼，“季少擎，你不能那樣對姜家！”

“我能，而且已經做了。”季少擎冷冷地說：“你也猜到是我做的不是嗎？不然怎么會找上我呢？我猜猜，姜氏集團現在虧損了幾個億來著？已經瀕臨破產了吧？”

“果然是你做的！難怪我這幾年東奔西走也沒有人愿意幫我。”姜國成突然激動，“你快停手！你知道嗎？依夢已經快死了！”

“死？”季少擎說道：“我就是要讓她生不如死。”

姜舒蕊站在一邊，呆呆地看著一片狼藉的現場。

姜氏垮了？姜依夢要死了？

為什么她竟沒有半分喜悅，只有滿心的蒼涼，這些惡人本就該得到惡報，但盡管如此……

她的媽媽、她的孩子，也不會活過來了，永遠也不會了。

季少擎一腳把姜國成踢開，拉著呆愣在原地的姜舒蕊走了出去。

車上，姜舒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直到季少擎說：“別再哭了。”

她才發現自己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季少擎抽了幾張紙，溫柔地幫她擦去淚水，堅定地說：“我會幫你報仇的，以往傷害過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姜舒蕊擦干眼淚，說道：“隨便你，跟我無關。”

她已經不想再跟過去有任何糾葛了，無論是好的壞的。

“你想起來了，對吧？”季少擎問，“剛剛姜國成進來的時候，你認出他了。”

姜舒蕊一頓，回應道：“沒有，只是想起一些痛苦的片段。”

季少擎握住她的手：“想不起來也沒關系，你就當重新認識我。”

姜舒蕊抽出自己的手，不想繼續跟他說這件事。

季少擎不勉強，發動車子，送姜舒蕊回家。

黑色轎車很快停在居民樓下。

姜舒蕊解開安全帶，淡淡地說了聲：“今天，謝謝你。”

“不用謝，是我應該做的。”季少擎心里一陣溫暖，起碼，自己這段時間做的一切，還是有所回報的。

姜舒蕊頭也不回地走進居民樓里，門口依舊是那個婦女出來迎接她。

晚上，姜舒蕊正在房間里為明天的教學備課，房門突然被敲響，陸知溫的聲音響起：“舒蕊，睡了嗎？”

“沒！”姜舒蕊上去開門，“知溫，這么晚了，有事嗎？”

陸知溫走了進去，說道：“今天，我看到是季少擎送你回來的，你原諒他了？”

姜舒蕊心里一緊：“沒有。”

陸知溫溫柔地看著她，大哥哥一般的說道：“舒蕊，你是不是還放不下他？”

姜舒蕊手上的筆倏地一歪，畫出一條黑線，“知溫，你想說什么？”

陸知溫看穿了姜舒蕊的慌亂和掩飾，搖頭道，“姜家潰敗的事情都傳開了，是季少擎做的，準備了三年，一點一點搞垮了姜家，姜國成怕是要一輩子坐牢了。”

姜舒蕊心里一動，姜國成，那個辜負了她媽媽的男人，終于也要得到懲罰了，惡有惡報，善有善報。

陸知溫看了窗外一眼，對姜舒蕊說道：“你早點休息，我也回房休息了。”

陸知溫并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開門到樓下。

果然看到那輛眼熟的黑色轎車還有靠在邊上抽煙的季少擎。

這兩個月來，季少擎常常停在這里，偶爾能碰上出來倒垃圾的姜舒蕊，能讓他高興好久。

季少擎看到陸知溫，陰著臉，沒好氣地問：“有事？”

陸知溫也不想跟他廢話，說道：“有件事情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