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這邊上官天烈擋在兒子面前,一副誰也別想動的架勢,下一刻斷喝聲出現(xiàn):“上官天烈,你想造反是不是?!云朵是家主,你連家主的話都敢悖逆,還有什么是你不敢的?拿下這逆子!”
“父親……”上官天烈傻眼了。
沒錯!
進來的赫然正是上官隼,也就是上官云朵的爺爺,上官天烈的親生父親!
“把上官云海給我拖出去,誰敢阻攔直接拿下!”上官隼喝道。
“是!”
連上官天烈?guī)淼娜耍@時候也都紛紛應(yīng)是,只因……
誰都知道,上官隼才是家族的掌權(quán)者,對上官家有著絕對控制權(quán)。
上官天烈哪還敢攔?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被林昊揍成豬頭的兒子,被一群高手強行拖走,任憑兒子鬼哭狼嚎,他不敢動彈一下。
“林先生,抱歉。”
上官隼換了副面孔,對林昊歉笑道:“這次是上官家統(tǒng)御不嚴,違反盟約過了界,何況即便在上官家的地盤,那小畜生的做法也不容許。”
上官云海是他的親孫子?
那又怎樣?
他跟護子心切的上官天烈不同,或者說他對林昊非常了解。
他明白兩點。
首先,林昊可以跟任何人成為朋友,他不會在意對方是不是武者,在林昊眼里馬駿德的地位,并不會比上官家低。
其次。
上官家和林昊是盟友關(guān)系,而且之前一直非常親密,再有上官云朵這層關(guān)系,給上官家?guī)淼睦妫喼睙o法想象。
為了區(qū)區(qū)上官云海破壞盟約?
那就太愚蠢了!
顯然,上官隼不是笨蛋,他知道孰輕孰重。
“多謝前輩深明大義。”林昊微笑點頭。
“云朵,前車之鑒不要再犯了,清查家族下面的金融體,這種事不能再發(fā)生!”上官隼沉聲道。
“好的,爺爺。”
“大家都散了。”
上官隼點點頭,跟在場眾人說了一句,轉(zhuǎn)而看向林昊,微笑道:“林昊,你跟云朵慢慢聊。”
說完,他領(lǐng)著家族那幫人,轉(zhuǎn)眼間走了個干凈。
“云朵……”林昊笑著湊過來。
“林先生對結(jié)果還滿意么?”上官云朵冷然。
“啊?”林昊一愣。
“林先生修為高絕勢力滔天,如今我上官家遠遠不及,自然得仰仗林先生鼻息,如果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林先生盡管吩咐便是,上官云朵莫敢不從。”
“云朵,你怎么……”
“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先告辭了。”上官云朵冷著臉,轉(zhuǎn)身就走。
“云朵!”
林昊急忙追上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吶吶道:“我知道上官云海是你堂哥,可他做的那些事情……你難道不覺得,那樣實在太過分?”
上官云朵甩開他的手,背對著他也不轉(zhuǎn)身,冷兮兮說道:“他確實錯了太多,別說只是廢掉修為,就算殺了也不為過,但是……你想過我的感受么?!”
“這……”
“于公,你做的沒錯,于私呢?”
噔!
噔!
噔!
上官云朵說完就走,丟下林昊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于公……
于私……
客觀立場上,哪怕拋開林昊和馬駿德的關(guān)系,上官云海做的那些事,也可以說是天怒人怨,殺了他都不為過。
站在另一個角度呢?
上官云海是上官云朵親堂哥,無論林昊跟上官云海,以及上官天烈父子起沖突,還是上官云朵做出的處理,其實她都處于兩難境地。
上官云朵和林昊是什么關(guān)系?
在他們有那層關(guān)系下,林昊卻置她于兩難境地,怎不讓她惱火萬分?
林昊就不該來找上官云海,而是應(yīng)該把情況告訴上官云朵,再由上官云朵出面解決,只可惜……
看到馬駿德的母親,一個古稀之年的老太太,差點被人活活打死,他心里只剩下無盡怒火。
一怒之下沒想那么多,結(jié)果就變成這樣了。
其實,上官云朵生氣的原因,不只是這件事讓她兩難,更因為她覺得林昊這么做,是不在乎她的表現(xiàn)——如果他在乎她,怎會不替她考慮?
唉……
林昊暗自嘆了口氣,心情不由黯然起來。
這下子好了!
馬駿德的忙他是幫了,老太太的問題也解決了,結(jié)果……上官云朵生氣了。
看她這架勢,明顯是氣得不輕,沒那么容易消氣。
怎么辦?
追上去解釋?
沒用!
上官云朵不是一般女孩,身為上官家的掌門人,智慧和心性都遠超常人:她不會像一般女孩,動不動就小心眼發(fā)脾氣,可她一旦生氣了,也沒那么容易哄好。
過段時間再說吧,或許隨著時間推移,慢慢就消氣了呢?
