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
林昊淡淡一笑，撇嘴道：“所以，你寧愿臣服于靈臺宗，即便是做別人的奴隸？”
“對！只要能活著！”
“……”
“我可以死，但是我的族人……我的族人……”
說到族人，再想到自己的陰謀敗露，再也沒機會完成計劃，而那場戰爭勢必會爆發，最終的結果……
突然！
他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林昊沉默了。
首次跟離風起沖突時，林昊發現他是為了討好司音，再后來發現實力懸殊后，對方竟然跪在地上道歉，是個沒骨氣的軟骨頭，簡直讓人惡心。
今天呢？
就在片刻前，當得知他竟然是為了報復，林昊已經打定主意殺他。
可是現在……
他為什么要巴結司音？
因為他要上位。
為什么不敵之后立刻給林昊下跪？
因為他怕林昊殺他。
為什么現在又來害林昊？
為了復仇？
不！
其實他做這一切的原因，跟林昊和司音想象中完全不同——他，只是為了離族。
他要變強才能維護自己的族人，他認定一旦跟靈臺宗開戰必敗，最終很可能葬送整個玄靈星……好吧！他不在乎整個玄靈星，但他在乎自己的族人。
他卑躬屈膝？
他不顧大局？
他心思歹毒？
說到底，其實他只有一個目的。
林昊呢？
這些年來，他拼盡全力讓自己變強，變著法的瘋狂擴張勢力，不也是類似的原因嗎？
只不過，他們的方式不同。
林昊是不斷讓自己變強，而離風卻可以犧牲尊嚴。
“離風！”
司音緊握粉拳，厲聲喝道：“你做出這種事……掌門不會放過你的！我這就稟報掌門，治你的罪！”
這是什么罪？
死罪！
“無所謂了……無所謂了……反正都是死。”離風喃喃自語。
“你走吧。”
林昊瞄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今天的事，我就當從來沒發生過。”
“林掌門，這……他做出這種事，應該……”司音大驚。
“我說了，讓他走！”
“……”司音不敢再吭聲。
“……”
離風訝異的看著他。
“另外，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玄靈星也好離族也罷，不會因為這場戰爭覆滅——很多時候，你以為的并不是你以為的。”林昊淡淡說道。
“為什么？”離風吶吶問道。
陰謀敗露，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林昊竟然放了他，這讓他沒辦法理解。
“不管你所作所為是對是錯，不管你的方式有多令人不齒，至少……本質上，我們是一類人。”說完這句話之后，林昊擺手示意他離開。
沒錯！
他們使用的方法固然不同，但都是為了自己在意的人。
盡管離風行事方法，確實讓人覺得很惡心，甚至是絕對的負面教材，但他的目的……為了族人安好，為了族人能活下來，本質上沒有錯。
離風滿心不解的離開了。
“極暗之地是什么情況？”林昊看向司音。
“林掌門，您……該不會真要去吧？！”
司音大驚，趕忙擺手道：“那里是禁地！離風就想害你，一旦去了……”
“我只是隨口問問。”
“哦……是這樣的……”
隨著司音的講述，秘密揭開了面紗……
事實上，玄靈星發展的時間比較短，五大派掌門是這個星球上，第一批成為半步大帝的人，而整個社會發展到文明階段，也不過四五千年。
比起九州千萬年的歷史，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
在玄靈星有歷史傳承開始，就存在那么一個致命的禁地。
方圓數千里一片黑暗，連光芒都很難照進入。
不僅如此，那里彌漫著無盡死氣，別說普通生物無法生存，即便武者進入那片區域，也從未有人活著出來。
事實上……
五大派掌門雖然是，玄靈星第一批半步大帝，然而真正第一個半步大帝，卻并非五人中的任何一個。
“那時候，他才是第一個半步大帝，整個玄靈星都在其統治之下，他以為……自己的實力足夠強大，于是就去極暗之地，想查出結果……”
“然后，他死了？”林昊問道。
“是！”
司音點頭，嘆息道：“從那以后，沒有人敢去極暗之地，連五大派掌門也不敢。”
林昊心里一凝。
半步大帝都死于非命？
到底有什么？
以玄靈星的靈氣濃度和面積，可以推斷出靈脈對應級別：按理說，這顆星球孕育不出圣器，也不可能孕育出某些，極其強大的生命才對。
外來的？
更加不可能！
如果那么早之前，就有其他勢力進入這里，五大派哪可能安然發展，達到今時今日的規模？
又哪能輪得到靈臺宗侵略？
離靈臺宗給出的三月之期，還剩差不多十來天時間。
一念及此，林昊起身朝外面走去，留下一句話：“司音，你也該回去了。”
“林掌門，你……你去哪？”司音感覺不對勁。
“極暗之地。”
“不是……”
司音大駭，身形電閃擋在面前，神色慌亂急道：“不能去！那里是死地，連五派掌門都……”
“均鋒。”林昊喊了一聲。
“怎么了？”夏均鋒從自己的住處閃身飛來。
“跟我出去一趟。”
“好。”
嗖！
嗖！
就憑司音那點修為，哪可能攔得住他們？
轉眼間，兩人從視野中消失不見，司音趕忙取出傳訊靈玉……
沒一會工夫。
林昊一邊飛的同時，一邊把前因后果說出，夏均鋒忍不住皺眉：“靈臺宗的危機近在眼前，那地方……就算要去，也該等解決了靈臺宗吧？”
他不知道，面對強大無匹的靈臺宗，林昊為什么會胸有成竹。
但是！
跟這顆星球上的人不同。
他跟林昊認識很久，對林昊的能力絕對信任：既然林昊胸有成竹，就一定不會有問題。
可是……
極暗之地跟靈臺宗不一樣，那是個充滿未知的地方，連半步大帝都死在那里面，可以想象有多危險。
當然，他倒不是害怕什么危險，關鍵離三月之期已經很近，就算要去冒險……也該先解決靈臺宗的問題。
嗖！
尖銳的破空聲出現，就在兩人邊聊邊飛時，一條身影飛縱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