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姬如雪。”
莫笑天看向何不凡，微笑道：“當年是我錯了，我做了不可原諒的錯事，但是她既然已經殺了我，我們之間的恩怨……也就一筆勾銷了。”
“我會轉告。”何不凡冷然。
“林昊，我們走吧。”莫笑天微笑道。
“前輩……”
林昊訕笑，吶吶道：“你的事……好像還沒處理完吧？”
姬如雪那瘋狂的十幾劍，最后一劍斬下分身的腦袋，而且在殺了他的分身之后，竟然立刻進入領悟狀態。
從這一點開始看出……
首先，姬如雪對他徹底沒有感情了。
其次。
他在姬如雪心里是夢魘，是一直要親手誅殺的對象——這已經成為，她活下來的一種動力。
以她這種心態，彼此之間肯定再無可能，而姬如雪殺死分身之后，彼此的恩怨算是解決了，從今往后再無交集。
莫離呢？
那邊得日后慢慢化解。
但是！
姬如玉這邊呢？
顯然，莫笑天并沒有給出交代。
“……”
莫笑天懵逼了。
他就是故意無視姬如玉，因為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心里對姬如玉有愛情嗎？
沒有！
他真正愛的是姬如雪。
最重要的是，他跟姬如雪還有了骨肉，這讓他內心對姬如雪的感情，比以前反而更深一籌：他內心深處，是希望何不凡退出的，只可惜最終沒實現。
反過來，姬如玉過了這么多年，心里竟然還有他的影子，可是他不愿意接受啊！
“我不需要！”
就在這時，姬如玉緊咬牙關，低聲道：“我不想為了一個人，再像當年一樣愧對如雪——莫笑天，我承認我心里還有你，但我跟你永遠不可能，慢走不送！”
是的。
如果她接受了莫笑天，以后該如何面對姬如雪？
當年，她一次又一次迫害妹妹，妹妹最終還是選擇原諒。
她呢？
在她看來，如果自己和莫笑天在一起，等于是在妹妹傷口上撒鹽。
“解決了。”莫笑天對林昊聳聳肩。
“……”
林昊暗自嘆了口氣，隨即點頭說道：“那……走吧。何大哥，玉姐，我還有一些重要的事，你們晚點跟雪姐說清楚，我就不等她醒來了。”
不到十分鐘后。
大西洋。
噗通……
伴隨著兩朵水花飛起，兩人先后跳進海里，朝深海之中潛去。
沒錯！
當莫笑天立下誓言，聲稱會全力協助阻止大破滅，林昊對他的戒備也隨之消失，在解決了那場昔年情債后，也該做點正事了——林昊想做卻做不到的事。
“前輩……”
兩人飛速朝深海潛去，林昊突然間問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你是不是想問我，是否認識其他強者，能不能拉到這邊？”莫笑天看穿了他的心思。
地球人類這邊實在太弱了。
林昊有信心對抗大破滅？
是！
不過……
有信心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事，何況……即便他有信心，也不表示他會拒絕，更多更強力量的加入——至少那樣更有把握吧？
在他看來，莫笑天在九州有大名鼎鼎，應該認識不少頂尖給強者，如果能一起拉攏過來……
“你忘了？我修煉的是《太上決》。”莫笑天苦笑。
“……”
林昊意識到自己的想法落空了。
太上忘情。
這家伙之前走了歪路，為了進一步突破更高境界，他做出忘情絕愛的蠢事。
情又何止是愛情？
親情。
友情。
這些都是情。
可想而知，一旦他做到了忘情絕愛，就意味著沒有愛人，也沒有親人和朋友——這貨就是孤家寡人一個。
“放心吧。”
莫笑天擺擺手，說道：“雖然沒辦法，幫你拉來其他頂尖高手，不過……至少這十七年，我會全力扶助地球這邊，盡可能培養一些高手。”
大帝的時間何其寶貴？
可以說，九州那些大帝無一不是，把時間放在修煉提升上。
讓他們浪費時間，培養修為低的小輩？
不可能！
同樣的道理。
如果能得到大帝調教，能由大帝不遺余力培養，提升速度必然非常快。
“好！”
林昊趕忙點頭，沉聲道：“有前輩坐鎮地球，我就能徹底放心了。”
“我說了，我能做的畢竟有限，一切……還得靠你自己。”莫笑天神情凝重。
他已經知道，林昊在九州做的那些事，也知道林昊肩負的重任。
至于他為什么不跟林昊同行……
事實上，他曾提出跟林昊一起，卻被林昊直接拒絕了。
無他。
正如當初，夏崢利用暗殺風百空詐死一樣：如果有一個，修為絕強的高手在身邊，會讓林昊覺得有了依仗，自然也就沒了前進的動力。
如果他不能變得足夠強……
莫笑天已經說了，單憑他這一個大帝的力量，遠遠不可能抗衡九族。
因此，絕對不能跟莫笑天在一起，否則他永遠無法成為大帝，而當大破滅來臨的時候，單憑莫笑天一個人的力量，哪有可能力挽狂瀾？
“到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游到海底。
隨著林昊用那柄鑰匙，打開亞特蘭蒂斯的入口，一扇光芒組成的傳送門，憑空出現在深海底部。
嗖！
兩人身影一閃消失，當再次出現的時候，周圍環境已經大變。
“前輩，這就是夏族最后一任帝君，在落敗后暫時隱藏的地方。”林昊終于說出真相。
“什么？！”
莫笑天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你是說……夏淵還活著？！”
“活著，不過……離死也不遠了。”林昊苦笑。
“沒想到還有機會見到他。”莫笑天喃喃道。
“我所傳承的，就是他老人家的衣缽，不過他現在情況很差。”
“到底怎么回事？”
“當年一戰……”
兩人一邊朝遠處，那片宏偉的城廓飛去，林昊一邊解釋前因后果，最后突然問道：“對了！前輩……相比起老祖宗全盛時期，你們倆孰強孰弱？”
“我不及他。”
根本沒有一丁點遲疑，莫笑天苦笑著搖頭：“當年的夏淵，可是領悟三種空間奧義的強者，關鍵他本身天賦就極高，應該是在我之上的。”
天賦更高。
又領悟了三種空間奧義。
可以說，當年全盛狀態下的夏淵，對莫笑天完全是碾壓級別，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