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盤固然神奇，但相比那些大帝的感知，卻差了十萬八千里好吧？

之所以留下這么多靈器……

恐怕，當年大戰結束打掃戰場時，那些上古強者同樣不屑于，把這一大堆垃圾靈器帶走。

“白來一場……”林昊哭笑不得。

采礦船憑空消失不見，根本查不到怎么回事。

本來還想著，順便過來找點寶貝的，結果同樣是空手而歸。

“不是還沒找完么？看看再說。”傲天安慰道。

兩人感知覆蓋范圍很大，但鑒于星球是圓形的，感知不可能穿過星球，因此側面和背面的情況，在這里是無法看到的。

不過……

林昊心里明白，傲天這是安慰。

至少這么大一片區域，都只有靈器沒有像樣東西，整個木衛一怕也不可能，還有其他漏網的寶貝。

當然，雖然淘寶不可能的了，但采礦船卻有可能在別處。

也許真的是系統出錯了呢？

嗖！

吞天瓶光芒一閃，莫離立刻放了出來。

她跟林昊過來，其實就是為了開開眼界，之所以到現在才放她出來，是因為此前擔心有危險。

“這就是木衛一啊？”

莫離一臉興奮的樣子，但很快就打了個哆嗦：“好冷……”

這里處于背對太陽的一面，除非附近有劇烈地質活動，比如火山噴發之類的，否則正常溫度會非常低，通常都在零下一百多度。

她第一時間釋放出真元護身，跟外界要命的低溫隔絕開。

林昊粗略跟她說一下，采礦船憑空消失的事。

隨后，三人朝其他地方飛去。

這個過程中，林昊依然一路操縱天羅盤，但凡發現有神兵利器蹤跡，就立刻跑過去看個究竟，然而很可惜……他的不甘心被無奈取代。

跟先前情況一模一樣，只有一堆沒用的靈器。

最終，林昊僅剩的耐心消磨殆盡，取出通訊儀聯系戰艦那邊。

“怎么樣？”林紫衣問道。

“采礦船消失了�！�

林昊無奈聳聳肩，苦笑道：“遇襲的地方，連一個螺絲釘都沒留下，我覺得可能不是遇襲，很可能是程序出錯，它自己跑去其他地方了�！�

“這……”

林紫衣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按理說，采礦船的光腦跟主艦是從屬關系，即便出錯也只能是系統癱瘓，怎么可能自作主張飛走了？

然而，遇襲現場什么都沒有留下，確實沒有其他合理解釋。

“你們要回來了么？”林紫衣問道。

“先等一下，我去背面看看，也許會有發現�！�

通話隨后結束。

淘寶？

他已經徹底放棄了。

前前后后找了幾百件，無一例外全都是靈器，明顯跟傲天的推斷符合——像樣的寶貝，在那場戰爭結束之后，就已經被人帶走了，哪還輪到他來找？

繼續飛行。

戰機在幾百公里上空，也跟著他們同步飛行，寸步不離。

不多時，三人繞了木衛一半圈。

“不好！”

林昊突然抬起頭來，看向虛空大聲驚呼。

咻！

事實上，由于距離太遠的緣故，加上外軌道空間幾近真空，聲音傳播受到限制，幾乎不可能聽到破空聲。

但是，眼睛卻能看到！

空間扭曲。

距離地面幾百公里的外軌道，正同步懸停著的那架戰機，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被一股絕強力量瞬間碾碎，就那么憑空化為烏有。

是的！

沒有爆炸。

沒有巨響。

也沒有五顏六色的光芒，只有瞬間消失的空間扭曲，隨后戰機就消失不見了。

怎么會這樣？

是誰？

沒有人！

任憑林昊和傲天，傾盡全力釋放出感知，卻沒發現攻擊源頭。

以他們二人的感知，懸停幾百公里高空的戰機，完全處于感知范圍之內。

可問題是……

無法追蹤攻擊的來源！

那攻擊，不是從某個方向發出來的，而是憑空出現在戰機上，因此根本沒辦法溯源，最離譜的是……在他們的感知范圍內，壓根不存在其他生物。

只有兩種可能。

要么，攻擊者身處他們感知范圍外。

要么，攻擊者修為比他們高得多，以他們的感知無法發現。

林昊心里咯噔一下。

此時此刻，他終于意識到一個問題：采礦船沒有系統錯亂，也沒有脫離主艦控制飛走，很可能確實是被摧毀的，至于為什么沒有殘骸……

跟那架戰機的情況一模一樣。

因此，它受到的攻擊并不是能量，而是更加強大的某種能力——讓其瞬間化為虛無。

突然！

三人正目瞪口呆時，周遭空間毫無征兆扭曲，形成一個直徑千米的區域，把他們完全籠罩在內。

空間……

扭曲……

這不是元力！

不是結界！

不是陣法！

“空間奧義？！”林昊駭然色變。

“什么？”莫離錯愕。

“竟然還知道空間奧義�！�

冰冷森寒地聲音，在三人背后響起。

緊隨其后，那聲音陡然一凝：“夏族后裔？你們……不是異族？！”

嘎！

林昊和傲天猛然扭頭。

虛空中，懸浮著一個男人。

武者飛行必須使用元力，勢必會出現能量波動，但這個男人身上卻沒有，哪怕一絲一毫能量波動——他根本沒使用元力，卻懸浮在高天之上。

林昊知道那是什么。

他曾親眼見過，凝浙同樣不使用半點元力，懸浮在海洋之上的高空。

那是……

空間之力！

男人身材挺拔魁梧，身高大約有一米八五，不過其他都看不清楚，包括相貌。

只因，他從頭到腳全身灰撲撲的，不知多少年沒有清洗過了。

頭發一直拖到腿彎部位，但絕對不是長發飄逸，而是被大量灰塵黏成一坨，臟到無法想象。

臉膛布滿灰塵，只有眼白是干凈的。

瞳孔……

他的瞳孔呈淺褐色，跟黃種人的瞳色很相似，僅僅稍微淺了那么一點。

衣服……

在汴州大街上隨便找個乞丐，也要比他衣服更新更干凈。

林昊很震驚。

震驚于木衛一上有人？

不！

此時此刻他最震驚的是男人的衣著！

盡管衣服又破又臟，但服飾風格卻能看清。

休閑西裝……

運動鞋……

尼瑪！

這是地球人類的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