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上官隼的意思。
可是……
真的很丟臉!
這些人,是上官家最頂尖的精銳高手,卻被一個年輕人指著鼻子說:單打獨斗你們都不是對手。
“既然你把我要說的說完了,就不用浪費口舌了——動手!”上官隼早已惱羞成怒,當即一揮手下令。
“上官隼,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林昊嘿嘿怪笑。
沒錯,他說的是實話。
多少次了?
被上官隼威脅過多少次?
當初對上陳凱翼身陷危機,上官隼帶著一群人出現,林昊還想著總算解圍了,誰知對方要挾他跟上官云歆訂婚,否則就立刻干掉他。
還要挾他幫上官云朵治病。
還威脅他不要靠近上官云朵。
還……
太多次了!
上官家勢力龐大。
上官隼鐵腕強權。
以前,林昊身處弱勢必須退步。
現在,他受夠了這種威脅,不會再忍!
厚積薄發。
過去的近一年他在積累,現在是徹底爆發的時刻。
眼看著多名高手聯袂沖來,林昊臉上帶著陰測測的笑,雙腿瞬間陷入地表之下,沒等那些人沖過來,他詭異地消失不見了。
土之力——遁術!
人呢?
上官隼神情一邊,低聲喝道:“小心!這小子能遁地,他定然會……”
咻!
這邊他話還沒落音,只見雪亮劍光從地下竄出,直逼其中一個九品高手。
那人畢竟修為已達九品,耳聰目明感知力強大,當林昊利用遁術接近地表,他就已經感知到了,并立刻調動內氣迎擊,一刀劈來。
可是……
就在刀劍相撞的瞬間,極冷和極熱兩種能量交替,那柄合金鋼打造的戰刀,如同摔在地上的脆玻璃一般,嘩啦啦的碎裂開來。
乍一接觸,戰刀倒是擋住了軟劍攻擊,可問題是戰刀立刻就碎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還在于,這人雖然有武道九品修為,卻沒有強大的特殊體質。
連擁有特殊體質的上官弼,跟林昊相比都差了一籌,而不具備增幅的情況下,這人跟林昊差距超過一個境界,足以碾壓。
噗!
劍光一閃。
戰刀破碎無法抵擋之下,軟劍勢如破竹一路上行。
那人大腿被刺出個窟窿,慘叫一聲直接倒地不起,血流如注。
其他人趕忙沖來救援,然而林昊的進攻只有一招,一招之后立刻遁回地下,想要阻止這一切發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這二三十人大都是武道九品,可是并非都達到了九品后階,其中擁有特殊體質的,就更加屈指可數了。
換言之,只有兩三個修為高絕,并且有特殊體質增幅的,跟林昊差距相對比較小,一招之下不會被他重創,其余的根本不是一合之敵,只要面對林昊的突襲,就連一招都沒辦法接下。
隨著修為提升到八品,土之力無論強度還是數量,相比七品都有大幅增加。
因此,現在遁術的極限距離,已經從以前不足百米,增加了足足數倍之多——林昊有能力持續偷襲。
噗!
這邊一群人剛沖過來,試圖救援第一個被重傷的武者,數米開外又一道血光飛劍,另一個九品高手大腿洞穿。
一個……
兩個……
三個……
如果是在地面上對決,林昊一個人對抗二三十人,瞬間就會被剁成肉泥,可是他以遁術進入地下,上官家高手根本無法圍攻,只能無可奈何的被各個擊破。
一旦林昊以遁術偷襲,就等于是一對一的對抗,而在一對一的情況下……
以上官隼為首的這些人,能跟他抗衡的一個都沒有,能在他手里過上一招以上的,也只有區區兩三人,剩下的全都是一擊即潰。
這是群毆嗎?
不!
這分明就是單方面的碾壓!
好吧,林昊并沒有痛下殺手只是擊傷。
盡管他看上官隼很不順眼,然而他跟上官家之間……
上官云歆。
上官云朵。
這對共用一個身體的姐妹,都跟他有了肌膚之親,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他總不好把這些人都殺了——哪怕上官隼想殺他。
血箭四射,慘叫連天。
上官隼早已經眥目盡裂,憤怒和震驚充斥心間,然而他改變不了現狀:現狀就是,以他為首的上官家頂尖精銳,被林昊一人打得潰不成軍。
“所有人圍在一塊!快!不要給他各個擊破的機會!”上官隼突然大吼。
“聚起來!”
在上官弼的喝聲中,剩下高手朝上官隼飛奔。
一旦他們聚集在一起,林昊偷襲任何一個,其他人都能在短時間內援手,完全可以做到多人合擊。
不過……
悲劇的是,在這些人往上官隼那邊跑時,又有兩個半路著了林昊的道。
一群人背靠背擠成一團,感知力提升到極限,一個個全神戒備注意周圍,做好隨時合擊的準備。
十多米外。
慢慢地,林昊的身影從地下上升,最終站在了地面之上。
他在笑。
玩味的笑。
譏嘲的笑。
“你們,真像一群羊。”他突然狂妄大笑。
刷!
