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男人沒有停留徑直離開，林月彤和馬陵愣在當場。
“大小姐，這……是什么意思？”馬陵半晌才回神。
“那不是我們該問的，我也不需要知道原因，照做就行了。”林月彤喃喃說道。
這一夜，注定不似想象中平淡。
正如林月彤這邊，遇到了超乎想象的事一樣，此刻天域香榭1號別墅，也有另一件事發生。
現在是晚上十點。
林昊將近九點出門，去郊區的農家小院見血儒，現在還沒有回到家。
客廳里。
兩個女孩子并排坐在沙發上。
蘇慧拿著一袋薯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電視，莎薇時不時從她那邊拿薯片，同樣在盯著電視機——電視上，正在播放一部都市劇，她們倆這段時間在追。
十點整，每晚兩集的電視劇放完，莎薇伸了個懶腰起身：“去睡覺吧，你明天還得上班呢……我也去睡了。”
說完，她抬腿朝樓梯那邊走去，順便跟蘇慧道了聲晚安。
“莎薇。”
蘇慧站起來，卻沒有朝樓梯那邊走，而是盯著莎薇的背影：“你……喜歡他嗎？”
嘎！
莎薇的腳步頓時一滯，她的眼神明顯有些慌亂。
為了避免被看出，她依然背對著蘇慧，盡可能讓語氣正常：“慧慧，當時大圣打傷我，他只是跑過去接住我，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如果讓你誤會了，我跟你道歉——我跟他之間沒有……”
“我不是說今天的事，更沒有讓你道歉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蘇慧抿著嘴唇。
“我沒什么想法。”莎薇搖頭。
“你喜歡他，對不對？”
“我沒有！”
“喜歡她的不止你一個，也不僅僅是我，不是嗎？”
蘇慧低著頭，喃喃自語道：“你從一開始，就始終如一的幫著我，那時候你不懂什么是愛情，你覺得他身邊有其他女孩，對我來說就是不公平的，所以你一次又一次阻止他。因為你把我當成姐妹，所以才會這么做吧？正是這樣，哪怕你已經喜歡上他了，可是……曾經，你那么痛恨他三心二意，你不能成為那些女孩中的一個，你覺得那會背叛我們的友情，你只能一直壓抑著——這些，我都明白……”
“我說了，我沒有！”莎薇緊咬牙關。
“如果你也喜歡他，我不介意的……”蘇慧柔聲道。
“我沒有！”
莎薇突然抬起腳步，丟下一句話上樓了：“我沒有多少朋友，你是唯一的一個，所以我不會讓你難過——至少，不會讓你因為我難過，晚安。”
她上樓走進自己的臥室，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似的，可是在房門關上之后，她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
蘇慧的話在她腦海中回蕩。
是啊。
幾個月之前，她甚至不懂什么是愛情。
她覺得林昊是個混蛋，他怎么能腳踩幾只船？
她還覺得，那些女孩子太不自愛了，明知道他身邊有其他女人，一個個卻跟傻子一樣，飛蛾撲火往他身邊湊——干嘛那么犯賤？
現在……
她終于明白了愛的滋味，她終于知道為什么明知道，他身邊有其他的女孩，依然會那樣奮不顧身。
原來，這就是愛情。
讓人提心吊膽，讓人心跳加速，讓人難以割舍。
可是……她不能！
因為蘇慧。
因為友誼。
另一邊。
蘇慧站在客廳發呆。
她不是傻子。
今天看到莎薇在林昊懷里，僅僅只是個導火索罷了。
事實上，此前她已經察覺。
當一個女孩愛上某個男人，她的一舉一動一笑一顰，都會出賣內心的想法——對于莎薇這種，毫無經驗的姑娘而言，想隱藏住所有細節，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作為過來人……蘇慧哪會看不出？
蘇慧的想法很簡單：林昊身邊那么多女人，大多數她并不熟悉，既然這樣她都能接受，為什么不能接受，最好的朋友跟他在一起？
隔著客廳落地玻璃窗，清晨的陽光照進來。
蘇慧從樓上下來。
她從廚房拿了一瓶牛奶，然后換上鞋子準備去上班，因為今天是工作日，她沒空給大家做早餐。
“早啊。”聲音從樓上傳來，林昊笑呵呵下樓。
“早。”
蘇慧露出甜甜的笑，轉而說道：“你昨晚出門，怎么把大圣也帶走了？我后來都睡死了，也不知道你們回來。”
其實她是擔心，林昊帶那么大一只猴子出門，太引人注目引來某些麻煩。
林昊一點都不擔心。
他是開車去見血儒的，大圣也是坐車過去的，外面哪能看到？
“走啦，上班去了。”林昊笑了笑。
正準備去玄關換鞋子，他幾乎是一種習慣性的，感知在別墅內掃一圈。
稍微一愣，他笑道：“難得啊，莎薇這么早起來……去逛街了？”
