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跟女兒有了那次對話,陳麗雖然還是覺得林昊各種好,但是對汪劍飛已經(jīng)不再甩臉子。
看著他手里提的禮物,陳麗疑惑道:“小雪沒在家呢,她沒告訴你?”
“我們有通電話,她現(xiàn)在去機場了。”
“那你過來是?”
“曦雪整天飛來飛去的很少回家,都沒時間孝敬你們二老,我既然是她的男朋友,當然責無旁貸啦。”
汪劍飛把禮盒遞給陳麗,露出帥氣的笑容:“我過來不是為了找小雪,就是單純?yōu)榱丝赐覆福硗狻鋵嵾有一個原因,我不僅是伯父的超級粉絲,而且我們在學術(shù)領(lǐng)域也是相同的。所以有點自私自利的想法,就是想跟伯父取取經(jīng),聽聽伯父的教誨也好從中受益。”
聽到他這么說,陳麗對他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接過禮盒,點頭笑道:“進來吧,以后別帶禮物了。不過,你現(xiàn)在可見不到他,吃飯之前他都待在實驗室。”
“這樣啊……”
汪劍飛心里一動,趕忙笑道:“沒事,我陪伯母洗菜做飯,順便聊聊家常就好。對了!其實我一直很奇怪,以前伯父在大學任教,怎么沒去上課了?”
“他啊……誰知道他發(fā)什么瘋,兩年前莫名其妙辭職,自己跑回家搞什么研究。”
盡管夫妻關(guān)系緩和了,但是對丈夫的這個決定,陳麗還是頗有微詞:“小汪你說說。這搞科研在學校多好,只要項目有價值,完全可以申請國家津貼,他呢?唉……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幸虧有林昊一直資助,要不然咱們這個家都賣掉,也不夠他搞研究的經(jīng)費,這個老瘋子!”
汪劍飛心里愈加懷疑,表面上不動聲色:“可能伯父有自己的考量,就是不知道……他研究哪個方面呢?或許,我能幫忙打打下手。”
“小汪,你就算好心要幫忙,他也不會接受的,他那個破實驗室封的死死的,連我和曦雪都不準進。”
“這樣啊……”
汪劍飛眼神深處閃過一抹,不為人知的欣喜之色……
接下來,林昊一整天都忙個不停。
雖然別墅是精裝修的,但只是地板墻壁等基礎(chǔ)裝修,偌大個別墅單單購入家具家電,就是一項不小的工程。
幸好。
經(jīng)理非常機智的,第一時間把情況報告給董事長,董事長親自跑過來不說,還帶了一支小型裝修隊,負責家具、家電、燈具等安裝。
就這樣,忙到傍晚才算搞定。
林昊忍不住在想,要是沒有這些人幫忙,自己還真忙不完。
站在嶄新寬敞的客廳里,林昊總算舒了一口氣,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電話是打給莎薇的。
既然她是他的貼身保鏢,必須時刻跟他保持近距離,以應(yīng)對隨時出現(xiàn)的危機,就必須住在很近的地方。
因此,莎薇必須搬進別墅。
上次的暗殺事件之后,蘇慧已經(jīng)知道莎薇的身份。
等林昊打完電話,蘇慧抿著嘴好像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來的樣子。
“怎么了?”林昊問道。
“我……”
蘇慧紅著臉,頭低得更深了,小聲道:“這里一個月房租……多少錢?”
一棟兩三個億的超級豪宅,住在這里的租金……顯然,遠超她的支付能力。
“咱們以前租的房子,每個月租金是多少?”林昊笑問。
“不是……那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
林昊看著她,柔聲道:“不管以前還是現(xiàn)在,說到底你都只睡一個房間,對你而言沒什么區(qū)別,不是嗎?你要是接受不了,咱們重新租兩房一廳的?”
他都已經(jīng)買了大別墅了,怎么可能還去租房子?
聽到他這番話,蘇慧心都快化了。
他說這些就是為了讓自己,覺得住在這跟以前沒什么不同,為自己支付低廉的房租,找到足夠合理的解釋。
“林昊,我……”女孩子眼睛亮晶晶的。
林昊驚訝地看到,一絲粉色氣流從她身體里飄出,天欲珠中的愛之情緒一欄,從先前不到5%增加到將近10%。
客廳剛裝上的西式吊燈下,她那張臉被照得格外迷人。
這一刻,在融合殘魂后明顯改變的情感,不屬于林昊的那一部分暴漲,他看著那張絕美的臉蛋,忍不住慢慢朝她靠近……
蘇慧能感受到,他眼神中的異樣。
他……
難道……
強忍著嘭嘭加速的心跳,她溫柔的閉上了眼睛。
盡管激動,盡管羞澀,盡管害怕,但是……這不是期待已久的嗎?
她,不會拒絕他。
“你找我?”
就在眼看水到渠成時,冷兮兮的聲音傳來。
靠!
林昊嚇了一跳,突然從近乎迷失的狀態(tài)中清醒,既驚又怒叫道:“你干嘛?跟鬼一樣不聲不響,嚇死人啊?!”
“你是不是有病?”
站在陽臺那邊的莎薇,冷然道:“首先,是你打電話讓我來的;其次,只是接吻時被撞破就惱羞成怒?每天晚上那樣呢?”
“你才有病!什么每天晚上?”林昊大怒。
“每天晚上叫床叫得整棟樓都聽見,你不覺得很變態(tài)?”莎薇冷冷說道。
她受夠了!