上官隼為首的那些人,一個個臉色或白或青或紅,憤怒之外更多的是羞恥。
是啊,此刻的他們像極了,一群面對惡狼的小羊。
他們戰戰兢兢全身戒備,他們擠成一團深怕被襲擊,殺林昊的心思早已蕩然無存,此刻所想不過是自保。
他們是獵物,林昊才是獵手。
可憐將近三十名頂尖高手,現在毫發無損的只剩一半多,其余的全部受到嚴重外傷。
他們,就是一群羊!
最可笑的是,這群羊不久前還在大言不慚,把自己擺在高高在上的位置,聲稱要干掉那只惡狼。
何止可笑?
簡直可悲!
上官隼幾乎咬碎了滿嘴牙齒。
可是……
他又能怎么反駁呢?
“以前我是羊,可現在不是了,很多事都會改變,不是嗎?”
林昊臉上的譏嘲變成漠然,直視著上官隼:“半年前,我在你眼里不過是螻蟻,可是……現在不同了,當上官家原地踏步的時候,不是所有人都同樣止步不前,所以——收起你那點自以為是和高高在上,你的優勢已經不存在了。這次,看在云歆的面子上我沒下殺手,再有下次……”
突然!
他這邊最后一句話沒說完,只見一條身影從高速公路,對應汴州的方向奔來。
那是上官家的武者。
當還有一段距離時,他看到現場的情形,眼珠子都快彈出來了。
什么情況?
林昊為什么還活著?
還有……為什么上官家這邊的人,死死的擠成一團,還有不少瘸著腿?
顧不上多想,他飛快跑到上官隼身旁,壓低了聲音說道:“大事不好,有人沖破關卡……”
嗡……
說話間,只見一輛輛轎車和大巴,脫韁野馬般從汴州方向駛來,轉眼工夫停在了不遠處。
數十百計的人從車里下來。
何不凡來了。
姬如雪來了。
更多還是以燕青云為首,來自鐵劍門的精英弟子。
沒錯!
在機場時,林昊發現有多人盯梢,已經猜到是誰要對付他,因此借機通知了燕青云,并且以吃火鍋拖延時間,給馳援者創造時間。
何不凡最先沖上來,他做好了先罵后打的準備,然后……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林昊只有一個人,最多也就加上莎薇,面對上官家早有準備的伏擊,按說根本沒有抗衡之力。
眼前是什么情況?
以上官隼為首的一眾高手,仿佛被惡狼堵在角落的小羊羔,他們擠成一團深怕被惡狼吃了,關鍵這二三十人有將近一半,瘸著一條腿褲上全是血。
如果他們是羊……誰是狼?
“上官前輩什么意思?!”
現在不是詢問究竟的時候,燕青云帶人跑到林昊身旁,沉著臉喝道:“上次在分軍區,上官前輩大肆威脅五長老,這次又設下埋伏。雖說上官家勢力龐大,我鐵劍門也不是好欺負的,更不可能任人宰割!”
上官隼很想哭。
尼瑪!
到底誰在欺負誰啊?
到底是誰任人宰割?
“師父,你怎么樣?”周建兵快步跑到林昊身邊。
“你應該問上官前輩怎么樣。”
林昊笑瞇瞇的樣子,看向默不作聲的上官隼:“還是那句話,上官前輩要管就去管自己家的人。以前你可跟我‘不講理’,現在不一樣了——其實我是個講理的人,可如果遇到不講理的……有時候,武力解決也是不錯的法子,你覺得呢?”
上官隼死死盯著他,終于開腔了:“林昊,你真當自己無所不能么?你以為,上官家能成為一線勢力,真如你想的那般不堪?你,錯了。”
“那你為什么不試試?”林昊冷笑。
“你……”
上官隼眸子里寒光一閃,轉身就走:“我們走!”
最開始,林昊就說過‘那你為什么不試試’,上官弼第一個以身試法,差點連命都沒有了,然后二三十人聯手以身試法,將近一半被林昊重創。
那你為什么不試試?
此時此刻的上官隼,顯然沒有‘試試’的能力和自信,再試一次輕則自取其辱,重則老命不保。
上官家的人走了。
“林昊,這什么情況?”
等到上官家的人撤離,何不凡看向地面上的斑駁血跡,吶吶道:“你不是讓我們來幫忙么?你……一個人?重創上官家那么多高手?”
林昊聯系何不凡是為了救援嗎?
也有這方面的因素,畢竟他提前并不知道,上官隼布置了什么埋伏。
不過,更重要的目的還是在于,告訴上官隼一個事實:老東西,看到了吧?我一個人就能對付你,何況我還不止一個人,憑你還想跟我斗?
“單挑不行,人多也沒用!绷株惠p笑道。
“……”
眾人徹底無語了。
盡管到現在,大家依然不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但從這句話就可以聽出,林昊的實力肯定有所提升,而且上官家那么多人重創,確實是他一個人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