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樣對我,讓我心情非常惡劣,搞不好我一怒之下,就……”說話時,林昊把右手掌心的火焰,朝左手抱著的衣服靠近。
“不要!”寧傾城急聲尖叫。
“反過來,我要是心情好了,或許會把衣服還你。”林昊笑呵呵說道。
“你要怎樣……才能心情好?!”寧傾城咬牙切齒。
“要不跳個舞給我看?”
嘎!
寧傾城差點沒暈過去,他當她是歌廳里的舞女?
不過……
隨后她心思一動,點頭道:“把衣服給我,我上去跳給你看。”
“當我傻啊?把衣服給你,你上來跳舞給我看?你更相信,你會直接打死我。”林昊撇嘴。
“那你想怎么樣?”
“在水里跳。”
“你說什么?!”
“現(xiàn)在,在水里跳。”
“混蛋!”
寧傾城覺得心臟快要爆裂了,她恨不得立刻上去干掉對方。
什么叫現(xiàn)在在水里跳?
那豈不是……
她寧愿去死都不會,去做那種羞恥的事!
“你到底跳不跳?”
右手掌心升騰的火焰,又往衣服靠近了一些,林昊冷笑道:“你是打算在水里待一輩子嗎?那行,我滿足你的愿望。”
“住手!你這個混……別燒!”寧傾城都快哭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會被欺負成這樣。
“跳還是不跳?”林昊盯著她。
“我……我……”
“不知道在害羞什么,該看的都看了,該摸的都摸了,不就是跳個舞么?”林昊小聲嘀咕。
“你……”寧傾城緊握拳頭,怒火沖天。
“那就是拒絕了。”林昊撇嘴。
“不!”
眼看著火焰跟衣服靠近,寧傾城幾乎快徹底崩潰,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她緊咬牙關低吼:“我跳!”
此前她雖然沒穿衣服,但是身子浸在江水里,其實林昊沒看到什么。
可如果跳舞……
一旦出現(xiàn)比較劇烈動作,不可避免的會被他看到。
問題是,她沒有選擇的余地!
我一定會殺了你!
我一定會殺了你!
寧傾城心里,不斷重復著這句話,她試圖以此麻醉自己:屈辱只是暫時的,總有一天會討回來,十倍百倍加諸在他身上,隱忍只是為了大局。
同時她還在為自己開解。
不是被他摸過了嗎?
既然摸都摸了,就算跳舞會露出什么,比起摸……也只是看看,不是嗎?
想到這,她強忍著內心的屈辱,準備在水里翩然起舞。
“行了。”
就在這時,林昊隨手把衣服丟在地上,冷然道:“看在那只兔子的份上,這次你我互不相欠,不過……寧傾城,你給我記住!你已經不止一次,毫無道理的跟我動手,我到底怕不怕你?又或者我到底斗不斗得過你,事實給出了最好的證明——再有下一次,我保證你會后悔!”
說完,他頭也不回離開了。
寧傾城楞在當場,眼神寫滿不可置信。
為什么?
他就這么走了?
第一次是在汴州郊區(qū)江邊,第二次是在龍魂基地之中。
今天是第三次。
前面兩次沖突,一開始都是她占盡上風,但最后卻都是以吃虧收場,被他又摸又親又喊相公,可是這次……他竟然收手了!
她腦海中回想起他的話——看在那只兔子的份上?
寧傾城回過神來,心情復雜的要命。
竟然要承一只兔子的情。
同時,她心里也憑空多出,一些以前沒有的東西。
之前兩次沖突中,她被他占盡了便宜,被他玷污了身子和名譽,在她看來他不僅該死,而且是個卑鄙、無恥、變態(tài)的色魔,可現(xiàn)在……
她明明都做好準備跳舞了,他卻臨時喊停轉身離開。
為什么?
具體原因她不清楚,她也不太相信是因為,那只被她救下的野兔,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如果真的是色魔,就絕對不可能喊停。
難道自己看錯了他?
林昊離開幾分鐘之后,已經穿好衣服的寧傾城,傻呆呆坐在江邊上。
跟平靜的江水相反,她的心情波濤洶涌。
她為什么沒殺林昊?
為什么去非洲救他?
五千年一次的大破滅,只剩下短短20年時間,他是唯一能進帝嚳墓的人——陵墓里儲存著海量知識,是應對浩劫的唯一希望。
相比起個人恩怨,她心知大局更加重要,所以不僅沒有殺林昊,反而全力以赴救他。
可是……
他現(xiàn)在正在墓里工作,按照他之前預計的時間,如果中間不間斷的工作,大概半年就能把墓里的知識,全部篩選一遍并帶出來。
到那時,他就沒有價值了。
那么……
到時還要殺他嗎?
他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渣,是不是可以饒他不死呢?
“不!”
突然間,寧傾城雙眸里閃過一抹,無比憤怒的神采:“不管是不是人渣,既然對我做了那些事,就注定了必須死——他不能活在世上!”
