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啪！
神器長劍瞬間粉碎。
神器啊！
那可是堅不可摧的神器啊！
何不凡沒感受到半點能量，也沒見莫笑天發出攻擊，神器竟然……碎了！
“如雪，看到了么？”
莫笑天露出溫柔的笑，笑容中卻流露出狂傲：“這種廢物一樣的男人，怎么可能配得上你？別說區區神武二品，就算他再強大千倍，在我面前也是螻蟻。”
“我……我……”
何不凡頓時面如死灰。
技不如人。
天差地別。
可以說，他跟莫笑天的實力差距之大，已經到了無法想象的程度，而面對莫笑天這番狂傲的話，他根本找不到反駁的詞句——他確實差得太遠太遠了。
“識相的話就自己滾。”莫笑天冷笑。
“如雪，我……”何不凡神情無比黯然。
他緊緊握住拳頭，心里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但對方說的都是實情。
如何反駁？
“何不凡！”
突然，姬如雪憤怒的瞪著丈夫，厲聲喝道：“我跟你在一起，跟修為強弱有半點關系么？我愛你！我只是單純的愛你，跟其他一切都無關！”
“……”何不凡錯愕當場。
“你配不配得上我，是我來決定的，而不是由一個外人決定——你，別讓我失望！”
“……”
何不凡臉上的黯然，漸漸被無以復加的堅定替代，他徑直走到姬如雪身旁，緊緊把她攬在懷中，昂著頭盯著莫笑天：“姬如雪是我老婆，我愛她她也一樣愛我。沒錯！我修為是比你差，而且差了十萬八千里，可是那有怎么樣？你以為，這就能成為你讓我，離開她的理由么？別做夢了！”
愛情！
何來高低貴賤之分？
何來修為強弱之別？
“你們……”
莫笑天皺眉，臉上的怒意和驕傲消失，語氣明顯放柔了很多：“如雪，你要知道……就算你不看中實力，至少我跟你有孩子，我才是莫離的親生父親，我……”
吱呀一聲。
這時，二樓的房門打開，一條身影飛縱而下。
赫然正是莫離！
好吧。
她早就發現這邊的變故，只不過不想看到莫笑天，所以之前一直沒露面。
“離兒！”
莫笑天一臉激動。
“別叫我！”
莫離冷著臉，徑直走到何不凡身旁，主動挽住他的胳膊。
“離兒……”何不凡一愣。
“爸。”莫離露出甜甜的笑。
“……”
何不凡驚呆了。
他跟姬如雪成婚也有幾年了，莫離對他的態度確實在轉變：一開始對他很冷漠，甚至是充滿敵視和敵意，漸漸的因為他的關愛，莫離不再排斥他，把他當成了一家人看待。
只是……
她的稱呼始終都是‘何叔叔’，可能是從一開始喊慣了吧？
第一次！
今天是第一次，她用這個稱呼！
何不凡楞了好一會，突然間激動的不行了，眼眶明顯濕潤起來，連連點頭：“誒！誒……乖女兒……”
“何不凡才是我父親。”
莫離冷視莫笑天，一字一頓說道：“我是不能殺你，但我也絕不會認你，你就死了那條心吧——從今天開始，我的名字叫何離，何不凡的何！”
“如玉，我……”莫笑天轉移目標。
最愛的女人不接受他。
血脈至親的女兒不接受他。
或許……
姬如玉會接受呢？
“我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姬如玉貝齒磨得咯咯作響。
“你們……”
莫笑天愣住了，目光投向姐妹二人，喃喃道：“你們就那么想殺我？”
“是！”
姐妹二人異口同聲。
可以說，這么多年來莫笑天的名字，就是姐妹二人心里的夢魘，也是她們一直以來的心結。
可是……
就在剛才，親眼見證了莫笑天的強大，她們知道以自己目前修為，根本不可能手刃仇人。
“來吧。”
莫笑天伸開雙臂，注視著姐妹二人：“讓我看看，你們是不是真的會殺我，是不是心里真的沒有我……這樣，也可以讓我徹底死心。”
咻！
姬如雪仗劍斬來。
咻！
姬如玉不甘落后。
噗……
然后，最終卻只有一道帛裂聲。
姬如玉的劍光，在半途中突然停下來，因為姬如雪的劍先一步，刺穿了莫笑天的胸口，一劍穿心。
“姐，你……”姬如雪呆呆看著姬如玉。
為什么？
姐姐為什么半途撤招？
“他……你已經……”姬如玉不知該如何作答。
“看來……”
莫笑天看著那柄，刺穿自己胸口的神劍，嘴里漾了一口血出來，勉強擠出一抹笑：“并不是所有人……都想殺我……”
“我一個人，就夠了！”
姬如雪毫不猶豫拔出長劍。
再刺！
再刺！
再刺！
轉眼間，一個個血洞布滿莫笑天全身，鮮血不要錢似的噴薄而出。
姬如雪沒有停下的意思，繼續好像發瘋似的猛刺。
“媽！”
莫離大驚。
她為什么不愿意再見到莫笑天？
媽媽的仇恨。
大姨的仇恨。
她當初被夾在中間，承受著上一輩的恩恩怨怨，以至于在她的內心深處，對莫笑天同樣充滿恨意，可問題是……她從林昊那兒聽說，莫笑天加入他們這邊。
大帝啊！
她很清楚，對于完全處于劣勢的地球人類，一個大帝存在何等重要的價值。
為了幾十億人的存亡……
為了這個世界……
為了地球文明……
她不得不放棄找莫笑天報仇，哪怕心里對莫笑天恨到極致。
現在呢？
媽媽竟然把他給殺了！
“莫離……”何不凡愣住了。
他以為，莫離心里依然有那個親生父親，這就意味著她剛才的稱呼，根本就不是發自內心的。
“媽！他已經加入我們這邊，為了這個世界……你不能殺他！”莫離緊握拳頭。
“……”
何不凡隱約明白了，她出聲阻止的原因，同時也松了一口氣。
“如雪……”姬如玉也出聲制止。
“姐，你的理由是什么？”姬如雪咬牙。
“如雪，我……”
“為了這個世界？”
“我……”
“看來不是！姐，你太讓我失望了，這個混蛋對我們姐妹還有離兒，帶來多大的傷害你都忘了？！”
“我沒忘！”
姬如玉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突然失聲痛哭淚如雨下：“你愛上了何不凡，你已經徹徹底底放下了，可是我呢？我跟你不一樣——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