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個時候,倒在地上的魁梧男人,犯暈的腦子清醒了,他一骨碌爬起來,對為首的警官叫道:“小偉……這個王八蛋動手……”
警官趕忙朝他使眼色,轉而大聲喝道:“我是這個片區派出所的張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警官,他動手打人,我要告他!”魁梧男子指著林昊。
“你打人了?”警官張偉盯著林昊。
“是!绷株稽c頭。
“給我銬起來!”張偉一聲令下。
同行警察立刻掏出手銬,快步朝林昊走了過來。
啪!
啪!
跟之前的耳光聲不同,這次兩計耳光連續想起,走向林昊的兩個民警,當場身體失控倒下去。
“你……你……”
張偉嚇了一跳,條件反射退后兩步,指著林昊厲喝道:“你敢襲警?!”
林昊一步步朝他走去。
在古華國,槍械管理非常嚴格,大多數警察在工作期間,都不具備配槍資格,除非是進行特殊行動,以及警方高層或一線刑警。
至少,像眼前這種片區民警,哪怕是有一定職務的警官,也不能隨身佩戴槍械。
沒有槍的情況下……
以對方抽倒兩個部下,所表現出的速度和力道,張偉不認為自己能抗衡。
他駭然色變后退,同時掏出手機迅速撥通:“喂!我是綠湖派出所副所長張偉,半月灣小區5棟頂樓……有犯罪分子襲警,請求支……”
啪!
請求支援最后一個字沒說完,林昊突然健步如飛沖過去。
這是第五計耳光聲。
張偉鼻口噴血倒了下去。
“林先生……”
在死寂的現場中,夏琳琳反而最先反應過來,她戰戰兢兢地喊道:“林先生,您……您快救救小新吧,他流了好多血……”
小新?
沒錯!
就是下午在天臺見到的小男孩。
林昊轉身朝2號房走去,此刻現場所有人都被他,一系列雷霆手段嚇到了:打3號房那對混賬夫妻,大家還勉強能夠理解,畢竟那算是見義勇為,然而毆打警察……那可是襲警大罪!
“阿姨,我來幫孩子看看!绷株豢觳阶呦2號房。
癱坐在地上的老婦人,懷里抱著全身是血的孩子,到現在還有鮮血從傷口流出,小男孩早已陷入昏迷。
“你……你……”老婦人回過神,滿臉驚惶。
“我是醫生!
林昊沒時間解釋太多,伸手搭在孩子的手腕上,短短片刻就給出結果:“放心吧,沒有生命危險。孩子是受到驚嚇昏迷,雖然流了不少血,但不至于危及到生命,也就是一些外傷……”
說到這里,他把孩子從老婦人懷里抱過,拉開幾處被惡犬撕咬的地方,眉頭隨即皺成一團。
小腿。
手臂。
還有臉。
其他地方的抓傷并不嚴重,但這三處都是被撕咬的傷口,盡管是不會致命的外傷,卻要通過縫合才能治療,而縫合會導致……
特別是臉上,絕對會破相!
“您是……您是神醫林昊?!”之前被踹倒的女人,突然回過神叫道。
“是我!绷株恢荒艹姓J。
“林神醫……”
女人哭著爬過來,跪在林昊面前大哭:“求您救救我家小新……他才八歲,他的臉……他不能這么小就毀容啊……”
在確定是神醫林昊之后,先前林昊說沒有生命危險,她對兒子的生命不擔心了,擔心轉移到其他方面——兒子破相了。
“快起來!”
林昊趕忙把女人攙扶起來,看到夏琳琳一臉急切,轉而說道:“把孩子給我,其他人別進來。”
砰!
很快,他抱著孩子走進臥室,直接關上房門反鎖。
三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
這時候,聽到外面傳來呵斥和吵雜,林昊隨后打開房門出來。
“是我!”
被魁梧男人踹倒的男子,也就是小男孩的父親,正用身體堵在門口,大吼道:“是我打人!跟別人沒關系!”
他不算矮,身高有一米七五左右,但身體卻比較單薄,帶著一副近視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哪能擋住那些警察?
幾個持槍警察強行把他拖開,這時林昊正好走出來,接下來……
“是我打的人,有問題么?”
林昊一臉冷漠,喝道:“蓄養惡犬差點咬死孩子,非但不負責還動手打孩子父母,至于那三個警察……為首那個不問清真相,就準備把我抓起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跟肇事者關系匪淺吧?怎么?汴州的警察隊伍,就是一群官匪勾結的東西?這樣的話……真該整頓一下了!”
“收起來!快!”
接到派出所求援電話,來自市區的刑警頭目,連連朝手下使眼色,轉而指著背后不遠處,被林昊抽成豬頭的張偉等人:“把這幾個混賬東西給我拿下!簡直是膽大包天,身為警務人員不問清真相,跟犯罪分子沆瀣一氣,還反了你了?還有那兩個縱狗行兇的罪犯,全部抓起來!”
汪汪汪……
這時,3號房里傳來狗叫聲。
“住宅小區蓄養烈性犬,罪加一等!”為首的刑警朝手下使眼色。
“是!”
一名刑警立刻沖進3號房,緊接著刺耳槍響聲傳來,惡犬的叫聲戛然而止,顯然已經被擊斃了。
“都給我帶走!”刑警頭目下令。
“劉隊……我是綠湖派出所的小張啊,您聽我解釋,不是……”張偉大驚失色。
“你之前有聽我解釋嗎?”林昊笑瞇瞇的問。
“你……”
“所以,你也不用解釋,解釋也沒用!绷株豁永锖忾W爍。
刷地一下。
張偉那張臉霎時蒼白。
盡管到現在,他依然沒有認出林昊身份,但他很清楚踢到鐵板了,而且是堅不可摧的鐵板!