此刻,她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人的身影,那是已經久別20年的男人。
被林昊侵占的那些,是屬于那個男人的。
他快回來了。
她只屬于他一個人,既然林昊碰了不該碰的,就不該活在這世上!
“靖哥,20年了……”
她柔聲呢喃著,眼睛彎成了月牙,竟顯得柔情似水……
大洋彼岸。
就在林昊和寧傾城之間,這場沖突結束后不久,一個消息傳到伊勢組織。
宮本正雄臉色鐵青。
死了?
又死了!
那三人是伊勢的隱藏高手,他們不僅修為極其高絕,而且苦修忍術能力非凡,可是結果……
怎么會被識破呢?
如何被對方識破不是關鍵,關鍵伊勢不同于龍魂和天網。
相比之下,伊勢的底蘊明顯差了一籌,那三名頂尖高手的損失,讓宮本正雄如遭切膚之痛。
不僅如此。
現(xiàn)在他還面對另一個問題。
寧傾城的推測沒錯,東洋的科技水平很高,如果以間諜無人機跟蹤,鑒于無人機的體積很小,加之很高明的隱身技術,哪有那么容易發(fā)現(xiàn)?
那架被發(fā)現(xiàn)的無人機,根本就是故意暴露的棋子,為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暗中。
伊勢還有另一種跟蹤方式。
他們發(fā)現(xiàn),寧傾城和林昊去了秦嶺,于是派人偽裝成登山者,試圖前往一探究竟。
派去的三個高手玉碎,甚至來不及發(fā)回消息,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秦嶺里面必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重大秘密。
否則以寧傾城的超然身份,干嘛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
秦嶺里到底有什么?
宮本正雄打破腦袋也想不到。
問題在于,他不敢再派人過去。
那里可是古華國,而且秦嶺里面的東西,既然把寧傾城都吸引去了,其重要程度毋庸置疑。
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守在那里的不僅有寧傾城,還有數量不菲的高手,伊勢就算派更多的人去,也是羊入虎口有死無生。
如果知道具體是什么秘密,一旦關系到其他國家利益,伊勢還能聯(lián)手多國逼宮,可問題是……連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辦?
宮本正雄深吸一口氣,慢慢閉上眼睛思考著。
他沒能力對付龍魂,甚至沒能力對付林昊,畢竟林昊現(xiàn)在跟龍魂在一起,身邊多的是頂尖高手。
突然!
幾分鐘后他睜開眼睛,露出一抹詭秘獰笑,低聲道:“藤田君。”
嗖!
原本只有他一人的房間里,竟然憑空多出另一個人。
那是個中年男人,如鬼魅般出現(xiàn):“首領。”
“我這里有一件事,需要你親自去辦,必須做到毫無破綻。”宮本正雄沉聲道。
“卑職領命!”
“你聽好……”
下一刻,百密而無一疏的計劃,從他口中徐徐道來……
秦嶺龍脈。
帝嚳墓中。
林昊坐在石椅上,掌心里握著一塊玉石,感知滲透進去之后,里面的文字和圖案,出現(xiàn)在他腦海中。
時間已經過去大半個月。
這次他所篩選的是科技,跟上次篩選的心法不同。
在每一個輪回中,都有無數種心法。
拿當今時代來說。
無論小門派小家族,還是頂尖門派家族,乃至于國家級守護組織,最少也有一種武學心法,龍魂更是有數十種心法。
全球武者世界的心法總量,更是多到難以計算程度。
那么,既然是從一個時代中,成千上萬的心法之中,選擇最優(yōu)秀的一兩種傳承,陵墓里的心法皆為上乘。
科技就不同了。
一個時代的科技,就只有一個發(fā)展方向,因此帝嚳墓里的科技,強弱差距非常大。
其中絕大多數都不高,在林昊看來毫無價值。
或者說,在已知的數千個輪回中,地球科技處于較高水平。
因此,這些天下來他看來看去,就沒發(fā)現(xiàn)比地球更高,或者值得借鑒的科技,沒有任何收獲。
突然!
就在他把感知,滲透到一塊玉石之中,原本因為腦力耗損,看起來很疲憊的眼神,陡然變得一片明亮。
“這是……”
林昊驚呆了。
這塊玉石中記載著,來自某個輪回的全部科技,關鍵是這里面記錄的科技,竟然讓他有些眼熟。
在過去這些天中,他看到了很多輪回的科技,大多數科技水平很低劣,但也有一些相對高明,發(fā)展方向則千奇百怪。
比如不同輪回的科技時代,所使用的能源不完全一樣。
可是這塊玉石中記載的科技……
沒錯!
之所以這塊玉石中,記載的科技讓林昊眼熟,只因其中竟然記錄著,利用晶石能量的方法!
這不就是安鴻遠研究的課題嗎?
所不同的是,安鴻遠的研究處于初期階段,想把一種全新科技研發(fā)出來,必然需要很長時間。
安鴻遠那邊的研究,要想達到一定的水平,最少都要一二十年。
那么……
如果有了這種已經成熟的理論,變成實踐就要容易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