“莎薇不在？”蘇慧愣住了。
“你不知道？”
“我……”
蘇慧突然意識到不對勁，臉色大變飛也似的沖上樓，林昊心知有什么問題，也跟著她上樓。
林昊住二樓，莎薇和蘇慧住三樓，兩個女孩有各自的房間——一樓臥室以前沒人住，現在正好給大圣住。
“莎薇。”
蘇慧敲門，沒人回應。
她稍微遲疑一下，伸手嘗試去擰門鎖，沒想到里面并未反鎖，這一擰門就開了。
沒人！
關鍵在于，莎薇以前從來不疊被子，也很少會收拾房間，眼前的房間卻異常整潔，所有東西都放得很整齊。
床單鋪得平平整整，被子疊得方方正正。
蘇慧整個人都呆住了。
林昊快步走進去，直奔梳妝臺拿起一個信封，看到上面的字跡，轉手遞給蘇慧：“給你的。”
慧慧親啟。
看到信封上面的四個字，蘇慧愈發意識到不對勁，她趕忙打開信封，拿出寫滿字跡的信紙。
良久。
蘇慧緊咬嘴唇，喃喃道：“莎薇……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對不起……”
說著說著她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怎么回事？”林昊問道：
“莎薇她……走了。”
“走了？”
“回泰國了。”
“為什么？”
“我……”
蘇慧忍不住心里的難過，猛地一下撲進林昊懷里，哭了起來：“昨晚你沒在家，我跟她……”
SUV行駛的馬路上，沐浴著冬日的朝陽。
跟這燦爛陽光恰恰相反，林昊的心情明顯不太好。
莎薇回泰國了。
從蘇慧講述的前因后果中，他知道莎薇離開的原因。
事實上，他早就知道莎薇的心思，只不過雙方始終沒有言明：他不會主動說，自然是不希望讓更多女孩陷進來，至于莎薇沒說出來……
莎薇以蘇慧朋友的身份，多次阻止他和其他女孩來往。
既然她當初這么做了，哪怕后來喜歡上了林昊，也不可能沒臉沒皮的，跟那些她曾經憎惡的女孩一樣，跟他在一起吧？
這是其一。
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她把蘇慧當成好姐妹，她不能以姐妹的身份去挖墻腳，因此就算喜歡也不會說，更不能跟林昊在一起——她不能傷害蘇慧。
如果沒有昨晚的事，她會把這份情感埋藏在心里，繼續住在天域香榭。
然而，蘇慧卻好心辦壞事，把這件事捅破了。
這讓莎薇無地自容。
可以說，她的離開是蘇慧造成的，但是這絕非蘇慧的初衷。
起先蘇慧哭得很傷心，不停自責都是自己不好，林昊只能故作輕松安慰，其實……他也忍不住失落。
有些人，你天天見到并不覺得有什么，可如果某一天突然間不見了，才會發現并非不重要。
不過……
這樣也好！
至少，莎薇不會再陷入這種，不公平而且沒有未來的感情中，對她未嘗不是好事——林昊如是想。
日子又回歸到正常狀態。
上班。
下班。
值得一提的是，剛到公司就被秦青羽喊去，說起第二輯廣告投放后，到現在為止的銷售情況。
從二期廣告投放至今，已經有將近兩周了。
目前為止，總銷售額達到42億多！
盡管隨著時間過去，銷售額肯定會大幅下滑，絕無可能保持巔峰狀態，但目前的銷售額已然驚人。
比如昨天銷售額，依然超過一個億。
按照營銷部給出的估算，等到廣告效應平緩下來，日銷售額依然能穩定在，最少五千萬以上。
這是什么概念？
要知道，一期廣告投放結束，當銷售額趨于平穩后，日銷售只維持在千萬級——這說明，二期廣告穩定期銷售額，比一期廣告超出五倍。
當然，銷售數據只是順便一說，她主要是跟林昊道謝的。
因為有林昊出面幫忙，找到蔣俊杰這個圈內人，籌辦時裝周變得格外順利。
蔣俊杰不僅找來，國內最頂尖的一線模特，還在其他方面幫了忙。
有他這個娛樂圈大佬出手，不僅籌辦的時間會明顯縮短，各方面花費也明顯縮減。
“本來我在想，怎么說也得七八千萬預算，結果蔣董硬是把全部費用，縮減到不足五千萬。”秦青羽一臉開心。
“那你有空得謝謝他。”
“嗯。”
秦青羽點頭，說道：“我想找機會請他吃個飯，順便給他準備個大紅包。”
“對了，跟你說個事。”林昊突然話鋒一轉。
“什么？”
“第三步戰略的研發團隊，之前不是跟你說找好了么？現在工廠正在等消息，應該快有眉目了。”
“啊？！”
這個消息把秦青羽炸懵了。
二期廣告投放不到兩周，第三步戰略也沒那么急，她當時只是隨口一提，沒想到……他已經搞定了！
研發有了。
工廠有了。
其他方面的部門，比如物流、宣傳、采購等等，都不需要專門成立部門，總公司這邊就能負責。
換言之只要資金到位，立刻就能進入第三步。
快到超乎想象！
當然，秦青羽在激動興奮之余，心里也明白不能那么急。
市場需要一個消化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