至少,現(xiàn)在解釋肯定沒用……
歐洲。
法蘭西首都巴黎。
時間已是深夜。
某個高檔別墅住宅區(qū),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古斯特,緩緩駛?cè)雱e墅區(qū)內(nèi)。
豪車停在一棟連帶花園,足有幾畝的豪華別墅外。
后車門打開,一身酒氣的費爾南下車,跟著一起下車的是個,身穿火紅長裙的女人——長相漂亮身材惹火,眉目間盡是妖艷。
“親愛的,小心點。”女人趕忙攙扶費爾南。
像費爾南這種商界大鱷,每天的生活都很豐富多彩,酒會、宴會多不勝數(shù)。
這不,剛參加完一場盛大酒會,順便還帶回來一個美人。
美酒和美女是他的嗜好。
兩人下車之后,司機把豪車開向車庫,順便用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偷瞄一眼攙扶費爾南的女人。
“真是個浪貨!要是能玩一下就好了,可惜……”司機忍不住YY一番,最終無奈嘆了口氣。
那樣的美女只屬于有錢人,他只是個私人司機而已。
吱呀……
隨著別墅大門打開,美女?dāng)v著費爾南進去。
這邊門剛關(guān)上,先前還步履蹣跚的費爾南,反手摟住美女的腰肢,酒氣四溢的大嘴湊上來:“寶貝兒……”
不得不說錢是好東西。
只要有錢有勢有地位,哪怕是又老又丑的男人,也有無數(shù)美女貼上來,費爾南無疑是這種人,只不過……酒氣實在太大了點。
“親愛的,快去洗個澡吧,我等你……”美女媚眼如絲。
“等我!”
費爾南在美女胸前捏一把,眼神里滿是急不可待的神情,快步朝洗手間走去。
沙沙沙……
奢華的浴室里,響起了流水聲。
美女等待著。
五分鐘。
十分鐘。
一刻鐘。
美女一開始還在盤算著,今天晚上能賺多少歐元,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覺得不對勁了。
她很了解男人。
男人洗澡通常比較快,加上費爾南正處于饑渴狀態(tài),肯定胡亂洗洗就結(jié)束了,哪可能花這么長時間?
美女下床,走到洗手間門外,嬌聲喊道:“親愛的,好了嗎?”
“……”回答她的只有水聲。
“親愛的,你在里面嗎?”
“……”依然沒有回應(yīng)。
她略微皺了皺眉頭,隨即伸手擰開門。
門沒反鎖。
吱呀一聲打開了。
“啊!”
美女發(fā)出撕心裂肺尖叫,霎時間花容失色全身顫抖,腳下不穩(wěn)直接摔倒在地。
只因……
浴室里,滿地都是猩紅刺目的鮮血,費爾南的腦袋和身體分家——腦袋都被斬下了,還怎么可能活?
汴州。
清晨天剛亮,還在睡夢中的林昊,被一個電話吵醒了。
“喂。”他迷迷糊糊拿起手機。
“死神已經(jīng)下架任務(wù)。”電話里傳來熟悉的聲音。
“速度挺快嘛。”林昊笑道。
“是費爾南。”
“費爾南?”
“威登集團副總裁,以前來過汴州。”
“是他啊……也算意料之中。”
“不會再有麻煩了。”
“好。”
聽到電話里,賀庭鈞給出的答復(fù),林昊點點頭:“辛苦了,先回來吧,小心點。”
本來還想著睡個懶覺,現(xiàn)在哪還能睡得著?
林昊起床后直奔安保公司。
其實他昨天就打算,幫那些人進行能量轉(zhuǎn)嫁,中途因為馬駿德的事耽擱,今天怎么說都要過來。
畢竟,這次回來已經(jīng)有幾天了,不能再一直耽擱下去,只等歐洲的事處理完,立刻要前往帝嚳墓。
這次不轉(zhuǎn)嫁的話,又要等好長時間。
很快到了安保公司。
早接到電話的何不凡,已經(jīng)把需要轉(zhuǎn)嫁的人,帶往某間密室等著。
接下來,自然就是枯燥無味,還頗耗精力的轉(zhuǎn)嫁。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一個又一個人完成轉(zhuǎn)嫁,修為隨之大幅提升,欣喜若狂的離開密室。
從清晨到中午。
即便林昊修為大增,精神力明顯提高很多,可是持續(xù)幾個小時的轉(zhuǎn)嫁,還是讓他覺得很疲憊。
他打算先休息一下,吃完午飯再繼續(xù)。
突然!
一直在旁邊守著的何不凡,手機鈴聲毫無征兆響起。
他這邊剛按下接聽鍵,臉色片刻后變得鐵青,隨后急聲道:“林昊,刀子傳來消息,出事了!”
“我知道。”
林昊睜開眼睛,淡淡笑道:“早就準(zhǔn)備好了。”
前天菲利普搞出那件事,林昊和克里斯蒂安很默契的,演了一場戲給他看,后續(xù)發(fā)展都在意料之中。
“你知道林家的人過來?”何不凡一愣。
“林家?!”
林昊傻眼了,吶吶道:“不是歐洲?”
“不是!你手機關(guān)機,宇文家把電話打到刀哥那邊,說是林家的人來汴州了。”何不凡趕忙解釋。
“林家……”
林昊陷入思索之中。
他還以為,是歐洲那邊有動靜,怎么會是林家呢?
要知道,自從上次沖突結(jié)束之后,林家投鼠忌器選擇妥協(xié),雙方一直保持相安無事,林家這次過來……有什么目的?
突然,林昊心里咯噔一下。
他迅速掏出手機開機,然后撥出一個號碼。
關(guān)機?
聽到關(guān)機提示,他又重新?lián)芰藗號碼,結(jié)果竟然還是關(guān)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