每天晚上都被那該死的聲音折磨,她早就處于暴走和爆發(fā)邊緣,現(xiàn)在總算抓住了爆發(fā)的機會。
刷!
蘇慧那張臉瞬間紅如綢布,驚叫著擺手:“不是的……你誤會了,我在修煉,是因為藥浴的時候太痛了,所以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莎薇愣住了。
修煉?
藥浴?
這一刻她才明白過來,敢情跟自己想的不一樣。
也難怪。
她知道,就蘇慧這個年紀才開始修煉武學,一開始的藥浴肯定很痛苦。
“你……教她武學?”莎薇明顯很驚訝,死死盯著林昊。
“不行啊?關(guān)你什么事?”
“你……”
“好了,以后你就住在這里。”
林昊指了指樓上,又道:“蘇慧,這里是你家,房間你隨便選,不過……某些人既然是保鏢,就只能住在一樓房間,別有事沒事到處跑,省得又撞見不該看的,聽到不該聽的,呵呵……”
莎薇氣得牙齒咯咯作響,可是想到確實誤會了他,這幾天還在背后各種罵,總算沒有當場發(fā)飆……
人是會變了。
就好比,陳麗一開始對林昊印象不好,后來卻覺得林昊什么都好。
同樣。
因為覺得林昊各種好,所以陳麗很不喜歡汪劍飛,然而女兒那番話讓她第一次,站在客觀角度看待問題。
特別是昨天,她以為汪劍飛是來找女兒,結(jié)果人家提著禮物,專程過來探望她和丈夫,甚至還陪著她一起聊天、洗菜、做飯,這讓她對汪劍飛的好感大增。
只不過……
她現(xiàn)在有點奇怪了。
昨天他下午過來,一直待到晚上才走,今天一早又來了?
這個頻率實在有些高。
當然,陳麗并沒有多想什么,接著汪劍飛像昨天一樣,陪著她聊家常做家務(wù)。
很快,到了中午吃飯時間。
“小汪來了?”
安鴻遠從實驗室里出來,笑呵呵的跟汪劍飛打招呼:“坐,吃飯吧。”
“謝謝伯父。”
汪劍飛落座后,一邊吃飯一邊隨口問道:“伯父,您現(xiàn)在確切研究什么方面?”
“沒什么,一些小玩意。”安鴻遠輕笑。
心里卻無奈苦笑,心道肯定是妻子透露了口風,讓汪劍飛知道自己在做科研——這件事可不能讓人知道,幸好妻子也不知情。
“伯父,我的研究領(lǐng)域跟您一樣,要不……趁著我最近比較閑,給您打打下手?”汪劍飛主動請纓。
“不用了。”安鴻遠拒絕。
“這樣啊……”
汪劍飛笑著說完三個字,突然間右手迅速抬起。
下一刻,一支帶著細小針管的針頭,瞬間扎在陳麗脖子上。
陳麗甚至來不及發(fā)出聲音,身體一軟毫無聲息倒下去。
“你……”安鴻遠大驚失色。
“看著我的眼睛。”
汪劍飛的聲音里,仿佛帶著特殊魔力。
剛才還驚怒交加的安鴻遠,眼神莫名其妙變得渙散,如同失去了焦點一般,就像剛從睡夢中醒來,還處于半夢不醒的迷茫。
“你在研究什么項目?”汪劍飛問道。
“我不知道……那是超越物理學領(lǐng)域的……”安鴻遠如同夢囈般。
“帶我去實驗室。”
“好……”
安鴻遠好像變成了,沒有自我控制力的行尸走肉,傻呆呆的從座位上站起,朝地下室入口慢慢走去……
今天是周日。
原本林昊想著沒事,可以去給安鴻遠打下手,順便到他家蹭飯,誰知上官云朵一個電話過來,把他給臨時征用了。
書房。
銀針從百會穴刺入,奇寒的水之力順著穴位滲入,又通過經(jīng)脈穿過大腦皮層,最終抵達病灶所在。
這種全新的治療方法,此前有過不止一次。
林昊早已經(jīng)駕輕就熟,而且精準的把水之力分量,控制在以不造成傷害下,效果最大的程度上。
病灶就是一個牢籠,把她的所有七情六欲,全部圈禁出不來。
以點破面!
他可不會傻到,每一次針對不同方位‘進攻’,那樣只會導致攻擊分散,因此每次用水之力凍結(jié)的,都是牢籠的相同位置。
經(jīng)過前幾次治療,那個位置已經(jīng)不再只有,一條非常細小的裂口,而是崩開很大一條口子。
呼……
林昊長長呼出一口濁氣,拔掉百會穴上的銀針。
上官云朵凍得臉色泛白直發(fā)抖,自從使用這種方式治療后,每次治療都會這樣——片刻后就會恢復。
只不過,一開始林昊會用自己的內(nèi)氣,輸送到她體內(nèi)緩解狀況,現(xiàn)在嘛……
他現(xiàn)在對上官家上上下下,都充滿了無以復加的惡感。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約定,不是因為沒能力抗衡上官家,他早就拒絕繼續(xù)治療了,至于幫她驅(qū)除寒氣這種事……
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如果不出意外,再有一次到兩次治療,就應(yīng)該沒問題了。”
冷漠地說完這句話,林昊轉(zhuǎn)身朝外走去。