“你們……你們這些混蛋!”
魁梧男人指著刑警頭目,厲聲喝道:“你們這是徇私舞弊!知不知道我叔叔是誰?你敢動我一下試試,我保證扒了你這身狗皮,讓你們……”
嘭!
手槍冒出徐徐青煙,魁梧男人小腿飆出一股血箭,身體失控當場栽倒。
“我等著你叔叔,來扒我這身皮!
刑警頭目拿著冒煙的手槍,一臉不屑的擺手道:“帶走!”
魁梧男人的叔叔是誰?
他才不在乎呢!
就算他叔叔再怎么牛逼,還能跟林昊抗衡不成?
當初宋可兒剛進刑警隊時,這個刑警頭目跟她是一塊的,所以他一眼認出了林昊,而且知道不為人知的內幕。
在汴州這一畝三分地,就算強如宋家和周家,都要仰仗林昊的鼻息,所以不管魁梧男人叔叔是誰……
不插手這件事則已,一旦介入肯定倒霉!
三名派出所民警,以及3號房的那對夫妻,被市局刑警強行帶走。
“林先生,謝謝……謝謝……”2號房的男主人,那個戴眼鏡的男人,緊緊握住林昊的手,感激涕零。
“媽媽……”
就在這時,童稚的聲音傳來,只見一樓那間臥室里,小男孩揉著眼睛出來,嚎啕大哭:“媽媽……大狗咬我……嗚嗚嗚,我好怕……”
“兒子……兒子!”
正在對林昊感謝女人,看到兒子自己從臥室出來,臉色大變飛快跑去:“兒子,你還有傷……?!”
突然間,女人的聲音戛然而止,臉上寫滿不可置信,傻呆呆看著兒子的臉。
那張稚嫩的小臉上,不久前還有一條,血淋淋的撕裂性傷口,但此刻除了沒清洗的血污,卻怎么都找不到痕跡。
女人錯愕了片刻,隨即迅速拉起兒子的衣服,找到另外兩處類似傷口,然而結果完全相同。
除了殘留的血跡,傷口竟消失不見了。
“這……這……”女人傻了。
醫術好的醫生不止林昊一個。
可是,不管醫術再怎么神奇,總歸得有個限度吧?
從林昊把孩子抱進臥室,前后也就二十多分鐘,那么嚇人的傷口怎么可能,徹徹底底痊愈如初?
她一家都是知識分子,家人相信的是科學。
先不說那么大的傷口,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恢復,即便能恢復……總不至于連疤痕都沒有吧?
這一切,顛覆了她的認知。
“不用奇怪!
林昊笑了笑,掏出一個小瓶子:“我認識一個歐洲朋友,從他那弄到幾顆上帝之玥,正好用在孩子身上……上帝之玥的神奇,你們應該聽過吧?”
“我知道!那種神藥……古華國還沒有進口呢!”斯文男人滿臉驚喜。
“林先生,太感謝您了,如果不是您……我們家小新就要破相了!迸烁屑さ刂蹦ㄑ蹨I。
“林先生救了我孫子,季某沒齒難忘!”
之前說話很少的老頭,沉聲道:“我聽說過上帝之玥,不過這種藥物非常珍貴,所以錢我會……”
“這藥我留著也用不上,沒什么事先走了,再見。”
自從上帝之玥這種神藥出現,對林昊來說有一個最大好處,那就是他可以毫無顧忌,用水之力給患者治病。
瞬間恢復傷病會驚世駭俗,卻能用上帝之玥當擋箭牌。
“林先生……”老頭趕忙追過來。
“老先生還有事么?”林昊一愣。
“麻煩你留下手機號或者銀行卡號,不管怎么說……你救了我孫子,這已經是天大的恩情,總不能還讓你破費,用那么珍貴的藥物吧?”
“真不用了……”
“這……”
老頭是個認死理的人,眼看林昊再次拒絕,他也沒有辦法了,從口袋掏出一張名片:“林先生,這是我的名片,希望你能……”
咦?!
看到名片上的頭銜,林昊不由眼前一亮。
“您是……季仲平先生?”林昊趕忙問道。
“林先生認識我?”
“認識!
林昊當即點頭,說道:“最近我在網上查一些資料,看到過老先生的介紹,您是全國頂尖動物學家!
老頭一愣,隨即連連擺手:“不值一提。我只是研究研究動物,林先生卻是救死扶傷的神醫,不知救過多少瀕死患者!
“季老,本來這種情況下不該說,不過……能不能請您幫個忙?”林昊說道。
他確實不好意思說。
為什么出手救人?
不是因為他有正義感,也不是因為職業道德。
他當醫生只是為了,兌現當初跟張伯濤的承諾,并沒有醫者父母心,上班時間他會認真工作,下班之后……別人死活跟他無關。
之所以出手,是因為夏琳琳的央求——她是顏輕語的徒弟。
反過來。
既然是因為夏琳琳出手,他認為季家上下沒必要感激,這也算不上所謂恩情。
那么……
現在提出找季仲平幫忙,就有點挾恩望報了吧?
可問題是,他確實需要季仲平幫忙。
“我明白,林先生不需要有壓力!
季仲平神情鄭重,沉聲道:“你之前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不是因為需要我幫忙,才出手救我的孫子,所以林先生有需要,我自當全力幫忙,這絕非什么挾恩望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